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鼎中的活命丹有好幾十粒,寧濤將那些丹藥裝進(jìn)了一只瓷瓶里,收了起來。這種丹藥毀了可惜,留著將來或許有用處。
隨后寧濤又將這個洞府這種的設(shè)備、靈材什么的一股腦地往天家采補院里扔。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修真科技設(shè)備,就算他不能正常使用,也可以當(dāng)做靈材來升級其它東西。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大群可以正常使用的幫手。
“我來幫你吧。”林清妤從石室之中走了出來。
寧濤說道:“你身體不好,你歇著吧,我自己搬就是了。”
林清妤卻挽起了袖子開始搬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她哥哥林清華的,可是現(xiàn)在她心里已經(jīng)沒有那個哥哥了,只有這個在她的身體里打了一個激靈的男人。
寧濤也不再說什么,埋頭搬東西。
說什么呢,說什么都尷尬。
林清華留下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兩人足足搬了一個小時才搞定。這些東西無法估算價值,在搬運的過程中寧濤也在琢磨怎么讓這些修真設(shè)備發(fā)揮出它們的價值,可一時半會也沒有一個頭緒。
完事之后寧濤也沒有走方便之門回去,而是放出肉中槍踏了上去:“我們?nèi)ンP山看看吧。”
林清妤帶上她的誅仙劍和復(fù)仇盾,也踏上了肉中槍。她猶豫了一下,然后伸手?jǐn)堊×藢帩难磉@里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做,可是這個男人在她的身體里打了一個激靈,情況就不一樣了。
一雙柔荑上腰,那一剎那間寧濤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他也不適應(yīng)啊,雖說在人家的身體里打了一個激靈,可真正的身體接觸其實是現(xiàn)在。
神交,漢語里釋疑是彼此慕名而沒有見過面的交誼。也指心意投合、相知很深的朋友。一與見面,便成神交。
可在這次鬼斧神工的車禍?zhǔn)录铮钟辛瞬灰粯拥尼屃x。
可是,這又怪得了誰?
夜色深重,遠(yuǎn)處的長安城燈火通明,一片繁華盛世的景象。
一團(tuán)水墨煙云穿空而來,懸停在了一座山頭上。
這座山頭是寧濤最初的藏身的地方,居高臨下,驪山一側(cè)的峽谷盡收眼底。
峽谷底部塌了一塊,兩條恐怖的裂縫貫穿峽谷底部。
一大群打著手電在峽谷里小心翼翼地行走,有的人還拿著探測設(shè)備。不過那些人不是修真者,也不是妖,而是某個政府機構(gòu)的工作人員,比如地震局什么的。這里發(fā)生了劇烈的震動,政府肯定會派人來查勘。
“他們會發(fā)現(xiàn)那口棺材嗎?”林清妤問。
寧濤說道:“那些活死人的尸體都被掩埋了,陰魂棺也被埋在了地下,我想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不過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估計也會被當(dāng)做文物拿去博物館展覽吧,除了我們修真者,誰知道它是什么東西。”
“我在想……”林清妤欲言又止,聲音里滿是悲傷。
寧濤溫聲說道:“在我這里你想說什么都可以,不用顧忌什么。”
林清妤苦笑了一下:“今夜如果不是你來了,救了我,我恐怕已經(jīng)成了背棺人了。更可悲的是,即便是我的靈魂被抹除了,我都還不知道是我哥哥出賣了我。你讓我知道了真相,可這真相太殘忍了,我……在想我要是死了或許會好一點。”
寧濤皺了一下眉頭:“你看你都說了些什么,別動不動就死呀死的,你父母的死又不是你的錯,你也受害者。你哥哥那樣對你,這也不是你的錯,你也是一個受害者。你現(xiàn)在不用再擔(dān)心他來傷害你了,你只需要一點時間從這件事中走出來,然后擁抱你的新生活。”
“擁抱我的新生活?”她的嘴角滿是苦澀的意味,“我還有新生活嗎?”
“有啊,怎么沒有,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這個世界很大,可是我現(xiàn)在卻找不到我的安身之地,我連一個我可以安身的地方都沒有,我還有什么新生活?”她忽然移目看著寧濤,強顏歡笑,“你的意思是你會收留我,對嗎?”
收留她?
她的意思肯定不是這么簡單。
收留她,用腳指頭去想都知道那等于一堆麻煩。
可是,寧濤卻沒有絲毫猶豫:“你要是愿意,你可以跟著我。”
“你的意思是……”這一次,林清妤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看到她的反應(yīng),寧濤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什么樣的錯誤。他的話固然沒毛病,可漢語就是這種風(fēng)格的語言。你在衛(wèi)生間門前和你在路上問人你方便不方便,那方便就不是一個方便。他在這種情況下說她可以跟著他,那就和他在別的時間和場合里跟她說跟著他就不是一個跟著。
可是,說出去的話等于是潑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得回來?
