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墨濃的嘲弄讓張少孤無言以對，他突然發現，自己原本以為自己很有男子漢氣概，可為什么在蕭墨濃的面前，卻變得如此不不堪一擊。

    吃完飯，張少孤按事件發生的順序，依次帶蕭墨濃去了橋洞、學校鐵門、偏僻的路以及天橋，并且向蕭墨濃講解了這四個地之間的排列規律。

    他們站在天橋上，凝視橋下穿梭如影的車輛。

    這時，張少孤問蕭墨濃道：“前四個地都帶你看過了，第五個地你能推算出來嗎？”

    “不能！”蕭墨濃干脆利落地搖搖頭，而后道：“對了，你不是你的朋友薛文遠以前遇到過類似的案件，你何不打電話問他一下，他遇到的那起案子，案發地是怎么排列的？”

    張少孤聽了蕭墨濃的意見，于是撥通了薛文遠的電話，但語音提示手機關機。張少孤心想，薛文遠正處在升華的關鍵時期，為了防止外界干擾，這才關掉手機的吧。

    “對方關機。”張少孤無奈地。

    “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找出第五個地方了。”蕭墨濃也是失望地。

    “前四個地方規律很明顯，所以相對容易推算。可第五個地方，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鬼婆婆會安排在哪兒？”張少孤非常焦急地嘆口氣，眼神十分惆悵。

    兩人沉默了片刻，兀地，蕭墨濃像是想到什么似地道：“或者還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張少孤眼前一亮地驚道。

    “找出鬼婆婆的藏身處！”蕭墨濃淡淡地回道。

    張少孤聽了頓時又蔫了下去，“這不廢話嘛，要是能找出她的藏身之處，我用得著這么著急？”

    蕭墨濃瞪了張少孤一眼，不服氣地：“哼！我可以就可以。”

    “那你要怎么找？”張少孤疑惑道。

    蕭墨濃解釋：“現在到處都有監控，鬼婆婆既然現身，就一定會被監控拍下。調出監控錄像看一看，不定就能找到蛛絲馬跡。”

    張少孤再次蔫了下去：“關鍵是我們要怎么才能調出這么多的監控錄像啊？”

    蕭墨濃對著張少孤狡黠地笑了笑，然后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后吳儂軟語地笑著：“是姚局長嗎？我是蕭呀，我有個困難，你能幫一個忙嗎……”

    幾分鐘后，蕭墨濃掛了電話對張少孤：“搞定！走，看錄像去。”

    張少孤驚羨道：“你還認識警察局的人？”

    蕭墨濃得意洋洋地看著張少孤，不以為意道：“哼！土鱉，有什么大驚怪的？我認識的人多了去了。”

    “……”張少孤無語。

    之后，二人又打了輛車，來到視頻監管中心。因為姚局長已經事先打好招呼，所以監管中心的警察非常積極地配合他們抽調視頻。

    先是第一個女孩出事的橋洞。橋洞里沒有監控，但橋洞外倒是有不少。因為每個女孩買鏡子的時間都在九至十之間，所以張少孤請警察調出七天前晚上九過后，所有橋洞附近的監控，然后以四倍的速度快進播放。

    很快，張少孤就發現其中一個正對橋洞的路口的監控里，出現了一個佝僂身軀，走路遲緩，穿著深色上衣和黑色褲子的老婆婆，貼著路邊緩緩走進了視頻里，時間在21:38。

    張少孤在天橋上見過鬼婆婆的背影，一眼就認出視頻上的人正是鬼婆婆無疑。

    鬼婆婆是紅厲鬼，身上會散發紅色的光暈。不過只有有道行的人才能看出來，普通人以及攝像頭是捕捉不到這紅色光暈的，除非她故意顯示給別人看。

    現在的監控系統極其發達，每個路口都至少裝有一個探頭，所以視頻銜接得非常完美，一直能保證鬼婆婆出現在監控里。

    大概在鬼婆婆七拐八拐走過十來個路口，走進一處老舊的居民房之后，鬼婆婆消失了，張少孤在警察的幫助下，掉出了附近所有的監控，但依然沒發現鬼婆婆的身影。

    接著，張少孤又請警察幫他調出五天前，在學校鐵門附近，晚上九過后所有的監控的視頻。果不其然，很快就在鐵門附近的一個路口，發現了同樣身影和穿著的老人，時間是21:45。

    跟上一個視頻一樣，當老婆婆走到同樣的地后，又從監控視頻中消失了。

    之后，張少孤再請警察幫他調出三天前，杜雅林出事的那條偏僻路附近的所有監控。21:32的時候，那個老人第三次出現在視頻上，并且不出所料，走到那個地后，第三次從視頻上消失了。

    最后，警察又幫張少孤調出昨天晚上，天橋附近的視頻，結果所見情形跟前幾個視頻一模一樣。

    “看來你們要找的人，就住在這片居民區里。”幫忙抽調視頻的警察對張少孤和蕭墨濃。

    “那這片民居有多大？”蕭墨濃問。

    “資料顯示，這片民居叫徐家宅，里面有民房362棟，多是老舊的自建房，是外來務工人員的集聚地。”警察看著資料夾道。

    “幾百棟房子，還有這么多外來人口，我們要怎么查到這個老婆婆？”張少孤一籌莫展地問。

    民警笑著：“我給你們打印一份徐家宅的平面圖，將有監控的區域以及必須要經過監控探頭才能進入的區域標注出來，這兩處地方完全可以排除在外。我再幫你們打印一張視頻里老人的背影和正面的照片，就算拍不到臉部，只要她住在這里，就不怕找不到認識她的人。”

    “謝謝你警察叔叔，你真是太好了。”蕭墨濃聽了喜笑顏開地，聲音宛轉優雅，嬌嗲卻不過分，聽得那個警察如癡如醉，骨酥三分，感覺身體都要融化了。

    拿著警察幫忙打印的徐家宅地圖以及老人的正面、背面以及側面的照片離開了視頻監控中心。

    此時已經傍晚，天色逐漸昏暗。

    張少孤：“走，先去吃飯，等天黑好辦事。”

    “天黑好辦事兒？”

    蕭墨濃奸邪地看著張少孤，壞壞地笑著問：“天黑了好辦什么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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