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向天客棧五樓客廳,夜黑的身影剛剛消失,三位王爺就被克爾召喚到了五樓。
通過與夜黑進一步的確定,炎迪與馮秋對決,炎迪的勝算更大。契峰放棄了今夜對馮秋采取措施的想法,一切照常進行下去,只是在比賽的抽簽上可以做一下手腳。所以他招來了幾位王爺。今天白天,不單契峰觀察了馮秋一下午的比賽,夜黑也混在人群中觀察賽事。用夜黑的話說:即使炎迪與馮秋同處一個境界,但炎迪進入得早,而且炎迪還是黑武士唯一的四段高手,有著旁人不知的絕殺秘技,馮秋在他面前絕無勝算的可能。暗中征求炎迪的意見時,炎迪也不希望王宮插手此事,他有絕對的把握戰勝馮秋。
按照比賽預先設定的規則,到了半決賽,賽臺只保留一個,由抽到一號簽的上臺守擂,其余的選手按照簽號依次上臺攻擂,勝者接著做擂主,最終留下前十名作為第三天上午最后的決賽選手。其實,這樣的安排原本可以直接決出魁首,但為了第三天的效忠大會是在白天舉行,必須留出懸念,不能草草結束。
契峰現在的安排是,保留兩個賽臺,五十人分成兩組,每組二十五人,分別決出前六名,兩組共一十二人參加第三天上午的總決賽。這樣安排的目的是將炎迪和馮秋暫時分開,不到總決賽不能讓這倆人相遇。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即使是有把握取勝,也不能讓炎迪提前遭遇到強大的阻力。
……向府。向府中的主要人物全部聚集在此,人們的表情有喜有憂,各不相同。
向忠與向輝都很興奮,塔克甘的選手以最大基數殺進了五十強,他們作為領隊和參與者當然欣喜若狂。向默然和向天問則神情陰郁,臉色陰晴不定。
“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向天問道。
向默然謹慎地回道:“我派人上山搜尋了幾遍,確定山上活人死人都沒有!
“奇了怪了,以這小子的性格來看,若是不死,一定會來找麻煩的,不可能就這么安靜地跑掉!毕蛱靻柲韯酉掳蜕系膸赘,沉思著說道。
“父親多慮了,服下五步散就是神仙來了也沒救!毕蜉x不在意地說道,“只是可惜了那塊上品紫玉靈寶,不知道這小子死哪去了。”
“對呀,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現在是死活都不見,怎可能不多慮?”向天問一臉慍怒。
“正常情況下,普通人服下五步散幾息之內就得倒下,炎凰乃修煉之人,那么是五十步?或說五百步?”向默然道。
“最大的可能是兩人中一人中毒,而另一人沒有與其一道用餐,發現情況不對,帶著另一個跑路了!毕蛑业。
“這個有可能!毕蛱靻桙c頭,“馬上到城內的各家醫館去查看!
“可早晨我派的人親眼看到他們倆是一齊躺倒在地的,我趕過來時就不見了蹤影!毕蚰患钡。
“聽到腳步聲后裝死!毕蜉x肯定道。
大家一齊點頭。
“希望死的是炎凰!毕蛱靻栢。
大家再次一齊點頭,向輝的眼底深處甚至流露出一絲興奮的貪婪之光。
……第二天的半決賽在萬眾矚目下準時開場,看臺上,今天的人比昨日更多,塔克甘的百姓,還有從聯盟各個部落陸續趕過來的人似乎有個共識:決賽才有看點。
靠近西面的看臺是給普通百姓留得位置,但因為來人太多,那里顯得比較擁擠,人流自動分流,到了開賽之時,哪個角落里都有普通的看客,負責維持秩序的塔克甘武者也懶得管理,只要不鬧事就成。
賽場中央,一夜之間,五個賽臺去掉了三個,留下的兩個賽臺東西排列,這樣南北的觀眾可以一目了然。
抽簽開始,每人都要抽兩次,一個簽決定臺號,一個簽標有上臺的序號。
苗童到了一號臺,與王宮隊的炎迪同臺,序號是二十三,炎迪的序號是三。契菲抽到的是二號臺,序號是十,與她同臺的馮秋抽到的序號竟然是一。
從半決賽開始,選手抽到的臺號和序號都要直接公布出來,門長老仔細將兩個賽臺的選手過了一遍,對契菲說道:“二號臺中,你能挑戰的不超過五人,不行就棄賽!
契菲卻搖頭,“不,師傅,這樣的大賽很少,機會難得,我一定要上臺,全當是磨煉吧!
