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季攸寧的學校又快放假了。
至于今年,聽季攸寧說,顧晗月是要回家過年的。
去年的時候,顧晗月故意得罪學校的主任,就是為了留下來做余驚鵲和陳溪橋之間的中間聯絡人。
今天有了木棟梁的存在,顧晗月倒不至于需要故意留下來,去年便沒有回去,家里人也擔心,今年看樣子是準備回去的。
季攸寧的意思是給顧晗月買點東西,算是他們的心意,讓顧晗月帶回去給家里的長輩。
這一點余驚鵲自然是舉雙手贊成,不過東西要季攸寧來準備,余驚鵲這里還心煩組織經費的問題呢。
其實有時候余驚鵲看著季攸寧那叫一個羨慕,別的不說,他們的經費問題一直很充裕。
不然也養不起那么多軍統的行動隊啊。
行動隊可是很燒錢的,軍統都能組織起來,只能說是財大氣粗。
羨慕是白羨慕,軍統也不可能給你分點錢,還是要自己想辦法。
從軍統這里下手行嗎?
余驚鵲說真的,還就這么想過。
心里給自己的說法就是,軍統反正財大氣粗,少一點也不算少。
這就是給自己找借口,余驚鵲承認,只是借口找到了,卻找不到方向。
因為余驚鵲和秦晉有聯系,但是秦晉現在不在冰城,對于軍統的事情,余驚鵲就變得一無所知,你從什么地方弄錢?
你也不知道軍統的經費放在什么地方不是?
從組織說經費問題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余驚鵲只能說自己讓組織失望了。
科里這些天還有行動,也是讓余驚鵲忙的不行。
每天都會有人死,余驚鵲說句司空見慣也不算過分,只是卻想要早點結束這一切。
和劍持拓海坐在辦公室里面,圍著爐子,喝著熱茶。
這天氣,就算是劍持拓海,如果沒有上面命令,也不會想著往外面跑了。
在辦公室里窩了一天,下班回家。
警員現在差不多都是這樣的狀態。
你真的指望他們大冬天,冒著嚴寒,在外面認真調查給你抓捕抗日分子?
那你真的是開玩笑了,誰吃飽了撐的?
有滿抗日分子的消息,警員自然會第一時間出動,可是沒有消息,你讓他們去外面給你調查,那還真的沒有幾個人上心。
道理很簡單,在工廠,公司里面工作,還有人想要偷奸耍滑呢,更加不要說警察廳了。
從科里出來,余驚鵲就要去見陳溪橋。
這是木棟梁送來的消息,說陳溪橋要見面,余驚鵲知道為什么,因為這么長時間了,經費問題,自己這里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是余驚鵲不想給陳溪橋消息,而是他自己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既然陳溪橋要見面,那么硬著頭皮也要見。
來到陳溪橋這里,木棟梁也在。
桌子上還放著烤紅薯,熱氣騰騰的,香氣誘人。
“吃點?”陳溪橋對余驚鵲問道。
余驚鵲也不客氣,拿了半個燙嘴的吃起來。
吃完之后,不等陳溪橋說話,余驚鵲就說道:“這一次恐怕要讓組織失望了。”
磨磨唧唧不是余驚鵲的性格,這段時間他沒有偷懶,他真的認認真真考慮過了,那就是沒有辦法。
不管是偷,還是搶,余驚鵲都想過,全都行不通。
既然行不通,就不要耽誤組織的時間,余驚鵲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沒事,組織會另想辦法的,你也不用太為難和自責。”陳溪橋其實也覺得余驚鵲沒有辦法了。
但是組織卻想要余驚鵲試一試,陳溪橋只能將任務傳達。
余驚鵲的情況,陳溪橋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余驚鵲從什么地方能弄來這么大一筆錢?
沒有接陳溪橋的話,余驚鵲轉而說道:“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對于經費問題,我們必須要有一個長遠的計劃。”
“其實神父離開的時候,有一點建議。”陳溪橋看著余驚鵲說道。
從陳溪橋的眼神里面,余驚鵲就能看出來,神父的計劃,八成和自己有關系。
“神父說什么?”余驚鵲問道。
“想要長遠計劃,那么必然是要能賺取經費,所以要做生意。”陳溪橋說的話,余驚鵲自然也想到了。
“不會是想要我來負責生意吧?”余驚鵲有點意想不到。
陳溪橋臉色不太好的說道:“神父是這樣想的,只是我當時認為不太好,所以沒有告訴你。”
神父是覺得余驚鵲的身份,比較適合,可是陳溪橋覺得余驚鵲的身份,已經遇到了很多麻煩,各方勢力都必須要去應對,沒有精力再去負責這么重要的生意。
只是這一次經費問題,又遇到困難,陳溪橋不得不將這件事情在余驚鵲面前提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余驚鵲沒有立馬表態,只是在心里思索起來,可行性?
簡單的思考之后,余驚鵲說道:“神父是怎么想的?”
“神父認為利用你的關系,拉特務科或者日本人參與,這樣生意就變成了明面上的生意,有利益的人都會保護,不容易被日本人破壞掉。”陳溪橋簡單的說了一下神父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想要利用余驚鵲的身份,來做生意,同時對生意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首先我們做什么?”
“其次是如果拉了特務科和日本人進來,我們只能占小頭,大頭和我們沒有關系。”
“再者說,賬目上的錢,就算是裝到我口袋里面的,我也很難去動。”
這三個問題,是你必須要解決的,不然這個長久之計看起來是不錯,但是真的做起來,就是海市蜃樓,隨時會崩塌。
“你有什么想法?”陳溪橋問道。
“我覺得最重要的問題,是解決做什么,如果不賺錢的話,我們根本就解決不了經費的問題。”余驚鵲苦笑著說道。
這需要一些生意頭腦。
“賺錢的行業,現在就是煙館,窯子,賭場。”木棟梁說了三個行業。
但是這三個行業,讓余驚鵲和陳溪橋都是微微皺眉。
余驚鵲對陳溪橋笑著說道:“這不行吧?”
“肯定不行。”
“煙館這種東西,害人害己,不能做,而且大煙來源被劃分干凈,你想要擠進去都不行。”陳溪橋搖頭,他們敢做大煙生意,豈不是要被組織按照紀律處置。
“窯子更加不行,皮肉生意,想都不要想。”陳溪橋瞪了木棟梁一眼。
木棟梁其實也是好心好意,只是在喬三爺的幫派里面待著,接觸到的更多的就是這些東西。
余驚鵲在后面,弱弱的問道:“賭場……”
余驚鵲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陳溪橋就說道:“想什么呢?”
組織的隊伍里面,是明令禁止賭博的,有些剛加入隊伍的人,比如綹子二當家剛加入抗聯,手下的人還喜歡湊在一起開盤賭博,可是被好一頓整治。
但是余驚鵲不死心的說道:“你要是想要做正經生意,那根本就不可能,一是我們沒有人脈,二是沒有精力,三是沒有經驗,更加沒有底蘊。”
其實歸根到底,這長久之計,如果和以前一樣,八成還是危險。
“你想做什么?”陳溪橋皺著眉頭問道。
“賭場。”余驚鵲說過,自己不算是善男信女。
你讓他做煙館和窯子,余驚鵲絕對拒絕,因為他有自己的底線。
賭場這種東西,雖然也是害人害己,可是總的來說,算是最好接受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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