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幾輛大車的車廂打開時,包括木真在內,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車廂內,塞滿了昏睡的兒童,因車廂封閉,污濁的空氣令人欲嘔。 “天目國內販賣兒童如此猖獗。”嚴實一臉憤怒。 “這,這是我們見到的第二批了,比伏嶺鎮截獲的那批還要多。”白奇插了一句。 “看來索風就是聞到了車廂內散發出來的特殊氣味,才斷定有問題的。”嚴實用袖子掩著口鼻說道。 木真眉頭挑了挑,“前面找個客棧,先安頓下再說。”他有個感覺,這不是一般的販賣兒童案,內里定有文章。 昏迷的索風已經被放到了馬車上,木真走到他身邊,觀察了一會兒,突然出手,一片淡金色的芒光在索風的身體上閃過。木真翻身上馬,“我封住了他的幾個穴道,他暫時無礙,走吧。” 車馬隊瞬間壯大了一倍多,包括傷的,亡的,殘的,昏迷的,統統加入到了隊伍中,一起向前方的客棧走去。.. 嚴實手下曾來過天目國的兩個武士率先打馬而去,提前到前方的客棧做好安排。 又經過一個多時辰的顛簸,馬車隊駛進了一處大院。這家客棧是方圓百里內唯一的客棧,依山而建,院落很是寬敞。 負手站立在院中,看著眾人忙碌完畢,木真這才悠閑地走進為他準備的一個房間。 洪源跟隨在他的身后,嚴實也急匆匆地后腳跟到。 “如何?”木真看向嚴實。 嚴實搖頭,“沒有一個開口的。” 木真眉頭微蹙。 “臣不敢使用手段,索風的那兩個手下提醒我,在伏嶺鎮時,他們遇到了同樣的情況,逼急了,這些人會全部自殺。” “自殺?看來這些人的來頭很神秘,并不是簡單的販賣兒童案。”洪源分析道。 “把那個領頭的帶過來,朕親自問話。”木真道。 嚴實走出房間,一會兒后,帶著兩個武士,抬著那位紫紅袍武者進門,放到了地上。 木真瞇著眼,走到他面前。稍微觀察了一下他的狀態,然后,背在身后的右手突然揮動,一道淡金色的流光擊向地上的紫紅袍武者,此人身體一陣痙攣,駭然地看向木真,眼里有絕望,更多的是憤怒。 木真淡然而笑,“自我了斷是需要勇氣的,我很佩服你們的勇氣,但必須將你們的身份說明白了,之后才能自裁。” 木真剛剛出手封住了此人的經脈,斷了他自我了斷的后路。 “呵呵。”沒想到此人突然發笑,嘶啞的笑聲很是難聽,充滿了可怖的氣息,“我為何要自裁?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有多強。但我還是勸你們馬上放我走,不然,我怕你們承擔不起嚴重的后果。” 木真也笑了,沒有聲音,只是在俊秀的臉上泛起迷死人的微笑,“你代表的是天目國皇室,還是神秘家族炎家?”自從在山路上遇到這個車隊時起,木真就在觀察。至于車上插著的黑色旗子,更是逃不過他的眼睛。尤其是索風被毒所傷之后,他心中已經了然。他只是不明白一點,以他對天目國炎家的了解,販賣兒童一事絕對不應該是這個神秘大家族所應該做的事情。不是這個家族不會做這樣的壞事,而是不屑做這樣的生意。 紫紅袍武者臉上的笑意戛然而去,目露驚疑。 “我們一行人只是來天目國游山玩水的,本不想多管閑事。但既然碰上了,我就要弄明白,一解我心中的疑惑。如何?幫我解開這個謎團吧。”木真循循善誘,一臉春風。 能說嗎?死了也不能說。紫紅袍武者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很后悔,炎家的旗幟不該掛在車上啊。但是誰又能想到會出事呢?掛上炎家的旗幟,在天目國那就是暢通無阻的通行證,任何勢力都不敢阻攔。待到了通往紫山帝國的伏嶺鎮前,收起旗子,自己的押送任務也就結束了。以前的幾次都是如此操作的,一直很順利,哪知道這次這些人到底是如何來頭?天目國的皇室和炎家在他的眼里似乎沒有多大的分量啊,不然他會如此輕松地道出來嗎? “你不想回答我?”木真見他閉上了眼睛,等了一會后問道。 紫紅袍武者依然閉著眼睛,嘴唇緊緊抿在一起。從神態來看,他的心封閉得很緊。 木真舉手,淡金色的芒光籠罩住了地上的紫紅袍武者,此人身體再次抖動起來,臉上是極度痛苦的表情。但直到鼻子中噴出白沫,他的嘴始終緊閉著。 木真失望地收了手,如此的靈魂與**的雙重折磨下,只有兩個選擇,要么開口,要么死亡。此人顯然是選擇了后者。看來,秘密大過他的生命。什么樣的威脅能夠讓一位準神級武者毫不猶豫地放棄掉自己的生命呢?修煉之路上,能成為一名準神級武者,那已是命運的寵兒了,很少有不珍惜的。 “抬出去吧。”木真揮手。 “找不到解藥,索風”嚴實有點擔心。 “你對天目國炎家怎么看?”木真反問道。 嚴實沉吟了一下,在心里整理了天目國炎家的一些零散信息,緩慢開口道:“回帝,天目國炎家是世襲的大家族,在整個紫玉大陸都赫赫有名,據安國司掌握的信息,它與天目國的皇室關系緊密,天目國的浱旸帝應該姓炎,是炎家的人,所以” “這個確定嗎?”