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tài)的發(fā)展充滿了戲劇性,就好像人世無常一樣,你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作何延續(xù)。
從剛開的嫌疑人只有三個,到現(xiàn)在的嫌疑人……
全都是嫌疑人。
用余驚鵲的話來說,銀行里面的工作人員全是嫌疑人,當(dāng)天在銀行辦理業(yè)務(wù)的客人也可能是嫌疑人。
這些工作人員,和辦理業(yè)務(wù)的客人,晚上和第二天見過的所有人,都有可能變成嫌疑人。
從三個嫌疑人,到全是嫌疑,這樣的轉(zhuǎn)變,你讓萬群說什么。
可是偏偏萬群覺得余驚鵲說的很有道理。
徐萊就是前車之鑒,銀行之中假如有一個抗日分子的臥底,這個消息根本就藏不住。
“股長,要不要我?guī)巳ャy行查一查,大概率是銀行職員!彪m然很多人都有可能,但是最有可能的,要放在銀行職員身上。
看了看病床上的余驚鵲,萬群說道:“特務(wù)科有人,你受傷就養(yǎng)著吧!
“我沒事,股長我現(xiàn)在不影響行動。”余驚鵲焦急的想要表明自己沒有問題。
在萬群看來,余驚鵲是想要戴罪立功,這件事情在余驚鵲手里出的亂子,他著急表現(xiàn)可以理解。
不過萬群倒是沒有打算讓余驚鵲去查,畢竟受傷,給個休息時間是應(yīng)該的。
“待著吧,我安排人來查。”萬群從病房離開。
看到萬群離開,余驚鵲躺在病床上,長舒一口氣。
緊張嗎?
面對萬群,余驚鵲已經(jīng)習(xí)慣,畢竟在特務(wù)科算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彼此都了解。
可是當(dāng)萬群張嘴,第一時間就確定搶走錢的人是地下黨的時候,余驚鵲心里是有一絲緊張的。
這件事情里的兩個難關(guān),第一個是不被自己人打死,余驚鵲雖然受傷,可是沒死。
第二個難關(guān)就是在萬群這里過關(guān),當(dāng)時是一個斗智斗勇的過程,余驚鵲既然想到了后果,也就想到了應(yīng)付的辦法。
余驚鵲根本就沒有想過將黑鍋甩在邵懷頭上,你甩不到。
邵懷沒有時間透露消息,而且邵懷的身份放在這里,他是日本人的人,余驚鵲要是一口咬定邵懷,只會讓萬群懷疑。
在這個計劃開始之初,余驚鵲心里就想到了徐萊,那么這潭水就被攪渾。
銀行職員那么多,客戶同樣不少,見過面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萬群能查出來什么?
躺在病床上,余驚鵲全身心的放松下來,但是不全是好事情。
這件事情帶來了兩個壞處。
第一個壞處,余驚鵲受傷,沒有辦法繼續(xù)跟進軍統(tǒng)密碼本的任務(wù),他在醫(yī)院是出不去的。
第二個壞處,萬群的懷疑,還有蔡望津的懷疑。
眼前的難關(guān)是渡過,可是按照諜報人員的性格,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他們會時不時的用陷阱來試探你,更多的觀察你,注意你。
但是比起來兩個壞處,余驚鵲還是要選擇這樣做,因為這些錢是救命的錢,能救下很多戰(zhàn)士的性命。
軍統(tǒng)密碼本的事情,萬群不會交給余驚鵲負責(zé),他就算是在外面,得到的消息也有限。
至于萬群懷疑之類的,在特務(wù)科,懷疑是每一個人的本能,你要做的就是應(yīng)付他們的懷疑,以后多加小心就好。
傷得不重,其實現(xiàn)在出院也行,就是換藥麻煩。
想了想余驚鵲決定住院幾天,看看事情變化,觀察一下,不要著急。
起身從床上下來,去警員房間看了一眼,警員看到余驚鵲,很感激。
余驚鵲也安慰了警員兩句,說錢不需要擔(dān)心。
這算是工傷,特務(wù)科是要管的,不過余驚鵲沒有臉去申請,你都弄丟了特務(wù)科二十萬,你還有臉去要醫(yī)藥費?
警員心里自然也明白,聽到余驚鵲愿意負擔(dān)更加感謝,救命恩人,加上現(xiàn)在的慷慨相助,好印象自然是留得下來。
不過警員沒有說萬群懷疑余驚鵲的事情,萬群畢竟是股長,警員只能幫余驚鵲說話,可不敢在背后說萬群的不是。
看過警員,讓警員好好養(yǎng)傷,余驚鵲回去病房。
他知道,過不了多久,季攸寧和余默笙一定會殺過來,到時候嘮叨聲會此起彼伏。
晚上六點多,病房的門被推開,季攸寧一臉慌張的站在門外。
“進來啊,站在那里干什么!庇囿@鵲笑著說道。
“你沒事吧?”季攸寧氣喘吁吁,從醫(yī)院門口到病房,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不要緊,小傷!庇囿@鵲無所謂的說道。
“什么小傷,聽說都被槍打中了!奔矩鼘幙刹徽J為這是小傷。
余驚鵲看了看背后,只有季攸寧一個人,問道:“爹呢?”
“爹有事,還沒回來,我等不及就先過來。”季攸寧關(guān)心的看著余驚鵲。
有事?
余默笙在干嘛,自己都住院了,還不過來。
人就是這樣,季攸寧過來,你嫌棄季攸寧擔(dān)心的多,余默笙不來,你嫌棄余默笙不來。
“爹晚點就來。”季攸寧坐在床邊,看到余驚鵲氣色不錯,還能有說有笑,懸著的心放下來。
“你不要瞎擔(dān)心,沒事的!庇囿@鵲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安慰季攸寧。
上一次在醫(yī)院裝病,季攸寧前前后后陪著,晚上都不回去休息,現(xiàn)在真的受傷,想要季攸寧離開也難。
“你還要上班,我真的沒事!庇囿@鵲苦笑著說道,覺得這種話有點蒼白,季攸寧這倔強的性格也不會聽自己的。
季攸寧說道:“學(xué)生已經(jīng)開始考試,馬上就放假,其實沒有什么工作,我打電話請假!
“請假不好吧?”余驚鵲還在掙扎。
“有什么不好的,我一會去給顧晗月老師打電話,讓她幫我請假。”季攸寧學(xué)校確實忙完,而且學(xué)生馬上就要放假,所以她請假什么都影響不到。
看到季攸寧這樣說,余驚鵲便不好說什么,算是答應(yīng)。
兩人相顧無言的坐了一會,季攸寧抬頭看著余驚鵲問道:“疼嗎?”
聽到季攸寧的問題余驚鵲想要笑,打中了當(dāng)然疼,可是自己是男人,能說疼嗎?
但是卻笑不出來,有人關(guān)心你疼不疼?
望著眼前的季攸寧,余驚鵲咬了咬牙低頭說道:“疼!
能說一句真心話,余驚鵲感覺很舒服,在季攸寧面前,可以有一部分的真實。
季攸寧沒有因為余驚鵲說疼,就笑話余驚鵲,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心疼。
“我給你吹吹?”季攸寧不確定的問道。
聽到季攸寧的話,余驚鵲忍不住笑了出聲,說道:“紗布這么厚,吹的過去嗎?”
季攸寧鬧了一個大紅臉,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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