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薛明的脾氣,和喝了點酒,加上余驚鵲說話的態(tài)度,便知道薛明會踹門。
門被踹開,薛明看到里面的人,門撞在側(cè)面的木板上,立馬就要彈回去關(guān)上。
一切都是一瞬間發(fā)生的事情,可是余驚鵲怎么可能讓門關(guān)起來。
在門被踹開的一瞬間,余驚鵲伸手將門擋住,手里的匕首直直刺出。
薛明還想要躲避,可是卻避無可避,因為一切都來的太快。
他想要張嘴大喊,但是脖子上不知不覺就多了一柄匕首,聲音戛然而止,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一樣。
匕首在脖子里面旋轉(zhuǎn),薛明在最后一秒看清了面前的人,他在報紙上見過,余驚鵲。
從馬桶上下來,余驚鵲將薛明的頭按進去,順便用薛明的衣服擦了擦腳印。
薛明跪在地上,頭插在馬桶里面,馬桶之中已經(jīng)是鮮紅一片。
壓低帽檐,余驚鵲從隔間出來,順便將隔間的門帶上,手里一直拿著薛明口袋里面的手帕,將隔間把手上擦拭了一遍。
指紋局不是好惹的,余驚鵲不想多惹事,腳印和指紋,全部清理掉。
出來的時候,看到薛明的兩個人,還在對木棟梁打打罵罵。
原本他們打兩下就準(zhǔn)備收手,誰知道地上這人還嘴硬,罵他們,他們能停手嗎?
有人想要來上洗手間,但是看到門口打的這么激勵,立馬扭頭就走,擔(dān)心波及到自己。
木棟梁一直纏著他們,就是擔(dān)心有人進去打擾余驚鵲,余驚鵲看到這一幕,默默點頭。
“看什么看,找死啊。”薛明的人,還真的是霸道。
主要是余驚鵲和木棟梁穿的不行,如果余驚鵲不換衣服,還是自己的衣服,想來他們兩個是不敢這么說話的。
“借過,借過!庇囿@鵲低頭過去。
就在余驚鵲過去的一瞬間,木棟梁從地上躍起,手里匕首乍現(xiàn)。
兩人怎么都想不到,被他們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人,居然敢還手,而且一出手就要命。
木棟梁的身手這個時候體現(xiàn)出來,余驚鵲說過,他的招式,那都是殺人的招式。
兩刀,兩個人被扔進洗手間,木棟梁跟在余驚鵲后面說道:“解決!
余驚鵲用身體將這里的目光擋住,沒有人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因為木棟梁的速度太快。
“走。”余驚鵲和木棟梁,立馬從俱樂部離開。
因為很快,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薛明死了。
出來之后,急忙回去木棟梁家里將自己的衣服換回來。
“將這兩身衣服全部燒掉!庇囿@鵲說道。
“我明白!蹦緱澚赫f道。
“我先走!庇囿@鵲必須要快速趕回去,不能在外面停留的時間太長。
回到家里的余驚鵲,洗漱之后,躺在床上。
“你心跳好快!奔矩鼘幫蝗徽f道。
“啊?”余驚鵲奇怪了,這心跳,你還能知道嗎?
可是轉(zhuǎn)而一感受,發(fā)現(xiàn)季攸寧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余驚鵲笑著說道:“你在占我便宜!
“轉(zhuǎn)移話題?”余驚鵲一直逗弄季攸寧的結(jié)果,就是鍛煉出來了季攸寧的免疫力。
“剛回來,自然有點累!庇囿@鵲隨意解釋說道。
為什么心跳會快?
是因為殺人嗎?
余驚鵲不是第一次殺人,不至于和雛一樣,但是他的心跳還是快,那是因為文殊的仇,在余驚鵲將匕首插進薛明的脖子之后,有了一個交代。
不是完完全全的交代,卻也是余驚鵲心心念念,到如今六年之久的交代。
他怎么平靜?
季攸寧感受的出來,所以手掌放在他胸口。
“你別用手摸,你耳朵過來聽聽不是更清晰嗎?”余驚鵲只能加大自己的調(diào)笑,來應(yīng)付季攸寧的問題。
季攸寧將手收回去,說道:“我才沒興趣呢。”
看著季攸寧,余驚鵲心里同樣疑惑:“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最早見到季攸寧,懵懵懂懂文藝知識女青年,一眼看透。
當(dāng)發(fā)現(xiàn)季攸寧有軍統(tǒng)身份的時候,余驚鵲微微吃驚,不過還是覺得自己把季攸寧看透了,不然為什么能知道她的身份。
可是如今呢?
你真的看透季攸寧了嗎?
如今的季攸寧,全身上下都蒙著一層面紗,余驚鵲很想將這層面紗給拽下來,他很想要了解季攸寧。
但是他知道還不到時候,現(xiàn)在還不是可以這樣做的時候。
那么季攸寧會死嗎?
會和文殊一樣,在自己懷里,漸漸變得冰冷嗎?
每一次余驚鵲都想要回避這樣的問題,可是每一次都會去忍不住的想。
閉目躺在床上,文殊和季攸寧的面龐在腦海里面不停的閃現(xiàn),旋轉(zhuǎn)。
余驚鵲想要抓住她們,卻發(fā)現(xiàn)一個人也抓不住。
為什么?
余驚鵲不停的問自己,為什么一個也抓不住,為什么連活著的季攸寧都抓不住。
“呼……”余驚鵲猛然間從床上坐起來,喘著粗氣,才發(fā)現(xiàn)是一場夢。
摸了摸額頭,密密麻麻的細汗。
余驚鵲的手掌,死死的抓住床單,好像是想要抓住,在夢里抓不住的文殊與季攸寧一樣。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下樓吃飯,他知道今天的陳溪橋,心情也不會太平靜。
他會從木棟梁這里知道薛明的死訊,他或許會去城外走一趟,但是余驚鵲不能,如今的他很少能抽空出城走一趟了,而且他也擔(dān)心被人盯上。
早餐吃了幾口,沒有太多胃口,來到特務(wù)科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昨天夜里,警察廳就出動了,薛明死在俱樂部的洗手間里面,死的凄慘。
李慶喜站在余驚鵲身邊說道:“隊長,你是沒聽說,那薛明和手下的兩個人,被人弄死在洗手間里面,慘的不行。”
“知道誰做的嗎?”余驚鵲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頭發(fā)還在,余驚鵲余光看了一眼,任由頭發(fā)飄落在地上,李慶喜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頭發(fā)上的細節(jié)。
沒有理會地上的頭發(fā),兩人進來,李慶喜說道:“都說是以前綹子的三當(dāng)家,昨天……”
李慶喜說的繪聲繪色,余驚鵲覺得他不做警察去說書也不錯。
“抓人了嗎?”余驚鵲問道。
“抓了,今天早上在旅店就將三當(dāng)家給抓住了。”昨天三當(dāng)家沒有回去兵營,他找的就是兵營的靠山,還受了侮辱,有點不想回去。
沒有想到,早上就被人給抓了,一打聽聽到是薛明死了。
三當(dāng)家郁悶啊,他是恨不得殺了薛明,可是昨天晚上他沒有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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