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九眉心一蹙，“你怎么在這里？”
夏梵音臉色已經徹底的變了，急忙朝他走過去，“哪個娘娘？”
“夏小七。”
“你告訴我！”她焦灼的握住他的手，“是不是德妃娘娘？她挨打了？”
“………”
浮塵被權傾九剜了一眼，愧疚的把埋下頭，“公主，屬下胡說的。”
夏梵音現在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話，她緊緊抓著權傾九的手，“你告訴我啊。”
“有些事情，你沒有必要知道。”男人蹙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如果是無力改變的事，倒不如掩耳盜鈴當做不知道。”
“如果沒有聽到，我可以當做不知道。”她幾乎是祈求的看著他，“可現在我都聽到了，事情還可能跟我有關，我怎么掩耳盜鈴？”
權傾九看著她許久，朝浮塵使了個眼色，浮塵立刻很有眼力的退下。
男人幾不可聞的低嘆一聲，“受傷的是德妃。”
“……為什么？”
“小七。”
“因為我嗎？”她敏銳的察覺到，“是因為那天替我作證？”
權傾九半摟住她的身子，眸底閃過一絲復雜，嗓音放得更低，“別想了，嗯？”
她驀地咬唇，眼眶微微泛紅，“那我……我現在可以去看看她嗎？”
“最好不要。”
“權傾九……”
男人干脆將她摟入懷中，“我知道你擔心德妃，可皇后痛失愛女，不管她做什么——只要不出人命，皇上都不會對她如何。你現在是她重點懷疑對象，你去看德妃，只會讓她更討厭德妃。”
更討厭的結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夏梵音張了張嘴，聲線顫栗不穩，“父皇他……為什么要這樣？他怎么能這樣？”
皇后要她的命，景帝要她辦事，他們針對的都是她。
整件事情德妃是最無辜的，卻成了出氣筒。
男人斂下眸，“在皇上眼里，你和皇后至少還有可比性，德妃算什么？”
權傾九看著她緊攥手心的模樣，繃著嗓音試圖勸慰，“你父皇未必不疼你，至少他不會讓皇后拿你開刀。如果換成其他哪位皇子公主被皇后懷疑，興許也是跟德妃一樣的下場。”
這算是安慰嗎？
夏梵音苦笑，“可是德妃娘娘……”
男人打斷，“不必太擔心，短時間內，皇后也不會再對她如何。”
夏梵音閉了閉眼，“夏清雪的死，到底是誰？”
權傾九，“能從這件事情得到最大利益的，無非就是那幾個。過幾日宮里應該就會找到真兇，但真兇……大概只會是個平時不起眼根本不被注意的人。”
夏梵音幾乎是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最大利益者……
要么就是想讓她死的，要么是想利用她的。
前者，皇后太子。
后者是……景帝么？
盡管只是猜測，她還是微微震了一下。
權傾九說得沒錯，景帝對她未必不疼愛，只是一國之君能分出的感情很少，運用權術也都是情理之中，理智上可以理解，只是情感上，她卻不可能毫無芥蒂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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