門長老沒有再說話,對面的看臺上坐著她的父王,當爹的沒有一句囑托,他也不必太過雞婆,看情況再定吧。對苗童和炎迪他什么也沒有說。
兩位王宮長老院的長老飛身縱上賽臺,三位王爺則到了契峰的身邊,成了看客。
半決賽馬上就要開始,喧鬧的賽場內漸歸寂靜,一些走動的人也陸續歸座。一位頭戴紗巾的姑娘匆匆走到王宮代表隊處,將手中的一個紙條丟在了門長老的身上,沒有停留,快速離開,隨著歸座的人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當然,從她出現到消失都沒有逃過門長老的視線。作為一位神級武者,當一個陌生人突然靠近你時,你的反應是什么?事實上,那張折疊的小紙片此刻正漂浮在門長老的懷中。因對方是一位姑娘,又匆匆來匆匆去,他才沒有做出過激的反應。但這位姑娘最后消失的方向和位置已被他鎖定。
左手伸出,紙條飄落其中,門長老謹慎地展開了這張褐色的紙片:門長老,好久不見,很是思念。時間緊,我不多說了。送紙條給您就一個目的,請阻止苗童上臺參賽,最好也能同時阻止王宮特訓班的其他人上臺,我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她叫馮秋,此人很危險。請一定阻止苗童上臺。
門長老抬起頭,看向二號臺,正巧看到馮秋走上了賽臺。而克爾也同時起身,召回了一號臺的裁判長老,這表示兩個賽臺不會同一時間開賽,二號臺賽完再進行一號臺的半決賽。這無疑增加了觀看的時長,也讓觀眾的視線有了一個固定的焦點。
馮秋今日一上臺就讓賽臺上的氣氛冷凝起來,她周身膨脹,眼神銳利,長發無風自動,黑色旗幟一般,空中伸展,浪濤滾滾。
排序二號的是塔克甘邀請的散修樊七,看著在臺上目中無人,自我顯擺的的馮秋,樊七陰鷙的眼神里透出兩點嘲弄:這逼裝的,一會兒有你好看。
馮秋在昨天的比賽中不顯山不露水,平庸的很。不知底細的人根本不會將這位長相普通的女武者放在眼里。
裁判長老似乎也感到了一絲寒意,看到倆人都到了臺上,右手一劈,喊了聲開始,一步就退到了賽臺邊上。
樊七有心給對手一個教訓,銅念境中境的一身修為全部釋放,一個箭步就躍出了三丈,右手掄起,一股蓬勃的念氣帶著撕裂空氣的哨叫向著馮秋的面門砸去。
馮秋看天的雙眼猛然回轉,飛揚的頭發突然直立而起,凌厲的眼神緊緊盯著樊七的右拳。拳未到,念氣流已至,馮秋左手起,念氣流在她的掌心爆裂,升起一蓬白煙,樊七突然覺得自己的右拳撞到了山石上,很難寸進,剛要換招,一道如山岳般的壓力籠罩住了他的身體,“不能動”三個字剛出現在腦海中,他的身體就被一只手攫住,拉近,他駭然地看到對方的一雙發紅的眼睛就在自己的眼前,“去死吧”三個字從對方的眼中射出,“咔嚓”,樊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右臂從肩膀上脫落,血水噴涌,再然后,他的身體凌空飛起,在脫離一雙魔爪之前,“刺啦”解體……一道狂風吹過,殘體與血水一同被掃向擂臺外……
這特么地,也太血腥,太殘酷了,這還是女人嗎?整個賽場內一片寂靜,裁判長老也呆愣在原地。
向輝的臉色很難看,他也在二號臺,排在第二十位。塔克甘的十位選手有九位都在二號臺,之前他還十分欣喜,認為二號臺除了塔克甘的選手,基本沒有很強大的存在,金璽與白圣這些人都在一號臺。現在,突然冒出的這一位……不對,她叫馮秋,是瘋魔子的女兒,她住在塔克甘,她應該屬于塔克甘隊,為何跑到了散修的行列?
三號選手遲遲沒有上臺,當裁判喊出名字時,向天問的臉色走向了陰郁,臨到向榮上臺了。向榮本就不是樊七的對手,此時上臺不是白送死嗎?然而,令大家意外的是,向榮提著一把劍,腳步沉穩地走上了賽臺。剛才他沉浸在血腥的恐怖之中,忘記了自己的序號。
裁判長老看了一眼向榮,對馮秋道:“點到為止,不可輕易傷人性命。”這已經是最直接的警告了。
馮秋不為所動,裁判長老沒有再啰嗦,揮手劈下。比賽的規則里說得明白,參賽者生死自負,你敢上臺就要有受傷甚至是死亡的自覺性。
向榮揮劍斬向馮秋,劍氣劃破空氣,凜冽而又冰冷。馮秋依然站在原地,當劍尖距離她的胸前咫尺之時,她突然起腳,“砰”地一聲,向榮帶著他的劍一起飛下了擂臺。
嗯,這個好。裁判長老下意識地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氣,他很怕再在他面前上演一次肢體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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