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一行在天目國的帝宮中見到了白松鶴。白松鶴很會選擇休息場所,這里不但寬敞,各種條件也比外面好,應有盡有。至于攔路者,要么死,要么聽話。
白凰進來的時候,大殿內只有白松鶴一人,東門雪和連娃在后宮中陪伴琴音。看到門長老,白松鶴闊步上前,向他展開了懷抱,“乾弟啊,終于又見到你了。”他不問白凰爭斗的結果。這些人安然出現在這里就證明了一切。不管三龍多么牛掰,現在應該都成了他孫兒的手下鬼。
被抱住的東門乾神情復雜,不知道該熱情還是該矜持,一時間身體僵硬在原地。他們倆當年在千雁山分開是東門乾不告而別的結果,他心里失衡了,原因就是因為修煉狂龍舞。
白松鶴就用年豐給出的點滴,一步一步解開了狂龍舞的修煉秘訣。對于此,東門乾只有佩服和高興,但具體到修煉上,白松鶴可謂一日千里,太過天才。時間一長,東門乾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再在一起修煉,他不但不會進步,連正常的入定都困難了,他集中不起心思。于是,在某一天,他給白松鶴留下幾個字,悄悄地離開了千雁山,化名門姓,獨自漂泊。最終在特勒遇到了狩獵的契峰。
東門來泰在帝宮大殿的門前守著東門旗的尸體,不去理會東門乾和白松鶴的敘舊。他在心中做著打算,該將東門旗帶向哪里。
白凰則立即走向了后宮。看祖父的神情,琴音應該無礙。
跟著感覺走,白凰很快就在一個較大的院落中找到了連娃三人。
見到白凰,連娃一步搶到他身邊,上下看了他一圈,點點頭,“她醒了。”并轉身指了指床上。
東門雪的腳步只邁出了一步,然后一臉憤懣地看向白凰,“一路走,一路情,連樣貌都變了,還是我的凰哥嗎?”
白凰向她伸出了手,似乎要刮她的鼻子,卻在空中停住,“那個,我們說話的機會很多,我先看一下琴音。”
琴音本來已經醒了,這會兒卻又閉上了眼睛。白凰拿起她的一只手腕,試了一會兒,輕輕放下,對連娃道:“你隨我來。”
在東門雪氣呼呼的眼神下,白凰帶著連娃重新回到前面的大殿。這里已經沒有了東門乾和東門來泰,只有白松鶴背手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虛幻的一隅。
“祖父,他們呢?”白凰問道。
“走了,東門乾記掛著他的愛徒,東門來泰需要安排他死去的兒子。”苗童陪著契玉送契峰回到特勒在仲宮的暫住地,還沒有回來。
白凰點頭,“這樣也好,我也擔心苗童的安危。”
“那里又開啟了新的爭斗?”白松鶴伸手指點一個方位。那正是白凰打斗了一天一夜的地方。
白凰點頭,“應該是。”
“那你為何會離開?掛著你那受傷的女娃?祖父在這里呢。”
白凰點頭,接著搖頭,“一是惦記琴音的傷勢,再是留給那些人一個爭斗空間。”
“有點意思。”白松鶴點頭,“你不好下手?”
“我不喜歡有人向我玩弄心計,尤其是生死相爭的危險時刻。既然他們在這種時刻可以稱斤論兩地算計,那我就順勢給他們留出個較為公平的競爭局面,不能吃得太現成。”白凰聳了聳肩,“不過,我馬上要再回去一趟,有一個人……我不希望她出事。”
白松鶴笑,“又是個女娃?”
“孫兒沒有那么……她救過我的命。祖父,琴音的身體恢復需要許多種丹藥,您身上有幾種?”白凰改換了話題。
“傻孩子,你爺爺不但是丹藥師,還是神級大能,琴音那女娃現在需要什么,還用你來告訴我?”白松鶴一揮手,“你去吧。今天是整個紫玉大陸奠定新秩序的一天。”
白凰點點頭,對連娃道:“照顧好琴音,我一會兒就回。”他原本打算帶連娃過來向祖父討要一些丹藥,讓連娃帶給琴音,既然祖父都清楚,那就由他做主吧。
“我跟你去。”連娃一臉倔強。
“祖父在這里,你們都是安全的,還是我一個人去方便。”白凰道。
“不就是姓南宮的郡主嘛,我又不是沒見過。”連娃給了白凰一個大大的白眼。
“孫兒啊,為何我當年會離家出走?”白松鶴感慨道,“女人雖好,就是太麻煩了。哈哈哈。”
白凰和連娃一起臉紅。
“去吧,救人要緊。不過可別再弄回來了,三個女娃一臺戲,四個女人可就是一場鬧了。”白松鶴道。
在白松鶴的哈哈大笑中,在連娃的白眼下,白凰狼狽地逃離了帝宮大殿。
……南宮燕站在混亂的戰場中,猶如一朵嬌艷的百合花。沒有人向她出手,她也沒有參入混戰。但這場混戰卻是由她一手挑起的。
當白凰一拳將龍邊關打到她的身前時,她在龍邊關的身后低聲說了一句話:“這是最后的爭斗,紫山帝國還能否有一席之地就看長老您了。”
龍邊關還處在挨了一拳的蒙圈中,南宮燕的一句話令他渾身一震。視線里,那個修為神鬼難測的妖娃竟然走了。
南宮燕當然也看到了白凰,木真的尸體她也看到了。悲憤她留在了心底,這樣的結果既在預料之外,又在預料之內。因為,哪個結果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卻也知道,必然會出現一個結果。白凰與木真只能活著一個,除非這兩人永遠不碰面。但木真背后有玉龍,勝算應該更大。事實卻是白凰走到了最后。
一個是她救過的心儀之人,一個是她的親人、長輩。這兩個人在她心中都很重要,讓她選擇,那是沒有答案的。
清晨,當白凰將她交給木真后,木真隨即命人將她送到了一個偏僻的隱秘之地養傷。她躺在床上回憶著過往,昨夜到今晨短短的一個時間段內,她的認知在發生著巨大的改變。木真,她的舅父。在今天之前,他是她的天,是她崇拜尊重的偶像。但昨夜的一幕,木真偉岸的形象在她心中坍塌了。先是為了紫山帝國,或說他自己的利益,可以不顧密西聯盟瘋狂盜竊兒童的事實,帶頭污蔑白凰是妖。再是,就是因為自己昨晚的一點義氣行為,竟然將自己扔在危險之中。相比他的算計與計劃,她的命可以不重要。他怕她的倔強會暴露目標,暴露他的行蹤和行動。
很傷心。但南宮燕的心很大,權衡利弊之后,她原諒了木真的行為。她自己何嘗不是將帝國的利益看得高于一切?說到底,白凰乃是她心儀之人,所以她才站出來幫助他說話,雖然那是事實。若站在木真或帝國的利益上,污蔑可以成就事業的話,污蔑就是一種有效的手段,完全可以用。大家不都在用嗎?不就是因為白凰擾亂了所有人的計劃,而且會成為所有人的敵人,他不可能被任何人收買和利用,所以,只有必死的一條路可以走。在白凰的問題上,這些人的訴求高度地統一。
躺在床上想了許多,最終睡著了。確切說是昏死了過去,受毒和排毒都是一件傷身的事情,很浪費體力。
她再次醒來是因為她所在的房間和所躺的床都劇烈地振動起來,懷帝的大軍正從她所在的房前經過。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她掙扎著下地。門口的守衛也不見了蹤影。
打開大門,她隨著懷帝的大軍一起向前跑去,她的心在顫抖,不只是因為身體虛弱,而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爬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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