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樂意的被皇后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身白色襲的胸長裙加上許多晶瑩閃光的首飾。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特地為了我去見太子才給我這么考究的,但從她的眼神里能看出,她似乎是熱衷于替我換裝。
“我可是男的!”
“知道了,知道了!
“我可是男人!”
“知道了,知道了。”皇后不厭其煩,把我說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按我看,她和愛娜一樣,都把我當成了好玩的洋娃娃。我真是無法理解一個心思縝密的女人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愛好。
現在拿著皇后令牌的我在宮中出入得更自由了,我不必在太子的面前裝得唯唯諾諾,也不需要再忍受他的過激的“熱情”。
通報了我的名字后,太子西宮的守衛立即心領神會的讓我進去了。太子的宅邸還是老樣子,大廳的游泳池里晃著藍盈盈的水花,不過這次里面多了一個人。
“嘿,道格拉斯小姐,很高興又見到你,怎么樣,一起來游泳嗎?”泡澡在泳池里的他揮手向踏進大門的我招呼道。
太子的心情似乎很歡暢,一點都不像是個未婚妻剛被謀殺的男人,他修長的身體有些單薄,雖沒有大塊的肌肉,但線條的棱角分明。只見太子又栽進了水里,撐開雙臂悠悠劃著水波,潛游向我過來,在我的裙子邊鉆出了睡眠,他摸了一把眼睛上的水珠,看著我笑得像個孩子。
“不用了,謝謝!蔽冶е恋榈榈那靶赝窬艿。
“怎么了?”他看著一臉正經的我,漸漸收回了快樂的笑容。
我蹲下身子,把雙手搭在膝蓋上,湊近他,勉強擠出微笑問道:“你……不知道安妮死了嗎?”
“知道,我剛從父皇那回來!彼⑽Ⅻc頭說。
“知道你還……”我疑惑地問:“皇帝沒說什么嗎?”
“有啊,問是不是我干的!彼瞄_了額前濕漉漉的頭發,平靜的說。
“哦,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呢?”
“我當然告訴他不是我干的了,怎么?你也懷疑我嗎?”
“哦,不是,我只是隨口問問,因為這事太奇怪了。”
“嗯,我一開始也覺得奇怪,不過聽說她的死法后我就一點都不奇怪了!薄
“為什么?”
“因為皇后干的唄。”
“這什么意思?”
我皺起了眉頭,對他的自信深感迷惑。皇后托我來調查太子的嫌疑,可現在面前的太子卻又一口咬定是皇后干的。這真是件古怪的事,我必須問清他的無端的指責,以打消我的疑慮。
“皇后怎么可能干這事?安妮可是她的侄女!
“哼,這歹毒的女人什么干不出!彼媛侗梢,趟著水從泳池里爬起來,撐著大腿坐在淡藍色的瓷磚上說:“她下毒害人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和安妮的婚事是皇帝決定的,當時她曾極力反對過,但安妮自個卻也硬吵著要嫁給我,我想皇后最終還是不樂意我娶她的侄女,不想讓我和她們的家族勢力扯上邊,所以害死了安妮吧!
“就因為這個動機?,可我真覺得她沒必殺人。”
“哈,你今天是怎么了道格拉斯小姐,你不稱呼我殿下了嗎?而且看起來像是在質問我不是嗎?”
“抱歉殿下!蔽铱蜌獾难a充道:“安文在懷疑我,所以我不得不答應替他查清兇手,所以多問了幾句!
“安文懷疑你?好吧,這也難怪,雖然皇后和安文是一路貨色,但他畢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慘死,看來他也是被皇后利用了,腦袋不太聰明的他還蒙在鼓里吧。”太子站了起來,他攤開雙手讓迎面走來的奴仆替他擦拭著身上的水珠,他同情的看著思疑的我又說道:“放心吧,安文他動不了你的,有我在呢。”
“可殿下這么一說我倒的確想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了,萬一是殿下誤會了皇后呢?”
“不!這不可能!”太子突然有些激動,他的臉勃然變色,生氣的說道:“我怎么可能誤會這個女人!我有充分的證據能證明人是她殺的!
“哦?能不能跟我講講殿下的證據呢?”我委婉的問道。
太子沉著臉,裹著浴巾走到了兩張躺椅的邊上,他先靠了下去,然后拍拍另一張空椅的扶手說:“好吧,坐下說吧,這事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我靜靜地在他身邊躺下了,轉過頭看著太子白皙的側臉,等待著他的傾訴。
太子的眼神充滿了憂憤,他默默地注視著泳池里波動的水花醞釀了一會兒后,坦然的說:“我記得我告訴過你皇后害死過我的親生母親吧?”
“嗯,記得。”
“我母親當年死時和林安妮一樣,都是七竅流血,死狀凄慘,驗尸官說她是中毒死的,這個你可以自己去翻閱卡恩那邊的檔案,當年檔案上的最后一排字也寫的清清楚楚,她是死在皇后的宮殿里!
“死在皇后的宮殿里?這份檔案到底是誰寫的,有沒有被人篡改的可能呢?”
“哼,不可能!碧咏酉氯フf道:“因為我當時也趕過去了,而且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人在場,他們都親眼看到我母親是躺在皇后宮殿里慘死的!
太子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皇后的確有過給人下藥前科,就在她臥室的那一夜,我領教過她從戒指里取出白色粉末悄悄灑在酒杯里的功夫。要不是我的經驗老道,若換上一個人,也許早就中了她的陰招。
“那么她沒有因此而受到制裁嗎?”我追問道。
“這就是最可惡的地方了,我們翻遍了她的宮殿,可就是沒找到毒藥,而且沒人敢出面指證皇后那天下午給她吃過什么或者喝過什么,你要知道,那可是皇后自己的宮殿,當時在場的都全是她的親信,這怎么能會找到證人呢!”
我托著下巴,低頭看著玫瑰色的地毯,心有所想的考慮著他所說的每一處細節。
“所以皇帝就認為她無罪了嗎?”
“皇帝認為她無罪?呵!”太子搖了搖頭,“當然不可能,還不是忌憚她北境寒冬城的勢力么!
“殿下這么認為也不無道理,那在這件事上皇后的嫌疑確實最大。”
“何止嫌疑最大,就是她干得!”太子惱怒的說:“我的母親替皇帝生下了我這個獨子,她的地位和名望日益攀升,所人的心里都清楚,皇后就是為此而害死她的。”
“嗯,不過……即使是同樣的手段也不見得是同一個人干的吧?”
“你是怎么了?今天竟幫著皇后說話!
“不,殿下,我只是在調查事情的真相罷了,所以站在了客觀的角度來看待這件案子!
“好吧,如果你真能在這次安妮的死中找出點證據也好,這樣我就能至皇后于死地了!碧拥难壑虚W耀出仇恨的光,他仰起頭看著天花板說道:“至于你剛才質疑同一種手段,可能會有兩個人干的問題,我想那是不存在的!
“怎么說?”
“因為至今還沒有查出這種奇怪的毒藥到底是什么配方,十幾名專業的法醫和化學專家都研究了好多年,根本弄不清這種毒藥里的成分,所以這種獨一無二的手段,換個人也不可能效仿出的。”
“原來如此,看來我知道該從哪里著手了。”我站了起來,微微的向太子行了個點頭了轉身向下一個地點走去。
“等等!”在躺椅上的太子突然從背后喊住了我。
“怎么了殿下?”我轉過頭微笑地望著他。
“如果我告訴你我……”太子忽而又垂下了眼睛。
“告訴我什么?”
他搖頭搖頭,泄氣的說:“算了,沒什么,還是等這件事過了再談吧,請注意安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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