更何況,他還在人家的身體里打了一個激靈。
激靈什么的,從來都是男人的原罪。
“你得……”寧濤不知道該怎么說。
林清妤忽然一頭扎進(jìn)了他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眼中含著幸福喜悅的淚水:“我知道你還有別的女人,我……我會給你時間的……你能讓我待在你的身邊我就很高興了。”
這樣的話,男人怎能不感動?
寧濤猶豫了一下,他的手還是抬了起來,輕輕地?fù)ё×怂难?br />
軟天音之后,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還會接收第五個女人。可這事真不怨他啊,誰又能想到一次善意的治療行為會演變成一場鬼斧神工的車禍現(xiàn)場呢?
歸根結(jié)底,還是那個激靈惹的事兒。
一個男人在女人的身體里打了一個激靈,這本事就意味著一種責(zé)任。
峽谷里,那群人開始撤退。有人在峽谷的入口拉上了境界線,還豎立了“地質(zhì)災(zāi)害區(qū),危險勿入”的警示牌。
那些人還真將這件事當(dāng)做地震來處理了。
那些人離開之后寧濤說道:“我們下去看看吧。”
林清妤點了一下頭,不等寧濤招呼便站到了肉中槍上。在林清華的筆記中得知父母的噩耗,她的心中固然存有悲傷,可是愛是治療悲傷的良藥。
寧濤駕馭肉中槍往驪山腳下的峽谷飛去,心中卻是另外一種感受:“天音的事我都還沒想好怎么跟她們交代,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清妤,我……”
她們,自然是那三個還在閉關(guān)的妻子,青追、江好和白婧。三個妻子就閉個關(guān),還沒出關(guān),大華寧家就又不明不白地添了老四、老五,這樣的事情怎么說?
峽谷里依稀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可是那些勘察人員根本就沒有寧濤這樣的鼻子,根本就聞不到那淡淡的血腥味。他們也不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不是地震,而是一次修真者之間的戰(zhàn)斗。
肉中槍停在了密藏空間對應(yīng)的地面上,這個地方坍塌了,比原來的高度下沉了幾十米,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因為地震而塌陷出來的天然地坑。
寧濤駕馭著肉中槍直接來到了地坑的底部,可是這個地方距離陰魂棺和林清華的尸體被掩埋的地下地縫卻還有幾十米深。要想下去,非得動用開山鋤挖地不可。可是那樣做的話,那些剛剛離開的勘探人員很快就會趕到這里來,畢竟這個地方正處在監(jiān)控的狀態(tài)下。
“清妤,你能感應(yīng)到陰魂棺的存在嗎?”寧濤忽然問了一句。
他突然他感應(yīng)不到陰魂棺的存在了。
林清妤閉上了眼睛,仔細(xì)感應(yīng)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我差點成了它的背棺人,我熟悉它的氣息,可是我感應(yīng)不到了。”
寧濤想了一下說道:“為我護(hù)法,我下去看看。”
“元嬰出竅?”林清妤問了一句。
寧濤點了一下頭,不用開山鋤挖開這個地方,元嬰出竅也可以下去看一看。
“嗯!”林清妤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進(jìn)入了護(hù)法的狀態(tài)。
她很激動,因為她知道如果寧濤不是完全相信她,將她視為自己的女人,他不可能當(dāng)著她的面元嬰出竅,這對于她來說遠(yuǎn)比那些山勢海盟更讓她信服和感動。
寧濤盤腿坐了下來。
他進(jìn),元嬰出。
他看到了他自己的身體,還有林清妤。她如臨大敵一般站在他的身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心里暗暗地道:“這也許是天意吧,我需要至愛能量才能活,修行之路也才能延續(xù)下去,這都是上天的安排,我沒法拒絕愛,那又何必逃避呢?”
如果人生是上天的強剪,掙扎徒勞,反抗無用,那何不幫它當(dāng)成是一種享受呢?
元嬰進(jìn)入泥土,下沉、下沉。
幾十米的距離轉(zhuǎn)眼過去了,一路下來寧濤看見了不少石磨的碎片,可是沒有發(fā)現(xiàn)陰魂棺。泥土之中埋葬了許多尸體,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林清華的。
十幾分鐘后他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元嬰進(jìn),他出。
寧濤睜開了眼睛,神色凝重。
林清妤著急地道:“你看見陰魂棺了嗎?還有他……”
她沒有說出名字,可寧濤卻知道她想知道什么。
“我沒有看見陰魂棺,也沒有看見你哥的尸體。”寧濤說,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么大一口棺材怎么就平白無故地消失了,還有林清華,那貨明明被他一槍穿心,也被泥土掩埋了,怎么就看不見?
“發(fā)生了什么?”林清妤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寧濤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回去吧,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林清妤點了一下頭,忽又想起了什么,有點緊張的樣子:“她們……會不會不歡迎我?”
寧濤笑著說道:“她們還在閉關(guān),只有天音在,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她,她很單純的,很好相處。”
林清妤卻還是顯得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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