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晨信步走去,將那腰牌拾起,見腰牌上刻著兩個龍飛鳳舞之字。uuk.la
“金捕”
騰晨忽然覺得一陣恍惚,頭腦內(nèi)像是打開了一扇大門,往事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
“父親,你怎么總是這么晚才回來?”少年在一處庭院中正玩著彈弓,見一名身穿銀色錦袍的男子滿臉疲倦地歸來,立刻嘟著小嘴,不滿地問道。
身穿銀色錦袍,面容慈祥疲憊而不失威嚴的中年男子愛憐地撫摸著少年的短發(fā),說道:“為父身為銀捕,凡事要以大局為重,現(xiàn)在天下可不太平,為父要為夏親王的撥亂反正盡上自己的全力啊!”
男子又蹲下來拿著少年的彈弓把玩一番,面露深深的歉意,道:“等為父實現(xiàn)鴻志,便一直呆在家陪你們。”
少年的表情由不滿化作了好奇:“父親,什么是銀捕啊?還有,您說的撥亂反正,孩兒不懂。”
“也罷,晨兒你遲早會知道。我們所在的天嵐城,是齊雷國第二大城,也是軍事腹地,若是出現(xiàn)了差錯,后果不堪設(shè)想。齊雷皇派夏親王把守,這數(shù)十年來得力于夏親王的強兵富民政策下,天嵐城日趨繁榮,足以與帝都并肩。”
錦袍男子嘆了口氣,面色疲倦而沉重:“但近來有消息稱敵國尚武國派出大量密探與武林高手潛入天嵐城,企圖作亂。為此,夏親王從手下選出三名精銳,依身手分為金、銀、銅三捕,金捕統(tǒng)領(lǐng)五千精兵,銀捕三千,銅捕一千,在天嵐城內(nèi)進行撥亂反正、查出奸細,所以晨兒你得體諒為父啊!”
少年聽罷,神情變得嚴肅:“父親,孩兒永遠支持你,我一定會努力練功,成為金捕后將尚武國奸細一個不留地趕出去!”
中年男人慈愛地看著少年,喃喃道:“晨兒懂事了...但為父寧愿你不要走我這條路,做個普通人平平安安度過此生。聽說尚武國與邪教血蓮教勾結(jié),甚至有修仙者摻入,恐怕天嵐城不久后就會刮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
畫面停頓在這,任騰晨如何努力也無法回憶下去。他明白,自己便是那少年,而那男人必是自己父親。
暖陽傾灑在騰晨青澀而白皙透紅的臉龐,淡描的眉宇微微皺下,挺拔的鼻尖映出暖色光澤,看起來稚氣未脫,但卻能讓人從這俊朗臉龐上找到堅毅之感。
騰晨一身青色長袍隨著清風(fēng)輕輕飄揚,清澈的眼眸泛出點點粼光,一股莫名酸楚涌上心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對父親的尊崇,時至今日也沒有被時光消磨半分,那是一種刻在骨子里的尊崇,也是他如今唯一的記憶。
“父親...”
緊緊握住腰牌,騰晨倔強地昂起略顯青澀的臉龐,努力不讓眼眶內(nèi)的酸澀液體溢出。父親是自己僅剩的記憶,也是自己想要變強的信念源泉。
他忽然感到體內(nèi)有一股狂暴的力量蠢蠢欲動,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動力,修仙的決心變得更加堅決。
“我方才之所以失憶,一定與自己實力不足有關(guān),若自己能參透這修仙古籍,離我與父親的鴻志便更進一步!”騰晨暗暗想道,一時間斗志昂揚。他從齊淵與回憶內(nèi)父親的話語中感受到兩國間修仙者必定不多,但實力卻一定十分強大,足以打破兩國之間的平衡。
騰晨按捺下思緒,將與古籍一同放入懷中,走向天嵐城方向。
忽然,樹林中刮起一陣怪風(fēng),顆顆大樹被吹得枝搖葉晃,一只潔白巨鶴在高空撲扇著翅膀,出現(xiàn)在騰晨視線之內(nèi)。
騰晨凝神望去,那巨鶴之上竟有兩人盤膝而座,為首是一須發(fā)皆白,身穿藍袍的老道,手握拂塵左右揮舞,似在指揮巨鶴。
老道身旁是一紅臉胡須濃密的紅臉大漢,手握巨斧,氣勢洶洶。
“伍道子,你確定沒有弄錯?”紅臉大漢斧子一掄,神色不滿,“我們已經(jīng)在此找了三個時辰!”
