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八百里加急,速速避讓!”
漢中郡治所南鄭縣城內,一匹快馬飛奔著,沿路的百姓紛紛避讓不急,街頭一陣雞飛狗跳,好在騎手馬術高超,沒有沖入人群。
剛剛被安撫的百姓們頓時議論紛紛!
“老四啊,這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叔,八百里加急那是軍情緊急!”被喚作老四的年輕人一邊著,眼珠一邊亂轉,似乎在絞盡腦汁思索著什么。
“可是....不對呀....不可能....”老四胡言亂語的了幾句。
“老四你抽風啦,到底怎么個事?”眾人看著老四一時間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唉!”老四猛地一拍大腿。
“不瞞諸位,幽州軍之名大伙都知道,八百里加急怕是出了大事,可漢中郡兵那熊樣能鬧出什么事,指不定又是邊關胡人犯境!”老四嘴上這么著,心里卻在犯嘀咕。
作為暗羽衛的他,一消息都沒有得到,定然不是漢中郡內發生大事,否者他們這群暗羽衛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聽到李老四這么一,眾人紛紛頭稱是。太守張魯都擋不住一夜,漢中境內還有何人不識抬舉呢?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眾人一陣議論后便匆匆散去。而老四卻一直心神不寧,殊不知此在太守府內的霍羽看完八百里加急如遭雷擊。
“主公?可是上庸發生意外?”一直暗中觀察者霍羽的郭嘉擔憂的問道。
此次計謀上庸乃是重要一環,若是上庸生變,整個計劃將很難實現了!
“區區一個楊任,竟然折本侯一將!”霍羽咬牙切齒的言道。
霍羽實在難以想象,原本十拿九穩的上庸城竟然折了龔督。自黃巾始,二人投效,雖然大功未立,但二人依舊兢兢業業從未出現紕漏。
霍羽原本打算借著此次機會,以二人奪取上庸之功讓其二人再進一步,再怎么跟著自己從陳國出來的老兵越來越少了。沒有他們就不會有霍羽的今天,因此霍羽早就暗中安排了一切。
“什么?嘉請主公速速動用暗羽衛及血煞封鎖消息!”折了龔督,但上庸城卻只字未提,郭嘉十分的焦慮。
“上庸雖然沒能得手,但已被劉辟領兵圍困,吾等還有機會!”霍羽急忙補充道。
“這...劉辟兵少,如何圍困上庸?”郭嘉十分的疑惑,上庸城再,也不是三千人馬能夠完全圍困的。
“劉辟信中言道,得人相助方才圍城!”
“呼,主公,封鎖消息要緊!”
“來人,傳史阿!”
上庸城外,看著被吊在城頭的一眾兄弟的尸首,劉辟滿臉的恨意。心中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燒,若不是缺乏攻城器具,此刻早就揮軍而上了。
想想那晚的情形,悔恨不已!
“唉!本將誓言手刃楊任此賊!”劉辟狠狠的一拳打斷了身旁的木樁。
雖然怒火滔天,但劉辟知道此時此刻決不能壞了主公的大事,否者自己真的沒辦法向主公交代了!
“城下幽州軍聽著,爾等鼠輩,為何不敢攻城!”就在劉辟轉身返回營帳之時,隱約聽見了城頭的聲音。
“來人,去聽聽城上的人喊著什么?”距離太遠,劉辟聽的不是很清楚,無奈之下只得命人打探。
少時,一名斥候快步來到劉辟身邊,聽完傳話,劉辟頓時暴跳如雷。
“楊任匹夫,幽州軍沒有孬種,來人集合全軍,準備攻城!”
“劉將軍不可因怒而用兵!”就在劉辟翻身上馬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這....楊任匹夫!”最終,劉辟強行壓住了心中的怒火。
原本偷襲上庸失敗,若再次攻城不利,自己戰死也變罷了,壞了主公的大事,一百個劉辟的腦袋都擔待不起。
“幽州軍沒有孬種!兄弟們,俺劉辟一定接大家回來!”沖著城頭的懸掛的尸首,劉辟怒吼道。
大帳之內,劉辟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悶酒,若不是座下之人對手下將士有救命之恩,劉辟才不會讓他出現在這里。
原本計劃與龔督里應外合偷襲上庸,結果因為楊任手下親兵貪財而暴露。龔督率領眾將士奮力拼殺奪取城門,終因城外援軍未能及時趕到而失敗,為了掩護大多數將士突圍,龔督力戰而亡。
若不是眼前之人及時率領數十騎兵沖殺,恐怕龔督的尸首已被掛在城門之上。
“陳賢弟,待奪下上庸,老哥親自向主公舉薦兄弟及二千義軍!”
“有勞劉將軍!”
“請!滿飲此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辟依舊愁眉苦臉,雖然已經下令連夜趕制攻城云梯,但想要攻城那也是兩天以后的事了!
“將軍,某可以奪回懸與城頭的尸首!”
“哦?”聞言的劉辟頓時來了精神,起身快步上前。
“陳賢弟為何不早!”
“白日無法施展,只能夜里進行!”
望著眼前之人堅毅的目光,劉辟后退半步,單腿跪地一拜。
“大恩不言謝!”
“需要借將軍親衛隊一用,可否?”
“只要能奪回兄弟們的尸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某絕不含糊!”
起親衛隊,劉辟可自豪的不得了,那可是霍羽親自批準的裝備,不但人人鐵甲鋼刀,還配有改進的連弩,戰力可想而知。
上庸城內,誤打誤撞,破壞了幽州軍偷襲的計謀,得了不少財貨,楊任心里甭提有多高興了。即便是被圍城,楊任一也不擔心,上庸城牢固,非數千兵馬可破。
“區區幽州軍,戰力不過如此!”一邊把玩著一塊世間稀有的的玉佩,楊任自言自語道。
漢中郡的援兵至上庸不過三日而,就憑上庸的防御,楊任堅信上庸無事,這名聞天下的幽州軍若是敗在自己手里,一旦消息傳出,自己定會聲望大漲。
只可惜事與愿違,漢中陷落的消息早就被封鎖,楊任還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
“來人,傳信之人可出城?”半晌之后的楊任將玉佩收入懷中,沖著門口大聲道。
吱呀一聲,一名親衛進入跪拜道:“三批信使無一幸免,現已無人敢出!”
“廢物!”楊任破口大罵道。
上庸城下,一隊身穿鐵架,手持大盾的幽州軍將士悄悄的向著北門而去,領頭之人赫然便是劉辟口中的“陳賢弟”!
唰唰唰,一陣聲響傳來,城頭的守軍雙眼朦朧的看了看一片黑暗的城下,猛然間,一陣冷風襲來,正欲開口示警的守軍紛紛中箭而亡。
城下,除了手拿弓弩的幽州軍外,一名年輕的將正借著微弱的月光一箭又一箭的射斷了懸掛尸首的繩索。
“快!帶兄弟們回去!”劉辟急匆匆的呼喊著。
“!敵襲!敵襲!”一陣陣喊聲傳遍城頭。
“弓弩手掩護!賢弟,還剩四具!”
“將軍放心!”
深夜的交戰,上庸守軍完全處于下風。等到楊任急匆匆趕上城頭,看到的卻是一片慘像,劉辟率領的幽州軍早就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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