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有個不長胡子的太監(jiān)門都沒敲就進了丁勤的屋子。他瞟了丁勤一眼后,就一直半仰著頭,用一種奶聲奶氣的聲音道,“大王有令,命我來取材料和設(shè)施清單,唉這一趟跑得,我的老腿兒可都快斷了。”
丁勤白了他一眼,坐到桌前,快速寫下了二十種材料和六種設(shè)施。正準(zhǔn)備交出去,又在材料清單最后加上了幾樣。
太監(jiān)拿過去,看了一眼,道,“你這些,真是煉兵器的材料?你可不要戲弄老奴。”
丁勤道,“我怎么戲弄你了?”
太監(jiān)道,“兵器都是金屬所制,少部分是特殊的非金屬材制,可是你這其中,凈是各類骨頭,最后還加上了幾味獸鞭,你這是煉兵器呀,還是開藥鋪呀?”
丁勤微微一笑,“莫非,這位太監(jiān),也是煉器大師?我聽人說,遠古時候,有人為了煉器,不小心跨入火爐,灼傷了下體,把自己燒成了太監(jiān)。你不會也是為追求高境界,煉器時坐到火里才成太監(jiān)的吧?”
丁勤的話,完全沒有給他留面子。
太監(jiān)臉上慍怒之色立起,“放肆!本官也是堂堂的大王欽定,怎能容你說三道四?再敢這樣戲弄本官,我就奏你個蔑視皇權(quán)之罪!”
丁勤呵呵一笑,“別別,大人休要如此。不過,既然大人不是煉器大師,又憑什么覺得,我這材料,是開藥鋪?”
丁勤如此一問,那太監(jiān)反倒無言以對了。
丁勤趁熱打鐵,“大人是大王欽定,這當(dāng)然沒錯。可是,為什么大人要來我這里拿清單?因為,我也是大王指定的鐵匠啊。”
“雖然我是個鐵匠,”丁勤說到這里故意咳嗽了一聲,“但是,我也是大王從整個星耀帝國范圍內(nèi)指定出來,為六皇子打造兵器的。可是,就這么一個來頭的人,寫一張用來打造兵器的材料清單,卻被你說成是開藥鋪。這件事要是傳出去,”
丁勤又提高了聲音,“那,豈不是大人在懷疑大王的眼光?這種行為,是不是也叫……”
他故意拉長了些聲音,學(xué)著太監(jiān)的語氣道,“蔑視皇權(quán)啊?”
被丁勤這樣一說,那太監(jiān)不由得身子一顫,顯然是也意識到了此前自己的言語不妥。
不過,他很快就調(diào)節(jié)了過來,“唉,你說我這好意提醒你,你怎么還能反咬一口吶?小伙子,年輕人就是不沉穩(wěn)啊。好了,我這就去準(zhǔn)備了,設(shè)施和材料都準(zhǔn)備完之后,我會把你帶到皇家冶煉場,你就在這里等著吧。”
丁勤帶著一股特殊的笑意看著他,沒說話,也沒有行禮。老太監(jiān)多少有些不滿,但只是略作停留,便自己走了。
待他出門之后,丁勤忍不住哈哈大笑。
骨魂也是在他的識海之中笑開了花,“好玩好玩,有你的。嗯,你最后加幾個鞭,想干什么?”
丁勤道,“到時候,最后給他煮上一鍋壯陽湯啊。我還真是很好奇,他喝了那湯會有什么反應(yīng)。”
骨魂又是一陣大笑,“臭小子,你整人的功夫可真是夠可以的。不過,畢竟人家是達官貴人,你現(xiàn)在自身難保,能少得罪一個是一個。”
丁勤道,“管他什么的達官小官,貴人賤人。只要咱們一身正氣,就不怕。行了,我得去熟悉一下這些材料的用法了。”
兩天后。
丁勤和何嫣,帶著胖墩,進入了皇家冶煉場。
這里屬于半露天的冶煉場地,占地面積很大,由于各種燃料燃燒時產(chǎn)生大量的煙氣,不適合在城內(nèi),所以選址的位置在星耀城外十里左右的地方。
不過,距星耀城稍遠,不代表這里就荒涼。除了冶煉中心外,這里周圍建了不少供冶煉師居住的房屋,同時還有大量用于保障材料運輸?shù)姆课荩瑑叭痪褪且蛔℃?zhèn)。
當(dāng)然,這里還有大量駐軍。可能是由于國家的軍隊大型兵器在這里打造,制法保密,冶煉場的一個區(qū)域是禁止普通人進出的。
(以上內(nèi)容,均是在雞年寫的。以下內(nèi)容,開始在狗年寫。在此期間,過了一個幸福祥和,意猶未盡的春節(jié)。大家新春快樂!)
