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丁勤的推理,強仁和席一季二等人已經(jīng)是完全折服。而現(xiàn)在,丁勤提出趕到城北賈郎中家里案發(fā)現(xiàn)場的建議,他們更沒有任何的異議。
很快,強仁將這邊的管理事宜交待完畢,帶上得力的手下,與丁勤一起趕赴賈郎中的醫(yī)館。
到達現(xiàn)場時,周邊已經(jīng)封鎖。但是,由于在城中極少發(fā)生類似的事件,治安管理大隊的隊員的呵斥并不能打消人們的好奇心。
所以,封鎖區(qū)域之外,圍了密密麻麻的一圈人。時不時地,還有人探頭踮腳,想要追進去一看究竟也有些摔倒的,或者擦碰的,經(jīng)常會引起小范圍的混亂。
這種情況,直到強仁到達才好了些。強仁作為軍令的威嚴,比起任何一個治安管理大隊的隊員都要強得多。
從預留的出入口進去,丁勤見到了現(xiàn)場全貌。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一片狼藉是最合適的。
醫(yī)館本身不算太大,是一座獨立的二層小樓,一層作為醫(yī)館待客用,二層是賈郎中家人的住所。此前的那場b,將一層所有的門窗全部掀飛,部分墻壁也已經(jīng)破損,從外往內(nèi)看,里面的情況一覽無余。
而在里面,原來擺得規(guī)規(guī)整整的藥柜,被b炸得橫七豎,倒的倒,歪的歪。不少藥材已經(jīng)飛散出來,落得屋里全是。
屋內(nèi)的地上,倒著三個人。
最靠近門的,便是賈郎中。他身上沒有什么傷口,所以還算是干凈只是當掀起衣服時,可以看見胸口大片青紫,稍一按柔若無骨,應該是被b沖擊至死。
緊鄰他的,便是麻萬福家的仆人。這個仆人是女的,大概有四十多歲。她的死相比較慘,被一片金屬片從后背切入,切斷了脊骨,劃開了肚皮,腸子伴著血流了一地。
再往里,靠近中央的位置,則是一個已經(jīng)被炸得看不清容貌的女人。之所以說他就是危芝,因為她身上的衣服與危芝出來時穿的一致同時,不管是體型還是首飾,也都是危芝的。
這一點,前面趕來的治安管理大隊隊員,已經(jīng)與麻家的人核對過。
丁勤看過現(xiàn)場,回到強仁身邊。強仁似乎已經(jīng)將丁勤當作了破案的主力,“怎么樣?”
“我還在想。”丁勤仔細在屋中尋找著當時的攻擊路徑,“軍令怎么看?”
強仁道,“如此,我倒是覺得,若是危芝是殺了麻萬福的兇手,那危芝之上,還有一個人。危芝只不過是受人指使。她之所以要到這里來,可能是準備以這里為掩護,與那個人碰頭。但是,那個人殺人滅口,不僅殺了危芝,還傷及無辜。”
丁勤一邊聽,一邊在屋里來回走了幾下。終于,他又回到強仁身前,“軍令分析的有道理,但是也許未必是真相。”
強仁頭微微一歪,“哦?你又有什么發(fā)現(xiàn)?說來聽聽!
丁勤道,“剛剛我看了b的發(fā)生路徑。很顯然,b是從中間向門外的方向發(fā)生的,或者說,是攻擊是這樣的方向。所以,才會中間的傷者重,外面的賈郎中等傷者輕,而那個仆人的貫穿傷,同樣也能佐證?墒,問題就來了。”
丁勤向外走了幾步,“可以肯定,這是靈力攻擊產(chǎn)生的b。而這種b,盡管方向明顯,卻同樣會向另一個方向延伸。這個屋子的距離,不夠發(fā)動如此威力的攻擊!
他指著危芝所在的位置,“軍令請看。危芝現(xiàn)在在這里。那么在b方向時,她只可能更靠內(nèi)。可是,若是再向內(nèi),則與墻之間的距離,只有兩米左右。而兇手如若是站在屋中危芝的對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可能只有一米多點。這樣的距離,要殺了危芝,用得著如此威力的b么?”
“另外,”丁勤停了一下,“就算是想要用靈力攻擊產(chǎn)生b,這樣的距離也不夠!
說著,他走到靠墻處,手一揚,一道離水刃從指尖迸出,落到地面。他精確控制著離水刃的威力,所以僅僅切入地下而未b。
“這是我已經(jīng)將攻擊距離壓縮后的結果了。而這個落點,也在危芝現(xiàn)在的尸體之后。而且,就算是這個距離,真的發(fā)生b,沖擊波也會波及到我自己。雖然說,護盾能夠很好地解決這種沖擊,但是若是危芝有修為,她就會在對方升起護盾時產(chǎn)生警覺,然后逃生若是危芝沒有修為,那兇手為什么不用別的方式殺了她,比如,用刀?”