老道不急不緩道:“黃龍兄,我們合作這么多年,你難道還信不過貧道不成?貧道可沒有老糊涂,內(nèi)力與仙力的差異倒還分得清!”
“黃某卡在煉氣大圓滿多年,若這次真能得到些許仙力,進階筑基有望,倒也不枉此行。”紅臉大漢面色一緩,嘿嘿一笑,目光卻在四周不斷張望。
騰晨雙目一縮,通過對修仙入門篇的感悟,他已能一眼看出二人境界,竟都是煉氣大圓滿,離筑基只有一步之遙。
兩人言語落入騰晨耳中,他立即明白了前因后果:定是自己修煉時不小心讓齊淵輸給自己的仙力外散,而那道士恰好有追蹤仙力之法,故而尋到此處。
“此地不宜久留!”騰晨暗暗盤算,步伐已開始悄悄后退,正要隱入密林之中。
“小友何必急于躲藏?我們二人尋你尋得如此之苦,怎樣也該賞些顏面招待招待吧?”老道驀地回頭,眼光中散出強烈威壓,令騰晨原本后退的腳步不由自主地一頓。
老道身旁的紅臉大漢也同時回頭,面露戲謔之色地望向騰晨。
兩股巨大威壓毫無征兆從天而降,同時轟向騰晨,似一個無形牢籠壓下,讓騰晨一時間竟動彈不得。
“這就是煉氣八層與煉氣大圓滿的差距么?”騰晨雙目一縮,心中苦澀。他明白二人所為是自己丹田內(nèi)的仙力,而自己尚未達到金丹期,不能主動輸出,那么唯有將自己殺死后抽取一途...
“小友不必慌張,我們只是想從你身上借點東西,事成之后便還你。”紅臉大漢陰陽怪氣地笑著,臉上卻掛起諷刺之色。
老道在一旁附和,神色誠懇,眼中卻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
騰晨看在眼里,面色不變,他知道這時候自己示弱那便只有死路一條,臉上毫無懼色地大吼道:“真當晨某是傻子么?你我都是煉氣期,如何取出仙力?這仙力是家?guī)燒R淵輸送于晨某,你們?nèi)魤蚰懕銇砣。 ?br />
說完這話,騰晨心底頗為緊張,表面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暗中觀察二人反應(yīng)。
果不其然,兩人面色同時一變,面面相覷。這齊淵乃是齊雷國始祖,金丹中期,坐鎮(zhèn)齊雷國,與尚武國尚晴老怪同等修為,在人界可謂最強修仙者。
而他們二人雖是不同門派之人,都身為各自門派中長老,卻只有那老道所在門派有一位金丹初期掌門,黃龍之門派掌門只是是筑基后期。
他們之所以沒有急于動手,便是因為疑惑騰晨仙力之由來,不敢輕舉妄動以免真惹下麻煩。
“原來小友是齊淵前輩的弟子,是貧道失禮了,不知齊淵前輩病痛可有好轉(zhuǎn)?”老道念頭一轉(zhuǎn),語氣十分卑微地說道。
騰晨松了一口氣,心想這齊淵果然是自己福星,連名號都能幫自己一把,于是不假思索道:“多謝前輩關(guān)心,家?guī)焸∫延诓痪们叭!?br />
老道陡然哈哈大笑,拂塵一揮,面露猙獰之色:“黃龍兄,這小輩根本不是齊淵弟子,齊淵身為金丹修士豈會有病痛纏身?”
黃龍面色一滯,繼而望向騰晨的眼神化作狂熱與瘋狂,那表情仿佛看見了一頓稀世佳肴,壯碩的身軀蠢蠢欲動。
騰晨身軀一顫,馬上醒悟過來,心底暗罵這老道奸詐卑鄙,居然用套話將自己給擺了一道!
“跑!”在心中將這老道全家上下問候了幾百遍后,騰晨瞥了一眼上空極速俯沖而下的二人,全力施展遁速,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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