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轉換的大刺激,此時又深入到一個莫測的神秘洞府中,若是能夠安心地入定,除非不是人……白凰卻真的入定了,兩次死而復生,再次面對生死之時,他幾乎沒有了回味經過的興趣。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至于神秘莫測的洞府,不是他自己無意中闖進來的,而是跟著一個猜不透有多強大的胖老頭進來的。 經過幾天的接觸,白凰對這位胖老頭已沒有了戒心,其實這種感覺在第一天到達拉莫山,還沒有從假死中清醒過來就已形成,首先其異常強大,強大到他生不出敵意來。其若想碾死他,他早已是這拉莫山上的一塊冰雪了。再是其對狂龍舞的態度,熟悉中的不屑,說明了其是一位脫離了塵世的絕世強者,世人眼中的奇跡,在其心中也就是一種存在罷了。 無形之中,他已在心中默認了老者的尊師地位,不然,明知滑落深谷有生命危險,為何還會義無反顧地跟隨?山風推背只是一個引子或借口,以他的靈活,完全可以在滑落中改變方向。沒有那樣做,下意識里是對胖老頭的完全信任:他不會害自己這樣一個小輩,他好吃,性格爽朗。這樣的人不管多么睿智,陰謀都離他很遠,最多耍一些有趣的小手段罷了。 洞府內很靜,白凰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他的入定由淺入深,漸漸走向佳境:從未有過的,如實際一般的甜鮮靈氣深入肺腑,貫通丹田,是的,他的丹田有了感覺,在這股不斷增強的濃郁的甜鮮靈氣中蘇醒了一角,如熟睡中醒來的嬰兒,伸出小舌頭,香甜地吸允著**,隨著肚肚的撐起,整個小人都歡快起來…… 拐過一道彎,洞府的深處,胖老頭兩手招展,一手安撫一只發光體,綠晶體慢慢退后,最后消失,胖老頭額頭滴落一滴晶瑩的汗珠,雙手同時對著淡紫色晶體招撫。他嘴唇微動,似在默念咒語,雙手掌心灝光畢現,遠遠地籠罩在遠處的淡紫色晶體身上。 白凰醉了,入定至深,如熟睡中的臉龐浮起兩朵嫣紅,異丹田緩緩開啟了固封的密碼,一團深紫色飄飄悠悠,似萬千手爪,吸納著闖入體內的甜鮮靈氣……突然,寂靜的洞府猛烈地震蕩起來,洞府外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隆聲——又一次雪崩了。 洞府內的深處,胖老頭額頭的汗水開始快速地滾落,一向紅潤的面龐走向紫紅,雙手的掌心灝光大盛,如加大了功率的探照燈一般,籠罩炙烤著淡紫色晶體。淡紫色晶體狂亂的身子仿佛被強力摁住,翻騰的頻率由強至弱,身上的晶光也由盛到衰,直至熄滅。灝光下,它只是一個三尺多長的褐色長條。 胖老頭摸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緩步走到它的面前,雙手合十,嘴里默默念叨,爾后右手中指與食指并攏,隔空向地上褐色的長條劃過,如一道看不見的利刃,鋒銳過后,地龍的尸體從中心翻開,一顆淡紫色,普通鳥蛋大小的珠子就到了胖老頭的手上,晶瑩剔透,溫潤的光芒,閃爍著神秘的紫色。 雪崩之后,白凰就從入定中驚醒,不過,他沒有動,胖老頭的叮囑他記得非常清楚:莫問,莫動。那就不動,靜觀變化。 腳步聲略微沉重,胖老頭的身形緩緩從洞府的深處走出來。看到端坐不動的白凰,他欣慰地一笑:“小子,剛剛可有特殊地感受?” “嗯哪,我……”白凰點頭,剛要陳述一些感受,胖老頭右手一動,一團紫色的光球一閃就沒入他的印堂中,神庭中紫光炸裂,白茫茫一片混沌。 “安心入定,時長無限。”說完,胖老頭轉身,對著洞府的深處盤膝而坐,不再理會驚訝惶恐的白凰。 ……一連七天,邊子路和柯山都徘徊在漠龍的洞府入口,臉色越來越沉重,如陰云聚集,只等暴雨如注的機會。可是這個機會遲遲不來,積聚的陰云轉換成了頹廢的蒼白,有那么一點絕望的味道在其中。 “以時間來判斷,怕是一只地龍已被消耗,只是不知是師傅本人,還是那個野小子。”說話的是柯山,一臉的頹廢。 邊子路看向遠處的深谷,“這么大的雪崩,一定是地龍被消滅時反抗的結果。” 遠處的山谷內已新堆積了約十丈厚的積雪,若是普通的武者,沒有生還的可能。 “師兄,我問你呢,是師傅,還是那野小子。”柯山見邊子路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忍不住提高了聲調。 “修心,師傅的教導要牢記。”邊子路的臉色盡管蒼白無比,卻故作鎮定地教訓柯山。面對沒有懸念,且無法改變的殘酷事實,邊子路選擇了裝。不管是誰消耗了一只地龍,結果是一樣的,地龍洞府中僅剩下了一只地龍。師傅早先的暗示已然作廢,他和師弟柯山一人一只地龍加身的美夢破滅了。還好,還剩下一只,他是師兄,他比柯山更有機會得到這個賞賜。那么,此時就要顯得比師弟淡漠一些,才能更體現出他大師兄的氣度。 “臥槽!”柯山是個直性子,邊子路的突然裝逼惹惱了他,“你就那么確定,最后一只地龍屬于你?” 