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連娃臉色緋紅,精神格外清爽。想到自己從昨晚沐浴之后就是昏天黑地的昏睡,啥都忘記了,此時太陽已經(jīng)高高升起,她急忙簡單地洗漱,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隔壁房間。
門是虛掩著的,一推門連娃就看到了白凰,他正盤膝坐在床上,似在入定。
“起來了,睡得香嗎?”白凰睜開了眼睛,微笑地看著臉色紅撲撲的丫頭。
“我錯過什么了嗎?睡得死沉。”連娃的一雙妙目上下打量著白凰,她總覺得他哪里有不對。
“你錯過了吃早餐。”白凰伸手指向房間內的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食盒。“看你未醒,我讓店伙計送到了我的房間,抓緊吃吧,中午還有大宴。”
“那我就不吃了,中午一塊來吧。”睡好了精力充沛,連娃也喜歡開玩笑了。
“還是吃吧,說不定午宴拖時,延誤成晚宴,你豈不是要餓肚子。”
“與你在一起呆了幾個月,早就習慣一天只吃一頓飯了。”連娃雖然如此說,手卻沒有閑著,打開食盒看了一眼,“哇,早餐也如此豐盛,凰哥你吃了嗎?”
白凰點點頭,“抓緊吃點吧,我估計向公子快到了。”白凰看了一眼窗外。
“又是他請客?”
“他是這里當之無愧的地主,不是他,還能是誰?”
“有問題。”連娃喝了一口粥,眉毛可愛地動了動。
“嗯,連你也看出來了,怕嗎?”
“真實年齡咋倆還不知誰大呢,什么叫連你也看出來了,這么明顯的拉攏與討好,沒有問題才怪呢,不然街上隨便一個傻子跑到服飾店試試,別說搶人家的衣服,就是進去站站,怕是都要被轟出來。”連娃極度不滿意白凰以大訓小的口氣,“昨天的午宴上,向公子明著是醉態(tài),可暗地里總是偷偷地觀察你,我全都看到了。至于怕不怕,若是我一個人去肯定有點忐忑,跟著你去赴宴還有什么好怕的?一個連雷劫都不在乎的人,還有啥事情需要怕?”
白凰翻起了白眼,這丫頭睡了一覺連性情都變了。白凰現(xiàn)在十分懷念那個沉靜、溫柔、善解人意的草原女孩。
“你白我!”
“沒有。”白凰急忙否認,“轉轉眼珠子也是修煉的需要,不信你也可以試試,特別是收功的時候。”
現(xiàn)在臨到連娃轉動白眼珠子了,只是剛轉了一半,她就嘻嘻地笑了起來,她自小不會翻白眼,頭一次做很不習慣。
“話說,我們什么時間離開塔克甘?這里人多眼雜,你不怕那些黑衣武士的同伙找上你?”連娃回歸正題。
“正要與你商量,我想留下來,觀看完比武大賽再走。”白凰道。
“我也想觀摩比武大賽,可我擔心那些人找上你,你可是殺了他們好幾個同伙。”連娃神情隨之緊張起來,不是剛才什么也不怕的神態(tài)了。
“那就再多消滅幾個,正好替你報仇,反正早晚得找上他們。”白凰瞇起了眼睛。
連娃沉默了一會兒,“我與你有同樣的想法,但是我們現(xiàn)在太弱,我擔心你的安危。仇一定要報,不過不是現(xiàn)在。”連娃一臉鄭重。
白凰飄下了床,抬手摸了摸光頭。身體內的那股騷動并沒有因立住《靈功》二層而停歇,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這使得他十分抓狂,說話的口氣也生硬起來,“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永遠不得安生。如此,我就光明正大地迎接他們,來一個滅一個,來一對殺一雙。虧天理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為何我們要躲他們?”
連娃嘆了口氣,“你在說氣話,不然我們也不必從克拉亞的轉場草場離開,而跑到了這里。”
連娃沒有說錯,之前提出離開那里的也是他白凰。但此一時彼一時,此刻的白凰,內心充滿了戰(zhàn)斗的渴望。更確切說是身體里時刻流淌著一股躁動,這股躁動自昨晚立在《靈功》二層上后就沒有停止,甚至使他產(chǎn)生了一個荒唐的想法,是否接著突破《靈功》三層?
