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大約五十人的隊伍出現(xiàn)在紫山帝國和西晉國的邊境線上。后面跟著十幾輛馬車,還有二十幾匹龍馬獸。
這支隊伍的帶頭人是白松鶴和白凰,他們要來這里尋找兩家人的遺骸。這支隊伍除琴音、東門雪、連娃三人外,大多數(shù)是神秘谷的武者,沒有戰(zhàn)死的都跟了過來。再就是在仲宮的帝宮和炎家找了幾個廚子和幾個女仆、丫鬟。有了三個女孩跟著,那就得有幫手了。總不能真的讓白松鶴天天給準(zhǔn)孫媳婦做麻油**,況且,他說不定哪天就會突然消失了蹤影。
這些天最感郁悶的是連娃。沒見到琴音和東門雪前,他是白凰手中的寶,倆人的手總是牽在一起,只要她愿意,那個人不是背著她就是抱著她,她甚至都感到了膩歪。可現(xiàn)在呢,這樣的待遇沒有了。白凰對待她們?nèi)藨B(tài)度一致,距離一樣,都很客氣,也都疏遠(yuǎn)。
郁悶!連娃常翻白眼。
不過,郁悶歸郁悶,在正事上不能含糊。三個女娃極其認(rèn)真地隨著大家在邊境線上搜尋。
時間過去了這么多年,該有的痕跡早已消失。白凰和白松鶴能夠記住的只是兩家人最后倒下的大概位置。他們推算,當(dāng)年木真在打掃戰(zhàn)場時一定是就地掩埋,因為戰(zhàn)死者太多,很可能是歸大類,西晉國、紫山帝國、白闞兩家。分三處掩埋。
白凰找到了當(dāng)年白長盛倒下的地方,原地坐了下來。白松鶴看到白凰的狀態(tài),似有所悟,也在一個記憶中的可能位置盤膝坐了下來。
兩個帶頭人如此,其他人失去了本來就沒有的目標(biāo),都呆在原地,等待兩人從入定狀態(tài)中醒來。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白凰睜開了眼睛。他起身向側(cè)后走了三步,然后手中一閃,大漠?dāng)爻霈F(xiàn)在手中,然后他蹲下來,仔細(xì)地用大漠?dāng)叵崎_泥土,一層又一層……
白松鶴也睜開了眼睛,向前走了七步,劍影一閃,一柄長劍在手,開始在地上畫圈,然后道:“都過來,這個坑很大,大家分頭挖土,仔細(xì)點。”
白凰手中的大漠?dāng)匾驯凰掌穑p手在剛挖開的泥土上拂過,一具尸體的骨架完全顯露出來。胸骨有斷裂,若是加上皮肉,就可復(fù)原成一個巨大的孔洞,正是一支巨大箭矢所造成的。
白凰跪了下來。他記憶猶新,正是從西晉國方向射來的一支巨大箭矢帶飛了白長盛,因而讓他在臨死時脫離了眾人,孤獨地躺倒在血泊中。而掩埋尸體的軍團(tuán)武士幾乎沒有挪動他的尸體,就在他身旁草草挖了一個坑,然后將他推了進(jìn)去。
“父親,兒子來帶您回家。若您的魂魄就在附近,請隨我一起走。”白凰說道。“您隨兒子回家休息,待到有一天,兒子希望能再次看到您的笑容。真實的笑容。”
白凰伸手一招,一個木質(zhì)厚實的棺材就從一輛馬車上騰空飛來……
……紫山帝國西山堡西山城,傳承千年的靈藥世家白家大院重新開啟。而在同時,西山城姓索的一家靈藥鋪子摘下了牌匾,悄無聲息地關(guān)閉了。
作為西山堡的暫時主持人范長吾忠來到了白家,獻(xiàn)上了一份大禮,名頭很含糊,他也不知道該用祝福還是祝賀,亦或就是一個求恕罪的自我安慰禮。
白凰對他的到來,淡然,漠然,只是點頭,算是招呼到了。范長吾忠神情拘謹(jǐn),惶恐,最后硬著頭皮邀請白凰到西山堡走一趟,請他對西山堡未來的走向做個偉大的指導(dǎo)。白凰卻給他直接布置了任務(wù),將闞犁的靈柩安置到西山堡的煉丹房,即山洞中。那是闞犁呆了大半輩子的地方。
范長吾忠唯唯諾諾地帶著闞犁的靈柩走了。最近一段時間他不敢過多地回憶往事,噩夢太多,他怕變成現(xiàn)實。
闞犁的老家在古滇堡,白凰與祖父商量后沒有將闞犁和他家人的遺骸送回古滇堡,而是與白家人的遺骸一起埋葬到了西山堡的山腳下。就讓兩家人永遠(yuǎn)在一起吧。
他單獨留下了闞犁和白長盛的靈柩。闞犁的已送往西山堡的煉丹房,而白松鶴的則被他拉到了西山堡的紫玉礦坑。這個礦坑現(xiàn)在已經(jīng)停止了開采,封礦的就是白凰。
在那個他曾經(jīng)殺死巫來天的礦洞內(nèi),白凰將白長盛的棺木放置在了最中心的位置,然后將整個礦坑能找到的紫玉靈石全部搜集到了這個洞府中,把白長盛的靈柩整個裹進(jìn)了靈石之中。最后封住洞口,并設(shè)置了禁制。
對于白凰的舉動,白松鶴沒有過問,也沒有制止。既然這孩子被稱為異人,妖娃,那他就必定有些想法和做法與常人不同。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就隨他吧。
做完了這些,爺孫倆就在白家的廳堂里坐了下來,第一次認(rèn)真討論白家和各自的未來。三個女孩被要求回避,都呆在了各自的房間內(nèi)。
“成婚嗎?趁祖父在家,給你們把喜事辦了吧。”白松鶴道。
“爺爺,這個不急。我想向您請教的是,我們白家是靈藥世家,還需要繼續(xù)傳承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父親走了,我回來了,而且我的煉丹術(shù)更精熟一些,你是想讓我重啟白家的靈藥生意,對嗎?”白松鶴問道。
白凰沒有回答,他從祖父的神態(tài)和話語中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果然,白松鶴不待白凰開口,接著說道:“我生來放蕩不羈,不想被任何東西捆住手腳。白家的靈藥生意是傳承了千年,可對于你,對于我,意義何在?我喜愛與靈藥打交道,對煉丹也情有獨鐘,可這只是我的一種喜好,或是某一時期的需要。但將此做成生意,以此來養(yǎng)家糊口,那就沒意思了,太沒意思了。我想你能理解祖父的心思,你也一樣,甘心做這種生意嗎?若是你愿意,爺爺我可以手把手地教你,完后,你的任務(wù)就是傳承白家千年的基業(yè),也不錯哦,三個嬌娘相伴。呵呵。”
白凰看向祖父,一臉的無奈。
“你看,你也不愿意,是吧?”白松鶴站了起來,“我們爺孫倆都有一顆不羈的靈魂,追求極致的自由,以天地為家才是我們爺孫兩共同的心愿。我們誰也不勉強(qiáng)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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