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晉州和定西是大夏拱衛(wèi)北方不受蠻族侵襲的兩根支柱,如今定西的王國義在軍中遍插親信,貪腐亂軍,這晉州的李青云酷政暴行弄得天怒民怨。想來這兩根柱子是徹底的爛透了。”比丘放下了茶壺笑道。
“這可都是明帝上臺以來提拔的清廉反腐之楷模啊。”齊峰笑道。
“呵呵……何來楷模,不過是排擠掉以前的政治對手,換上自己親信獎勵他們當初的站隊罷了,自文帝以來,貪婪奢侈早已成為官場之形態(tài),為官一任,黃金萬兩。誰還在乎百姓疾苦啊,寧包娼妓花萬金,不舍貧民一文稅。”比丘淡淡的說道。
“比兄,好文采啊,你不去考個狀元真是可惜了。”齊峰打趣道。
“李青云,高麗人,呵呵……今晚是鴻門宴啊,王爺還去嗎?”比丘意有所為的笑道。
“鴻門宴,也是宴啊,又不用自己花錢,白吃白喝,干嘛不去。去,一定得去。”齊峰和比丘對視一下,一起“嘿嘿”奸笑了起來。
官驛館門前,齊峰吩咐了李木幾句,拒絕了來接的州府轎子,就帶幾名侍從和比丘牽著馬一前一后悠悠向鼎香樓進發(fā),行經(jīng)菜市口的刑場,地上的血跡已被衙役鋪上了細碎的沙石蓋住,一大群男女老幼正在這里悲痛哭嚎著為那些人犯們收尸,場面著實令周圍的人群悲憫,看到一個衣著破舊的小男孩孤獨的跪在一個無頭男尸的跟前默默的流著眼淚。齊峰的心猛然糾到一起,他想起了那個人的那個夜晚,他不由自主的默默穿過這悲傷的人群,走向那男孩所在,人群木然的給他讓開通道,默默的看著他,“遼王啊,是那個荒唐的王爺啊。”有人低聲說道。
“是你的父親嗎?”齊峰一只手溫柔地撫摸著男孩的頭輕聲問道。男孩沒有回話,只是悲痛的默默的點了點頭。
“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男孩依然默默的搖了搖頭。“唉……”齊峰感到鼻子一酸,一滴眼淚滴到了男孩的頭上。
“看,遼王哭了。”四周百姓驚異看到,遼王,那個關(guān)外傳說中的荒唐王爺,他哭了。
“來人,找到這人的首級,找皮匠縫合好了,好生安葬。”齊峰擦拭了下眼角對身邊的侍衛(wèi)說道。
聽到這話,男孩猛然趴下嚎啕慟哭起來,齊峰慢慢蹲下?lián)ё”瘋哪泻⑤p聲說道:“安葬了父親,跟我走吧。我會好好的待你的……”男孩哭著點了點頭。“看,遼王把那可憐鐵匠的兒子帶走了。”一個老婦人默默的說道。
牽著男孩溫嫩的小手,齊峰走到刑場的中間,在周圍百姓動容與不信的目光中,齊峰對著刑臺深深的一拜……片刻的寧靜后,百姓再次發(fā)出更加悲憫的哭號之聲。
鼎香樓中,奢華的雅間里,眾人已酒過三巡,李大人一臉獻媚的向齊峰敬著酒:“不知王爺,對下官這進城之禮,可是滿意?”
“李大人是說那些被砍頭的百姓嗎?”齊峰盯著李青云淡淡的說道。“可惜啊,砍得是大夏的子民,不是你高麗的百姓,李大人真是不會手軟啊。”
一時弄得李青云尷尬無比,立時僵在了那里。“不過,本王不在乎這些,殺與不殺,是你們地方官的事,與孤王何干。”齊峰一揚脖子一杯酒喝得干干凈凈。
“想來,李大人不是想將這虐殺百姓之事,算到我們王爺身上吧。”比丘在一旁夾了口菜幽幽說道。
“哦……下官哪敢,不過……”李青云突然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不過,王爺和少帥可曾聽說過,前些日子高麗商隊被劫的事情?”
“哦,還有這等膽大妄為之事,李大人治下可真是亂啊。”齊峰冷笑道。
“下官治下當然清平,可是京中和衛(wèi)所傳來的消息可是賊人是有火器的騎兵所構(gòu)成的啊,不知殿下一路走來可曾見過這樣的目無天日之徒。”李青云言有所指的問道。
“知州大人,所言何謂啊?”比丘一冷冷的問道。
“哦,下官只是問問。想打聽一下,沒有什么他意。”李青云連忙說道,“可是前日剿滅黑風崖,應(yīng)該是王爺所作的吧,這些該死的土匪,竟然敢打王爺?shù)淖⒁狻O鹿俾犅劥耸录闭{(diào)附近衛(wèi)所前去護駕,沒想到王爺衛(wèi)隊已然收拾這些賊人,為本州除去一害。此酒我是一定要喝的。”說罷干掉手中的水酒。
“不過是些攔路打劫的憾樹螻蟻罷了,不足掛齒。”齊峰大度的擺了擺手說道。
李青云還想再套些話來,可是齊峰和比丘兩人只是自顧自的喝酒吃菜,沒再搭理他,場面一時冷清了下來。
一個黑衣人悄然的從房上倒掛著鉆進存放著遼王物品的房間。他打開一個箱子,用熒火照著,“啊,這珠寶?”
突然房門被人一下子打開,李木依著門框,一手掏著耳朵,一邊懶懶的說道:“我說,這位大俠,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人家的房里來翻得亂七八糟的,干嘛啊?”
那人一驚,回身扔出一個白煙彈,借著那一陣的濃密的白煙就想脫身而去,哪成想,房梁之上落下一個巨大的漁網(wǎng),把他罩的嚴嚴實實的。
“想走?可沒那么容易。”
看著悠悠離去的遼王一行人,李青云站在二樓雅間的窗口,陰狠狠的自語道:“可恨啊,沒想到啊,遼王齊峯,真是小看你了,你那刑場俯首一拜就輕輕松松的化解了我的大計……”
清晨,遼王車馬離開了晉州,李青云陰冷的望著遠去的車隊,冷冷問道:“師爺可曾回來了?”“還沒人,大人。”隨從回道。
“什么?”李青云驚道。
“王爺,事情都處理好了,那個人怎么處理?”李木騎馬行到齊峰跟前說道。
齊峰輕松的看了看他,又轉(zhuǎn)身看了看比丘說道:“怎么處理?”
比丘沒有說話,只是對李木做了個“殺”的手勢。
“明白了。”李木策馬向后騎行而去。
道路的樹叢邊,幾個侍衛(wèi)把一具無頭的尸體從馬車里扔在了樹叢之中。過了數(shù)里,一顆大睜著雙眼死不瞑目的人頭被丟棄在滔滔黃河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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