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到我這九云閣來，目的是什么？”
洛華歌單手托著下巴，居高臨下地開口詢問。
她的問題直白且直戳重點。
姹紫張了張口，眼神在燭光里閃爍不定。
洛華歌在她開口之前，又輕飄飄補了一刀。
“你身上有元力，不會只是普通的侍女，洛德烈讓你們姐妹來服侍我，來之前都吩咐了你們做些什么？”
這一次，姹紫臉上的驚訝再也掩飾不住了。
洛華歌……
居然知道她能修元力？
而且還知道國君對他這個兒子有所圖？？
姹紫心里的驚駭難以形容。
早前被美色迷了眼，這會兒她算是看清楚了。
外界傳言不錯，洛華歌果然已經跟從前大不相同。
他不再只是個單一的廢材草包了！
正如她明明身上有元力，洛華歌動手之時她也察覺不對了，但還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姹紫思索間，洛華歌長指微屈輕敲桌面，問：“可想好了？”
短暫的沉默后。
姹紫抬眸，對上洛華歌冰涼得如同覆了一層薄冰的眼。
她磕磕巴巴地道：“國君沒、沒讓我們姐妹做什么，只、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讓我們留意九皇子身上有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
“還有呢？”
“還有……一旦發現什么，及時告知于他，然、然后，就沒了……”
洛華歌薄唇微抿，似在思索姹紫所說的話。
倒不是不信她。
反之，洛華歌相信姹紫說的是真話。
她這個爹，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暖床丫鬟？
若她身上真的藏個什么東西，這晚上睡覺衣服一扒可不就被看到了嗎？
至于姹紫說的那‘某件東西’，洛華歌沒有細問是什么。
因為她自己很清楚，姹紫卻不一定知道。
畢竟只是奉命行事，依著洛德烈的謹慎多疑及對這顆珠子的占有欲，他理應不會對手底下的兩枚棋子說得太清楚。
所以姹紫才會說：洛德烈讓她們有什么發現就馬上告訴他。
洛華歌思索著，姹紫不敢開口打斷。
她現在在洛華歌面前的臉色，可一點都不紅了。
反而是被洛華歌的眼神冰得有些蒼白。
論起變臉，洛華歌可謂個中高手。
前一秒能撩得你滿臉通紅，一眨眼就能讓你感覺死亡罩頂。
她今夜算是真真切切地體驗了一把，潛意識里，已然對面前這個人生出了驚懼之心。
洛華歌終于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向垂首不語的姹紫，再次發話。
“你現在去將另外一人帶過來。”
姹紫驟然抬頭，低呼：“九皇子！”
“放心，只要你們好好聽話，這命，肯定好端端地給你們姐妹留著，可你們要是懷了什么別的心思……”
洛華歌鳳眸微瞇：“懂我意思嗎？”
在這九云閣中，她想要弄死她們兩個，輕而易舉。
姹紫顯然也已經意識到這一點，神色惶恐地點頭：“是，奴婢懂的。”
洛華歌微一抬手：“去吧，記得，在她來到這里之前，我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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