這個想法確實荒唐,也很奢侈。雖然他之前在西山堡有過極速晉級的歷史,但不能代表他以后也可以隨意地打破修煉界的規(guī)則,肆無忌憚地藐視它固有的惰性。那不是天才,而是妖孽的化身。
“不是氣話,此刻我需要戰(zhàn)斗。”白凰認真說完,眼底飄過一抹艷麗的金紫色芒光,看得連娃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
房間外,木樓梯上傳來腳步聲,白凰神情恢復到淡然,“接我們赴宴的向公子來了。”
……向府坐落在城東,位置有點偏,以向天問尊長老的身份,選擇這樣的位置定是刻意為之。向府的占地面積很大,自南向北依次建了三座樓房,前排主樓為一層,中間的為二層,第三排為三層,遠遠看去,依次而上,背靠大山,既有層次感,又有一種輝煌的氣勢。看到這個建筑,就不難理解向天問為何會將府邸的位置定在此地了。特勒聯(lián)盟內雖有聳入云端的雪山,但更廣大的范圍內則是草地與戈壁,找到一座像樣的山脈不是一件易事。向府背后的山岳并不算高大,但在這塔克甘的城內卻是獨一無二的。
此刻,前排主樓的大廳中,向天問正陪著王宮總管克爾在喝茶。克爾住在向府,并沒有像幾位王爺一樣住在向天客棧。
主樓平時沒有向家人居住,主要的功能就是待客所用,它有一個異常寬大的大廳。
“一會兒陪我到廣場上看看,然后再去見幾位王爺。”克爾端起茶碗潤了一下喉嚨,“大賽的時間臨近了,別出什么差錯。”
克爾并沒有太過重視幾位王爺?shù)牡絹恚蛲淼慕语L宴他沒有參加就是例證,但他不得不重視他們提前到來的意義,他們代表的是國王的意志。他之前被派過來,最重要的工作是代國王發(fā)布,或說散布一道消息的,那就是本屆比武大賽的魁首將得到大漠斬的賞賜。現(xiàn)在幾位王爺也提早到來,他就不得不重新揣測國王的心思了,看來國王對此次比武大賽不是一般地重視。
“呵呵,克長老不必焦急,我代你看過了,幾個比賽用的主場臺已經(jīng)搭建完畢。幾位王爺我昨晚也邀請了,今天到府上來做客,我們倆就在這喝茶等等他們吧。”向天問端起茶碗,做了一個不急的動作。
克爾沉默不語。按道理,王爺們來了,他應該第一時間去迎接,昨晚的接風宴他沒有參加,已經(jīng)失禮,今天又在這里坐等王爺們到來,那就是過分了。向天問卻毫無顧忌地這樣安排,看起來正合著他的心意來,他也只好在此靜待了。
一盞茶的功夫,外面響起腳步聲,很急。向天問抬頭看去,一個仆從在大廳門口晃了一下。
向天問放下茶碗,“克長老,我們到門口迎一下吧,幾位王爺已經(jīng)到了府前。”
克爾站起身,整肅了一下衣袍,與向天問一起走出大廳,站在臺階上,遠眺向府的大門。
三輛馬車魚貫而入,在大廳門前停住,三位王爺依次下車,向府的總管謹慎地跟在一旁引領。早晨是他帶人去向天客棧接的幾位王爺。
大家在廳門前見禮,寒暄,然后一起走進大廳。這其中,克爾略顯尷尬,雖然他也見禮了,但幾位王爺都沒有正眼瞧他,寒暄的對象基本就是向天問一人。
大廳里落座,只喝了兩口茶,大廳門前人影幢幢,又走進一群人,正是向輝與仆人帶著白凰和連娃到了。
向輝愣住了,他沒想到大廳中會有這么多人,而且都是些超級強者的存在。父親向天問昨天并沒有告訴他家里今天有客人,只是讓他帶白凰過來坐坐。同時發(fā)愣的還有一群王爺長老,包括王宮總管克爾。他的目光在掃過白凰時,頓時厲芒閃現(xiàn)。他一時間并沒有認出白凰,他只是覺得這個臉色黝黑,光頭沒有眉毛的少年太特殊,特殊到他的心跟著緊了一下。
“各位長老打擾了。”向輝反應倒也快,打過招呼之后立即向白凰使眼色,“我們到后面去吧。”他小聲道。
“輝兒。”向天問突然喊住了正要帶人離開的向輝,“過來見過幾位王爺,你們也不必離開了,中午陪王爺們喝個盡興。”他轉頭對幾位王爺?shù)溃爸皇俏覀円恍├项^子喝來喝去的沒勁,就讓犬子和他的小伙伴們陪陪咱們吧。”
“好,好好。”幾位王爺都面露微笑,滿口應承。
既然走不了了,向輝只得帶著白凰和連娃上前一一見禮,白凰此時很配合向輝,一板一眼地與各位長老見禮。任何一個場合,晚輩給長輩行禮都是應該的,白凰盡管重生前是個呆子,但這些規(guī)矩他都明白,也愿意遵守。
長老們的應對雖然有點敷衍,面上卻都擠出了一絲微笑。臨到介紹白凰時,向輝道:“我朋友,塔克甘的,名炎凰。”
聽到這個名字,幾位王爺沒什么反應,克爾則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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