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棺煞局,你們肯定沒聽說過,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得到了相關(guān)資料。
那次我?guī)鸵粋老板牽線搭橋,出手一樣藏品是不是明器我可不知道啊買賣做得很順利,那老板很高興,請我去看家里的藏品,當時我看到了一張戰(zhàn)國拓本殘頁,上面的文字我從沒見過,覺得有意思,就偷偷拍下來了。
之后幾經(jīng)輾轉(zhuǎn),查了些資料,請教了些前輩,才知道那是戰(zhàn)國時期中山國一支部落的古文字,有記載了,國內(nèi)能解讀這種文字的,不出5個人。
打聽到這份兒上,我也就死心了,可誰成想有人找上我,向我打聽拓本的事。
那人外號海蠣子,在道上成名已久,專倒海斗,打撈沉船什么的,名下有好幾艘輪船。
這次不知怎么的,卻盯上了這個戰(zhàn)國墓,而且,他比我消息靈通多了,也不知從哪兒找來的能人,竟然破解了拓本殘片上的內(nèi)容。
拓本殘片上記載的,正是三十六棺煞局。
要布成此局,需得用一座實冢和三十五座虛冢,以大地山脈為棋盤,以三十六座墓冢為棋子,目的是破壞風水。
墓若開在龍脈上,甚至可以影響國運。
據(jù)拓本殘頁記載,中山被晉滅國后,中山桓公艱苦復國,復國后他不思強國,反倒打著修長城的旗號,大量征發(fā)苦力。
他征發(fā)的民力,被編成了數(shù)支隊伍,深入晉國境內(nèi),布置虛冢。
有些地方大動土木,有些地方則是有現(xiàn)成的墳?zāi)梗堤鞊Q日便可。
這三十六座墓冢里,全要下葬身份顯貴的人,說白了,就是王宮貴胄,所以但凡跟中山桓公沾親帶故的,幾乎全被屠殺殆盡,埋進了虛冢,王城一夜間血流成河。
而那座實冢內(nèi)的墓主,更要命格奇貴,只有這樣才能做為陣眼壓住邪陣的反噬,為此,中山桓公不惜殺死了自己年幼的兒子……”
閆思弦咂舌道:“你是說,這座墓里的小孩?”
“正是。據(jù)說,做為陣眼的小孩正是桓公的幼子,孩子才是真正的墓主。
墓志里寫什么下葬自己的妹妹,還編造一系列故事,又是神鳥又是飛升的,不過是中山桓公為了掩人耳目。
之后,中山國很快再次被滅,但因為陣眼中這個孩子命格奇貴奇陰,使陣法終有,晉的國運也終于走商衰敗,被三家所分……”
“太牽強了吧?”閆思弦道:“你也想給我講故事?”
文佳一笑,“這煞局能不能誤國,晉的衰落究竟跟它有沒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都不得而知,你當它是個故事,也好,但我要說的重點是,拓片殘頁上記載,墓主就是那個孩子身上,藏著三十六棺煞局的分布圖。
想想看,只要得得到分布圖,就等于掌握了其余三十五座古墓的位置,那里面的陪葬品……”
閆思弦道:“中山國積貧積弱,即便傾全國之力,墓里能有多少好東西?”
“話不能這么說啊,”文佳連連搖頭,“自周朝禮樂崩壞,便有了以墓養(yǎng)墓的先例。窮,陪葬品不夠,沒關(guān)系,從別人墓里偷就行了,那年代就已經(jīng)有官方倒斗了……”
“所以,你找到分布圖了?”這下,閆思弦明白了文佳的籌碼,又問道:“你想怎么樣?”
見閆思弦重視,文佳心下松了口氣,道:“我覺得你們可以先把這個情況跟文物保護相關(guān)部門說明一下,看看他們對這個事兒有多重視,再評定我這個消息算多大的功勞。”
“也好。”閆思弦看吳端向自己揮了揮手,便不再跟文佳多說,站在原地等著吳端追上來。
“你在審陳清焰?”閆思弦問道。
“是啊,差點把最初那個案子給忘了。”吳端道:“咱們發(fā)現(xiàn)盜墓賊進山,是因為他們請的那名向?qū)Я簼龊α恕!?br />
“陳清焰怎么說?”閆思弦問道。
“梁濤不是他的人殺的,而是自己逃走的。”
“你相信?”
“我信。”
閆思弦挑挑眉。
吳端解釋道:“陳清焰承認棺材里那人是他殺的就是底下有盜洞的棺材。
和你推測的情況差不多,為了爭奪棺材里有限的氧氣殺人。
除此以外,他還承認了之前的三次殺人。
陳清焰知道自己死罪難逃,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他不僅承認自己的罪行,還咬出了一大堆參與過盜墓同行,擺明了是要拉人陪葬。
這樣一個人,如果梁濤是他或者他的手下殺的,他沒理由不承認吧?”
閆思弦點點頭,“也在理,看來梁濤的死要把這伙盜墓賊排除在外,從頭查起了。”
“那是出去以后的事兒了。”吳端皺眉看著漫漫長路,喘息聲越來越重。
不僅他,每個人都很疲憊,腿灌了鉛一般,與來時不同,來時眾人帶著對未知的新奇,還有抓捕盜墓賊的目標,即便身體疲憊,心里還有股氣兒撐著,此時可謂身心俱疲。
閆思弦伸手摸了一下口袋,口袋里裝著他從陳清焰那兒弄來的奇怪項鏈。
他正猶豫要不要跟吳端說這個事兒,吳端倒又開口了,“你傷怎么樣?”
自然是盜洞塌陷后,他中的那一槍。
“沒事,”閆思弦道:“他那土槍,比橡皮彈威力強點有限。”
吳端給他清理的傷口,自然知道他說的跟實際情況差不多。
沉默。
吳端躊躇片刻,突然道了一句:“我也想吃火鍋。”
閆思弦一愣,笑道:“不帶這樣的啊,吳隊什么時候?qū)W會聽墻根了?”
吳端:“你給我找堵墻來,我明明聽得光明正大。”
閆思弦:“你應(yīng)該改個名,吳有理挺適合你的。”
吳端沒力氣翻白眼,只用沉默表示抗議。
閆思弦:“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吳端還不說話。
閆思弦便道:“行行行,出去了咱頓頓吃火鍋,吃它個一年半載,吃到你見了火鍋就想吐為止,成不?”
“抱歉。”吳端突然道。
閆思弦如臨大敵:“你干嘛?……我跟你說啊,爸爸現(xiàn)在身心俱疲,不適合煽情。”
“趙局讓我別管這事,是我堅持要進山,下那盜洞的時候,我應(yīng)該先進去……要是你真出事……”吳端似乎沒怎么組織好語言,“總之,抱歉。”
“你聽清楚,我自己樂意,是死是殘,不用別人負責。”
這話十分不近人情,讓吳端有些不可思議。
“還有,因為一個人的安危就自亂陣腳,置整支隊伍不顧,”閆思弦深深看了吳端一眼:“我對你有點失望。”
吳端:!!!
直到出了林子,吳端都沒能從自我懷疑中走出來。
我這么差勁兒?我竟然這么差勁兒?有那么幾個瞬間,吳端甚至覺得,他不能繼續(xù)勝任現(xiàn)在的工作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