烈日炎炎,刺目的陽光傾灑而下,為這片血腥的街道,增添了絲絲暖意。
此時,空蕩蕩街道,不復(fù)之前的人流涌動、熱鬧繁華。
而現(xiàn)在一片寂寥,與剛剛相比簡直判若云泥,除了染血的地面、肆意橫躺的尸體,讓人知道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一場怎樣的屠殺。
屠殺,這完全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戮。
街道上,寂靜無聲。
風(fēng),輕輕拂過地面,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隨風(fēng)飄向遠(yuǎn)方。
這樣的場景并沒有持續(xù)多久,青竹幫駐地慢慢騷動起來,怒吼聲、咆哮聲不絕于耳,傳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
緊隨其后,許多面帶憤色的一群人,手中高舉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從駐地中視死如歸的沖了出來。
結(jié)果,當(dāng)血淋淋的道路、凄慘的尸體,擺在他們面前時,膽怯迫使他們停住了腳步。
臉上,懼色漸濃!
當(dāng)然,這不怪他們,任誰目睹這樣的場景,都會害怕、緊張,甚至恐懼。
“怕什么?我們本就是亡命之徒,干的都是刀頭舔血的事。這種程度就讓你們慫成這樣,你們還是不是帶把的漢子。”
似乎意識到眾人的懼意,后方傳來一道怒吼聲,話語中更是對他們極盡嘲諷,試圖淡化他們內(nèi)心的懼意。
一道沉悶的腳步聲,在這群人后方響起,聚集在一起的眾人,自覺的分出一條道路。
很快,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厚重的濃眉很突兀的爬在眉梢上,臉上一道刀疤為他增添了幾分兇惡之色。
此時,這名男子的眼睛瞪得像牛眼珠似的,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一眾手下。
“幫主!”
眾人微微躬身,齊聲叫道。
郝然,這名刀疤大漢便是青竹幫幫主邱疤,其實(shí)他的本名并不叫邱疤。
后來,因?yàn)楸怀鸺以谀樕蟿澇鲆坏赖栋蹋希阌辛饲癜踢@個稱呼,之后就一直這么叫著。
“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帶把的?還害不害怕?”邱疤揮舞著手中的鬼頭大刀,再次怒吼一聲。
“是!是!是……”
“不怕!不怕!……”
眾人拼命的揮舞著武器,不斷的應(yīng)和著,其中到底有幾人是真的不害怕,那就不得而知了。
很明顯,青竹幫幫眾的氣氛完全被調(diào)動起來,瞬間氣勢洶洶,看起來像那么回事。
不過,終究是紙老虎而已。
見狀,邱疤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猛然一聲令下,“我們走!”
邱疤一揮手,就準(zhǔn)備帶領(lǐng)著一眾手下,前去追擊季川。
像他們這樣的江湖幫派,幫內(nèi)眾人更是三教九流,消息最是靈通,只要季川還在城內(nèi),想要找到他并不是難事。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衙役服飾的捕快,悄悄的來到這里,周圍幫眾顯然也認(rèn)識此人,并沒有加以阻攔,反而領(lǐng)著他前去見自家?guī)椭鳌?br />
邱疤余光瞟到急急忙忙的走來的捕快,眼神一凝,不敢托大的快步迎上,臉上由陰轉(zhuǎn)晴,笑呵呵道:“什么風(fēng)把盧捕頭吹來了,您可是稀客。”
此人,便是青州南陽郡六扇門捕快盧安,壞事做盡,每年從他這里拿走的銀子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因此,邱疤很是不屑這種人,奈何此人叔父在青州六扇門權(quán)位極大,不得不笑臉相迎。
青竹幫,還是要仰仗此人,才能安枕無憂的發(fā)展。
“哎……邱幫主慎言,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捕快,怎么敢當(dāng)捕頭之稱。”盧安嘴上言辭誠懇,但是臉上受用的表情,很輕易的出賣了他。
不過很快,盧安臉色一正,掃視了一下周圍,眉頭輕微的皺了起來,傾身湊在邱幫主耳邊說道;“快把這些人散了吧,該干嘛干嘛,不要惹事,葉總捕快要回來了,就在剛才有信件過來。”
起先,邱疤還沒明白什么事情,搞得這么神秘。不過當(dāng)聽到葉總捕三個字,瞳孔一縮,臉上罕見的露出后怕之色。
見此,盧安不屑之色一閃而過。不過當(dāng)他剛聽到這個消息時,表現(xiàn)的更為不堪,也就釋然了。
“葉總捕怎么回來了,不是說北抗異族去了嗎?”邱疤有些懷疑的問道,畢竟當(dāng)年葉總捕可是被朝廷征召前往夷州,北據(jù)異族,據(jù)說可是需要好幾年才能平定,這才剛過一年,便回來了?
“不清楚,聽說葉總捕受傷了,所以被迫回來的。”盧安想起那封信的內(nèi)容,將信將疑的說道。
這也是他叔父是六扇門高層,否則他一個小小的捕快,哪里有機(jī)會了解這些。
“不說了,你注意就行了,別搞這么大陣仗。”盧安揮了揮手,告誡道。
隨后,盧安還是有些不放心,接著又道:“那個季川暫時別管了,之后我們再慢慢炮制他都行,這段時間還是老實(shí)一點(diǎn)。你也知道葉總捕的手段,千萬不要惹事。”
見邱疤欲言又止,臉上不甘之色漸濃,盧安寬慰道:“放心,季川那小子,遲早落到你手里,到時我配合你再加上我叔父,你還怕什么。”
聽到這些,邱疤臉上終于綻放出笑容,畢竟想要在南陽郡混好,還是需要倚仗盧安叔侄二人。
也不吝嗇,邱疤揮了揮手,馬上有人意會的拿上來一個包裹,盧安笑容滿面的接過沉甸甸的包裹,微掀一角,一抹亮銀色一閃而過。
“多謝盧捕頭今日提醒,小小意思,還請盧捕頭在您叔父面前美言幾句。”這些銀子可不是全部給盧安的,還有一部分孝敬給他叔父盧全的。
與此同時,邱疤一揮手,大聲喝道:“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別圍在這里了。”
旋即,原本擠得滿滿蕩蕩的人,一哄而散。
見此,盧安心中稍稍安定,要是邱疤不顧一切在城里攪風(fēng)攪雨,他也逃不了干系。
所以,他才如此緊張,特地趕過來提醒邱疤。
“邱幫主,那我就先走了。”盧安掂量掂量手中的包裹,里面發(fā)出一聲聲細(xì)微的脆響,滿臉笑容的離開。
等到盧安離開之后,場中唯有幾個幫眾的核心人物留了下來。
“老大,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一名頭目站在邱疤身邊,輕聲開口道。
邱疤瞅了他一眼,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淡淡的道:“還能怎么辦,沒聽到葉北雄要回來了嗎?那家伙才是殺人不眨眼的存在,據(jù)說他當(dāng)年在錦衣衛(wèi)當(dāng)過職,那季川與他相比,就是一個小蝦米。”
想到季川,邱疤就感覺一陣腦仁疼,原本以為季川只是一個小角色,卻沒想到這哪里是一個小角色啊,妥妥的狠角色啊。
這次,如果不了了之,恐怕會使他威信大失,以后還怎么管理青竹幫。
但,邱疤又不愿意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況下,貿(mào)然去尋季川的晦氣。
幸虧,葉北雄回來了,正好讓他有個臺階下,好利用這段時間,安穩(wěn)幫中不穩(wěn)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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