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車，就有工作人員帶著警察迎上來。
管理員恭敬的喊了一聲“戰先生”，便因承受不住他眼底的凌厲和冰芒，迅速地低下了頭。
連空氣里流動的淡淡哀戚和傷悲都因這個男人的到來而凝滯了。
“監控什么時候被破壞的？”
戰謙言身上釋放出的懾人戾氣，令管理員大氣都不敢出。。
即便是接到報警趕來的警察，在他身邊也是小心翼翼。
“回戰先生，監控是今天上午遭到破壞的，我們的維修人員請了長假回老家……”
墓園的管理人員冒著冷汗解釋。
原本想等維修人員后天回來了再修。
哪知，今晚就發生了這等從不曾發生過的事。
言漫漫跟著戰謙言來到戰進鴻的墓前，看著倒地的墓碑，和碎了一地的‘照片’時，心中大驚。
竟然有人喪盡天良到如此地步，連已逝之人都不放過。
抬眸，看著男人寒霜般的面容，她心里微微一緊，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涼。
以往，他的手都是干燥，溫暖的。
可是今晚，他的手涼得和他的面色一樣。
他心里，一定很難過。
手上的力度，悄然加重一分，惹得他回頭朝她看來。
那雙冰寒的眸，在對上她的視線時，眸底的冰層竟然碎裂出一抹溫暖。
漫漫的心又是一緊。
身旁，管理員一個勁的道歉。
警察也解釋了他們來調查的結果，暫時沒有線索。
戰謙言沉沉地道，“我只要結果，必須抓住兇手。”
微頓一秒后又吩咐，“這件事嚴格保密，不許往外泄露。”
“是，戰少。”
“你們都走。”
眾人像是得到了赦令，飛快地逃離他身邊。
只剩下漫漫和他兩個人之后，她嗓音輕柔地喊，“謙言哥？”
戰謙言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情緒。
蹲下身，撿起一塊碎石，聲音低沉地響在空寂的墓園里，“爸，夜正在追查十年前害你的兇手，他們突然來打擾你，說明害怕了。”
言漫漫微微驚訝。
戰伯伯的墓碑是被害他的人毀的？
可是，毀他墓碑有什么用？
他抬頭對言漫漫說，“漫漫，你蹲下來。”
言漫漫依言蹲下身子。
聽著他說，“雖然我爸的墓碑被毀了，但不影響你和他打聲招呼。
爸，當年漫漫看見過害你的兇手……”
“戰伯伯，那些害死你的人一定會落網的。”言漫漫的聲音雖輕，卻很肯定。
好像她有預知力似的。
戰謙言心里再一次閃過某種奇怪的感覺。
他狹長的眸半瞇地看著言漫漫，這是第幾次因為漫漫的話而感覺奇怪了。
手機鈴聲響，是楚夜打來的。
“謙言，我聽同事說，有人破壞了戰伯伯的墓？”
隔著電波，楚夜的聲音關心的傳來。
“嗯，我現在墓園，你那邊有線索沒有？”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等我回去再跟你細說。”
漫漫聽著他和楚夜的對話，眸光微閃了兩下。
前世楚夜是在三年后才破了那件案子的。
她記得，那天晚上她碼字到凌晨，剛準備上.床睡覺，突然接到戰謙言的電話。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說他在她家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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