做為紫山聯盟的盟主,木真對其它幾國的帝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但還是頭一次聽說,浱旸帝姓炎。 嚴實硬著頭皮,點頭道:“臣確定。自從接了帝的旨意,安國司在天目國發現玉龍劍的蹤跡之后,我們就對天目國的皇室和炎家做了重點偵測,炎家在天目國的威勢甚至蓋過皇室,這令我們費解。一個偶然,我們得到一個消息,炎家家主過壽,浱旸帝竟然親自登門,并且向炎家家主行了跪拜之禮。由此我們推斷,浱旸帝就是炎家的后人。” 木真點點頭,“你的推斷應該是對的,不過天目國皇室一直沿用的是韋姓,何時成了炎姓?” “對外界,浱旸帝依然姓韋,整個皇室還是韋家的。”嚴實補從道。 “看來我這個盟主有名無實啊,不然,晉陽帝也不敢向我這個盟主所在的帝國派兵的。”木真瞇起了眼睛,“你又是何時得到的這個消息?” 嚴實身體一震,“回帝,臣是在我們啟身來天目國的路上得到的消息。臣思量,既然帝親自來了,臣就沒必要將沒有得到完全證實的小道消息呈上。臣是想,進來后,再找機會親自確認一下這個消息的準確性。” 木真擺擺手,“你繼續。” “炎家是世襲的大家族,現任家主炎天瓏是一代神級武者,修為了得。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炎家有一門家傳的施毒秘籍,據說,炎家的上上下下,不管修為境界如何,只要是炎家的弟子,都是施毒的高手,施毒方式很奇特,令人防不勝防。”嚴實抹了一把臉上不知何時滲出的汗水,“索風所受之毒,應該就是出自炎家的家傳。” “聽你這樣說,若是要救姓索的那小子,我們還得找到炎家不成?”洪源瞪起了眼睛,“還有,炎家在天目國如此牛逼,為何還要做販賣兒童的無恥勾當?” 嚴實回答不了洪源的疑問,也不想回答。木真看了一眼窗外,太陽已經偏西。“你們再去訊問一下那些受傷的武士,沒有結果就處理了吧。” “那些兒童”嚴實小心地看向木真。 “救醒后交給這里的店家,留下一些物資,我們走后由他來善后吧。”木真淡然道。 “由此我們的行蹤怕是暴露了,炎家很快就會知道有我們這么一行人來到了天目國。”嚴實有點擔心地提醒道。 木真看向洪源,洪源眼里閃過一道狠厲之色,“不諳世事的這些兒童都可以留下,其余的嘛” 木真揮手,“去吧,今晚在此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出發。” 夜晚很靜,屋后的大山隱匿在濃重的夜色中,只有漆黑的一個輪廓,沒有風,夜鶯不啼。 木真盤膝坐在床上,淡金色的芒光圍繞著他的身體閃爍飛舞。時間在夜色中流逝,午夜悄然而至一座山、一間小屋、一棵樹,樹下坐著一位白袍老者。老者目光深邃,遙看著遠方。他身后有一道崖壁,崖壁上游龍一般雕刻著三個大字:紫靈谷。 入定中的木真努力要看清老者的容貌,但卻無法拉近彼此間的距離,紫靈谷三個大字可以清晰地展現,老者的面容卻飄飄忽忽,只有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是看護這片世界的一道屏障,阻隔著一切**的靠近。 這是第幾次了?帝宮中,當入定中的木真突然看到這一幅畫面時,震撼代替了驚異,紫靈谷的出現像一道閃電,將他心中儲藏多年的一些疑惑瞬間照亮,推到了眼前。多年前,還是少年的他,最大的興趣就是進入帝宮最隱秘的地下宮殿內探秘。那里有祖輩留下來的紫玉床、法器、眾多的秘籍、以及包含廣闊的各類典籍,這其中,他發現了一些夾雜在秘籍和典籍中類似于隨筆與感想的東西,應該是前人或自家前輩留下來的。這引起了他的興趣。這些東西記得很凌亂,東一句西一句,常常有頭無尾,有尾卻找不到開頭,顯然不是一次性完成的,‘紫靈’就出現在這些散亂的字跡當中,是什么,有什么功用卻找不到答案。而出現最多的字眼就是玉龍劍。 為了還原真相,木真努力營造出一種身臨其境的狀態,他坐在長長的案幾旁,先微閉著眼睛沉思,然后,拿起筆,在紙上寫下玉龍劍三個字,再然后,繼續寫,邊寫邊在前人留下的紙片中尋覓,希望能找到靈感,窺破前人的心思。紙片中散亂的字跡很多,都可以一一對上,卻沒有一項能夠解讀。事后,木真自嘲自己的貪心,前人本就是在解一道難題,許是最終也沒有答案,而自己卻要在這里難為自己,何必呢。 這件事就這樣放下了,一晃就是二十幾年。直到前段時間,他在入定中眼前突然出現幻境,驚奇之下,他再次來到帝宮中的地下宮殿,從頭到尾再次研讀著那些天書一般的隨筆與感想,并在當夜留宿在地下宮殿內。午夜之分,入定中的他眼前再次出現幻境,紫靈谷三個大字是那么地刺眼。 再次研讀那些凌亂的字跡,木真的眼前似乎打開了一道門,走進去,他終于找到了那個他苦苦追尋的秘密:玉龍劍配紫靈,紫玉大陸的霸者通往仙界的密碼紫靈是什么,它在哪天目國,紫靈谷是它,應該是它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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