邊子路眼里射出一道精光,直視柯山。 柯山毫不避讓地迎了上去,“師傅不在,我們倆玩玩?” 邊子路眼里的炙熱慢慢減退,“若是師傅消耗了地龍,我們無話可說,但若是被那個野小子占了便宜,我們是得要點說法,不然睡覺都會被氣悶憋醒的。” 見邊子路如此說,柯山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退去了尖銳,卻浮上了仇恨的怒火,“這個說法必須要,不能讓他活著離開拉莫山,拉莫山的一切是屬于我們的,偷了拉莫山的東西,要用命來償還。”柯山的話直接干脆。 ……地龍是仙界送給紫玉大陸修煉者的禮物,在最有靈氣的地下洞府中生長,吸收的是地府深處的靈脈,百年成形,百年結珠,期間,每隔幾十年晉級一次,晉級的表現猶如人類武者,由白轉綠,至成熟為紫色。它不會主動爬出洞府傷人,但修為境界達不到要求者,一旦接近洞府,它身上發出的芒光,哪怕是最初的白色,也能瞬間殺死靠近者。一只成熟的地龍,輕輕一個擺尾就能引動地震,進而引發雪崩。平時安順的地龍,一旦發怒,那就是山崩地裂的災難。 地龍洞府中,漠龍首先從入定中清醒。他入定的位置正好擋住了通往洞府深處的通道,這樣做無疑是為白凰入定護法。對于地龍的性情,這個世上只有他最了解,看著無害,實際卻很恐怖。雖然這里只剩下最后一只地龍,且還在綠芒的弱小期,但防范還是必須的,那個臭小子一旦在入定中遭受地龍的偷襲,即使有十條命也將不保。 沒有回頭,漠龍也能知曉白凰此刻的狀態。“看來是起效了。”他在心中默默點頭。 做為一位脫離塵世久遠的修煉者,漠龍幾乎下意識地排斥任何靠近他的陌生人,若是白凰不是一位少年,即使他是一個“異人”,漠龍也不可能將其拉到身邊來。經過短短的幾天時間的接觸,漠龍沒有失望,眼前的這位異于常人的天才少年很合他的脾氣,率性,不做作,身上雖然有故事,性情卻依然爽朗。 世人都嘆弟子拜師之路異常艱難,卻很少了解師傅渴求天才弟子之困惑,一旦遇到……東門來泰如是,門長老也是,傳說中的三龍之一漠龍也如此這般“情懷大開”。 這一刻,他忘記了他的兩位正式弟子,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身后的這位陌生的少年身上。地龍是仙界送給他的禮物,珍貴無比。但當他掌握了這位少年的身體狀況后,卻欣喜異常地,毫不猶豫地帶著他來到了這里。白丁少年能夠接受地龍加身,可遇不可求啊,至于地龍珍貴這種凡人的感慨心思,在他心里根本沒有泛起。能夠成全這位天才少年,是他此刻最大的心愿。 至于這個少年是不是,能不能成為自己的正式弟子,那,呵呵!漠龍現在不想這個。 “呼!” 身后傳來一聲滿足的吐氣聲,臭小子從七天的長長入定中醒來了。 漠龍轉身,盯住了白凰。 “前輩,我睡了許久嗎?”白凰眼神明亮,話音清朗。 “我們出去吧,該你打獵燒烤伺奉老夫我了。”漠龍的眼神同樣明亮,當然內里還有點點的慈祥,點點的欣喜。 “哦。”白凰撓撓頭,“這肚子確實是空了,您聽聽。”白凰曲指彈響自己的肚皮,發出“嘭嘭”的回聲。 “臭小子,老夫讓你燒烤填飽我的肚子,你卻敲響你的肚皮,氣我不成?” “嘻嘻,彼此彼此。”白凰嬉皮笑臉地率先向洞口走去。 漠龍白了他一眼,像個真正的老者一樣,腳步蹣跚,略顯沉重地跟在后面。 到了洞口,白凰傻眼了,不知有多厚的積雪將洞口封得死死的,沒有一絲光線透進來。 “前輩,您坐下歇息一會兒,我掏個洞,先鉆出去。”白凰回頭道。 漠龍不吭聲,算是默許了白凰的表現。 白凰雙手一舉,一道澎湃的力量從剛剛開發的丹田處涌出來,將他的雙手支撐得硬如鋼鐵。 漠龍的眼神在黑暗中亮了亮:嗯,不愧為天才少年,短短的幾天時間,就有如此大的進步。 “刷刷刷。”白凰一頭鉆進積雪中,奮力向前拱進。 可是,十丈厚的積雪,若想穿透,哪那么容易,很快,白凰就被積雪吞沒了身影,前不見頭,后被落雪覆蓋…… ……一道沖天的雪霧隨著一聲爆響從深谷中升起。邊子路和柯山一起看向那里,雪霧中,兩道身影飛升而出,踏著雪浪急速掠向高高的崖巔。 “他們出來了。”柯山道。 “我看到了,師傅帶著他,不然他永遠出不來。”邊子路道。 “這是……”柯山的臉上陰晴不定。 “應該是我們最不愿意看到的結果,那個臭小子消耗了一只地龍。”邊子路的臉色比積雪還蒼白。 “是的,不然師傅沒必要帶他下去。”柯山一臉紫紅,氣息格外粗壯。 獰笑一絲浮起在邊子路蒼白的臉上,“你說,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是不是也能起到點作用?” 柯山一愣,接著就“嘿嘿嘿”地奸笑起來,“好主意,這樣風險也少點,我們也不必為達到那個所謂的境界苦苦掙扎了。” “以后就不是掙扎了,而是突飛猛進。”邊子路突然豪情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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