丁勤分析得非常在理,強仁也是不斷地點頭。
隨后,丁勤道,“所以,我覺得,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危芝!
“不是危芝?”強仁一愣,“那,危芝在哪?”
丁勤道,“我不知道。不過,我的設想是,這些人,都是危芝殺的。危芝來這里,主要是想讓自己脫身。她在此制造了這個假象,將自己的衣服套在一個無法辨清身份的人身上,然后自己從這里逃脫。這個現(xiàn)場,同樣也是她擺出來的!
“那,危芝就必須要有修為才可以!睆娙枢,“可是她只是一個侍女。”
“沒有人說,侍女就不能有修為。”丁勤道,“夾谷秀英出嫁,一共帶出來兩個人,若是其中一個有修為,豈不是她的家人會更放心?而前段時間,危芝還單獨回去過一次。這么遠的路,普通女人能辦到么?”
“那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強仁有些不解了,“她不過只是一個侍女!”
“因為在她上面,還有一個人!倍∏诘,“具體是誰,我并不清楚。不過,她來這里的目的,可能是為了某一本書,或者某一個賬本,或其他的書本。我在麻萬福的桌上發(fā)現(xiàn),他死的時候,桌上應該還有一個書本,但是死后被取走了?赡苓@就是她的目的!
“你覺得,她會把東西帶到哪里?”強仁的思維已經(jīng)完全跟著丁勤轉,自己的思考能力也像是下降了。或者說,他不由自主地相信,丁勤一定有自己的判斷。
“夾谷家!倍∏诘溃皯撌菉A谷家。把小女兒嫁出來,同時又讓她陪侍到這里,只有夾谷家的人才能辦到。而若從夾谷秀英出嫁這就是一個騙局的話,那么,夾谷秀英父親的死,自然也是這個騙局中收場的好辦法。”
“夾谷秀英這一回去,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若是她父親是真死,那么一定是她們家中有內(nèi)亂若是假死,那幕后主使,便是夾谷秀英之父!
“那我們不管是追危芝,還是排除夾谷家的嫌疑,都應該去看一看!睆娙实溃岸」涌墒沁@個意思?”
丁勤點點頭,“沒錯。必須親自去看。向他們所在的城傳消息也不合適。萬一那邊處理不妥,打草驚蛇,可能會讓他們將所有的計劃修改得更完善。到那個時候,只怕我們就再無法找出事情的真相了!
“我們走!”強仁雙拳一握,“在我管轄的區(qū)域出現(xiàn)這樣的事,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說完,強仁就向屋外走。席一馬上拉住了他,到一邊輕聲道,“軍令,你難道就這樣離開城里?”
強仁不解,“什么意思?哦,你和季二不用去了,在這邊繼續(xù)調(diào)查看管。”
“我不是這個意思!毕煌得榱艘幌露∏,“你出了城,他也要去吧?可是,他的修為”
強仁這才會意。想了想后,他搖了搖頭,“不用多慮。我覺得,我們應該相信他。我能感覺到他是一個好人。”
“但是萬一這都是一個局呢?兩個現(xiàn)場,加上他,都在一個局內(nèi)呢?我們城中,怎么沒有人能分析得如此透徹?”席一還是有些擔心,說得不免有些直白。
強仁深吸了口氣,“那是因為,我們經(jīng)歷的這樣的事情太少了。從這個人的身上,我能看出他經(jīng)歷過的風浪。有時候,不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永遠不會進步。你們放心吧,等我回來!
說完,他轉向丁勤,“丁公子,我們兩個走吧!
丁勤這倒是有些意外,“軍令不帶其他人?”
強仁搖搖頭,“不帶。我們兩個的速度,他們跟不上。”
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在丈余開外。
城中的平民,原來只是聽聞軍令是高手,卻極少見軍令施展,F(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軍令的速度幾乎讓他們無法捕捉,不由得發(fā)出一陣驚呼。
在不少人的心里,都在問個問題,這還是人的速度嗎?
結果,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又一道人影從他們眼前劃過。
這次是丁勤!
原來,這真的是人的速度啊
兩個人一前一后,所去的方向,正是趕往夾谷秀英的老家,夾谷城的方向。丁勤跟在強仁身后發(fā)現(xiàn),強仁的速度并不突出,在他三階二層的修為層面,只能是中規(guī)中矩。
特別是當他們出了城,開始釋放靈力快速行進時,這種感覺尤為明顯。丁勤本來速度就快,現(xiàn)在修為又比他高,基本上都是在壓著自己的力量,以防將強仁甩到身后。
甚至到后來,強仁稍有疲累時,丁勤干脆不用釋放靈力,也能跟得上。
如此一直到了中午,兩人都未歇腳。現(xiàn)在,他們奔出已經(jīng)近兩百里,但是并未發(fā)現(xiàn)危芝或夾谷秀英。
不過,剛剛越過一片樹林,丁勤卻感覺到了些什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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