由于丁勤是要給皇室煉制兵器,因此也算是保密級別,專門給他準(zhǔn)備了一個院子。整院落不算大,但也有兩百平左右的座落,里面冶煉區(qū),材料庫和居住飲食休息區(qū)都是分開設(shè)置的。
在院子的外圍,有一小隊士兵,丁勤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進入了正規(guī)的戒備狀態(tài)。見到丁勤,帶隊的主動上前介紹身份,并表示一切聽丁勤的安排。
丁勤讓他們?nèi)吭谠和鈭?zhí)守,沒有命令,不得擅入院內(nèi)。大概檢查了一下院中的設(shè)施,都已經(jīng)按丁勤的要求準(zhǔn)備完畢。特別是材料庫,已經(jīng)按照丁勤要求的材料清單,準(zhǔn)備好了各種材料,每一樣,都是按三倍量準(zhǔn)備的。
和骨魂大概交流了一下,丁勤依次檢查了各種材料的質(zhì)量。還真別說,畢竟是王室,所有材料盡管不是什么奇物,但也都算是個中極品。
確認(rèn)無誤之后,丁勤轉(zhuǎn)向內(nèi)務(wù)部的人員,“我可以開始了。如果沒有什么事情,你們也可以走了。”
內(nèi)務(wù)部的人道,“大王吩咐我們,在你煉器期間,要伴你左右,供你差譴,所以我們也不能隨便離開。”
丁勤微微皺了皺眉頭。什么供我差譴,這明顯就是一種監(jiān)視嘛。“我煉器期間,不習(xí)慣有外人在場。你們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個院子,不然,就是在干擾我為六皇子打造兵器。”
內(nèi)務(wù)部那人道,“大師所言極是。我們本也不打算留在院中。在院外,正對著有兩處小房,我們就住在那里。大師若有需求,盡管找我們。”
“嗯。”這樣的安排,丁勤還算是相對比較滿意,點了點頭,“可以。好了,你們?nèi)グ伞!?br />
內(nèi)務(wù)部的人沒再多言,徑直離去。丁勤輕嘆道,“唉,沒有想到,我居然真的要當(dāng)一個鐵匠了。”
“鐵匠?”骨魂哈哈大笑,“等打完這件兵器,可能你就并不覺得自己是什么鐵匠了。差不多就開始吧。”
丁勤深吸了口氣,走到三個火爐前,依次用不同的燃料,生起了三爐火。每爐火的火勢和溫度都各不相同,甚至在顏色上也有所區(qū)別。
之后,他拿來兩口大鍋,裝上水,架到其中兩個爐子上,添上水。水微開后,他開始過一些骨頭,有順序地放入鍋內(nèi),蓋好鍋蓋。
待兩口鍋平穩(wěn)之后,他又取過其中一種材料,置于鐵架上,在第三爐火上面仔細地?zé)尽?br />
干完這些,丁勤自己也覺得,骨魂說的沒錯。這哪里是鐵匠,倒像是廚師。
在水煮和火烤之下,這些材料開始時散發(fā)的盡是些腥氣,但過了約半天時間,竟然慢慢地熬出了香味來。
而丁勤的工作,依然是控制火,添水,攪鍋,加料,與真正的廚師無異。等到第三口鍋也架上之后,三個鍋中的香味相互滲透,越發(fā)誘人,與正在烹飪奇珍佳肴的感覺無異,丁勤聞了之后,都有種腹中饑餓之感。
整個院落之中的香氣越來越濃,后來竟然發(fā)展成了整個冶煉場中都能聞到。本來,打鐵是一件很費力氣的活,人們就容易餓,丁勤的這香味一出,很多鋪子直接沒心思打鐵了,端起飯碗吃飯。
時間越長,香氣越濃郁。這樣的味道,在整個冶煉場中飄了三天三夜。
星耀城皇宮。
對于丁勤的煉器進度,每天實際上都有人向星耀國王匯報。這日星耀國王與群臣商議完政務(wù),又自然而然地問起丁勤這邊的煉器進度。
內(nèi)務(wù)部的負責(zé)人猶豫半天,終于開口道,“大王。雖然丁勤一直在院中煉器,但是有些細節(jié),我始終覺得,應(yīng)該向大王稟報。”
星耀國王聽出其中有別的意思,開口道,“什么情況,說來聽聽。”
內(nèi)務(wù)部的人道,“大王。丁勤自從煉器開始,院中就飄出奇香。而且隨著時日增長,香氣也是越加濃郁。以致于,以致于……”
“以致于什么?”因為涉及到皇室的煉器,同時也是皇室安排的事情,與皇權(quán)直接相關(guān),星耀國王不禁情緒也馬上提了起來。
“以致于,現(xiàn)在冶煉場上下,均有種說法,說是冶煉場中,來了個大廚師,這香氣是為皇室研究新菜品的。”
“放肆!”星耀國王聽完,“啪”地一拍桌子,“誰敢這么說?是誰第一個這么說的?把他找出來,給我砍了!要是找不出第一個人,所有這么說的人,都給我砍了!”
內(nèi)務(wù)部的人嚇得一哆嗦,馬上道,“大王,不可不可。凡事有因必有果,這些人這么說,根源還是在那丁勤。而丁勤自從進了冶煉場,就閉門不出,也不讓我們的人進。具體干什么,誰都不知道。”
星耀國王的怒意似乎平息了一些,慢慢地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今天下午,你們隨我去一趟。我倒是要看看,這個丁勤到底在耍什么把戲。”
冶煉場,丁勤的院內(nèi)。
丁勤從冶煉房中出來,使勁兒伸了伸腰。在院子里,現(xiàn)在多了三個大缸。何嫣正從其中一個缸里舀出一碗湯,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丁勤,你熬這湯還真好喝,堪比天下名廚啊。”何嫣說的時候滿臉笑意,顯然是真心的。
丁勤也是微微一笑,“更好喝的,還在后面。估計,他們也快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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