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容貴人道出那藥毒是何物，洛華歌唇角微勾，沒等她再說點什么便手中使力，干脆利落的刀。

    “你……”

    臨死，容貴人抬手，眸底片憤恨，直至斷了氣雙眼都沒合上。

    洛華歌將手收回，沾血的短刀在其被褥上擦拭干凈了重新別到后腰上。

    看都不再看死不瞑目的容貴人眼道：“這種智商到底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言語間絲毫不掩其鄙夷。

    朕讓你說，朕說不殺你了嗎？

    白團子：“……”

    主人你這把人弄死之后還要嘲諷番的行為，真的很拉仇恨啊喂！

    洛華歌沒有過多的停留，像來時樣利落，拉開殿門身形閃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在她身后不遠處，灼亮的火苗搖曳著，從小小簇躥升至方火紅巨獸，叫囂著撕裂濃黑的夜幕。

    終于，打破深夜的靜謐。

    “著火了、著火了……”

    伴隨著倉皇奔走的腳步聲，是愈演愈烈的驚呼傳喚。

    片混亂中，洛華歌安然離開。

    她沒有直接回自己的九云閣，而是循著自己來時的路，又往那處破敗的院落而去。

    那間屋里的燈如她離開之前，還亮著。

    燭光微微搖曳，照出映在紙窗上的個身影。

    尚未等她走近，屋里那道身影站起身來，竟是匆匆往外走來。

    洛華歌腳下拐，下意識地避到了邊。

    待確定云嵐是要往外走之后，她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要去哪？”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云嵐生生頓住腳步，原本已經搭上院門的手抖顫下收回，驚惶地轉身，后背抵上門板問道：“誰？”

    視線自院中掃過，最后停留在道纖瘦的身影上，云嵐的目光下子凝住了。

    洛華歌自云嵐被嚇到的那秒便怔在當場，對此略感歉意。

    默了會兒，才在她的注視下再度開口：“娘？”

    原以為要說出這個稱呼會很難，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幾乎沒有關于這個字的記憶。

    可現實卻是，她張口，很順溜地就叫出聲來了。

    聞言，云嵐整個人都震了下。

    目光在空氣中交匯，相對無言。

    好會兒，她背離身后的門板，慢慢站直了身體，極力穩住自己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剛才叫我什么？”

    洛華歌走近步：“娘，我是……小九。”

    云嵐身形再度僵住，待反應過來，她雙手抖顫得厲害，踉蹌著步伐朝她走近：“小九？真是我的小九？”

    洛華歌任由云嵐抬手捧住自己的臉，反復觀看，抿唇應了聲。

    下秒，這個脆弱的女人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淚眼婆娑地開始懺悔。

    “小九，這些年你肯定受了不少苦，都是娘親無能，沒能保護好你。”

    洛華歌垂眸看眼，隨即蹙起了眉頭。

    她沒有想到，這個‘娘’看到她之后，第句話居然是自責之言。

    心口處有些悶悶的，像堵了團濕棉花，憋得難受。

    熱淚沾濕她的衣襟，似熨到了心上，灼熱得要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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