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大宅距離青山城中央衙門有點遠。
不一會四爺從張家叫來四輛赤蛟馬車,供他們代步。
張四海和程響共乘一輛,短短一刻鐘,兩人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上車前都是有說有笑。
見此,張思遠拉著陳長青還有張管事上了一輛。
剩下的人進了另外兩輛。
林偉、茅虎、賈貴三人上了馬車,賈貴忍不住道“我不要青蛇幫失竊的財物行不行?”
茅虎和林偉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這時候還是你我能夠決定的?
雖說如此,林偉還是好言道“之前城主府和張家鬧了些不愉快,咱們找了陳長青一早上,之后程響隊長接手,就說明對這件的重視。換句話說,這也是咱們的機會。要是從張家?guī)ё呷耍蔷褪翘娉侵鞲鲆豢跉猓瑒e說程隊長,城主都有可能記住咱們!”
茅虎也看了一眼賈貴,怕他再打退堂鼓,這時候幾人是一條船上的。
他說道“我知道賈幫主一直在找尋修煉功法,只要這次事情過去,我不說二話,黑虎刀法前篇會交給賈兄弟。不說修煉到第一境,但至少打開修煉之門!”
“此言當(dāng)真?”賈貴眼睛一亮,他垂涎修煉功法很久了。
茅虎和林偉對視一眼,都覺得他蠢不可言。
這次要是能夠辦好事情,就說明幫派就和執(zhí)法隊有了更進一步的關(guān)系。
到時候青蛇幫黑虎幫更進一步,還會缺功法么?
林偉不想搭理他,岔開話題道“咱們還是捋順事情的過程。”
賈貴得了承諾正是心血澎湃的時候,道“這件事過程很簡單。黑虎幫把陳長青打的深受重傷,他懷恨在心。而之后為了治病他向李全借錢,再之后還不上,心生歹意,就趁著天黑殺了十八人。趁機席卷了我青蛇幫三個月收入,最后為了毀尸滅跡而放火。事情很清晰。”
他語氣篤定,完全吃定了陳長青!
茅虎聽完也不覺點頭,他想了一下還是問道“有沒有證據(jù)?”
證據(jù)這很關(guān)鍵。
林偉想了想說道“走水之后,執(zhí)法隊已經(jīng)介入。現(xiàn)在程響隊長也來了,就說明證據(jù)已經(jīng)搜集完了。到時候我們要謹防那小子死不承認。”
“證據(jù)確鑿,不承認有什么用?”賈貴賤笑道。
其他二人一掃陰霾,都覺得這件事大有可為。
.......
而陳長青上了馬車之后,張管事又忍不住對他道“無論發(fā)生什么到時候你就死不承認!”
他顯然很擔(dān)心,只是陳長青知道張管事?lián)牡牟皇撬陌参#菑埣业哪樏妗?br />
陳長青點了點頭,心思百轉(zhuǎn),盡可能搜尋對自己有利的消息。
他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張管事,執(zhí)法隊會不會和幫派勾結(jié)?”
“打消你的念頭吧!”張管事似乎看出了他的打算“誰都知道有勾結(jié),但是又怎樣?沒有確切證據(jù),要不然張家早就控制執(zhí)法隊了。不要弄巧成拙!”
......
執(zhí)法隊總部在中央衙門內(nèi)部,四輛馬車經(jīng)過檢查之后直奔執(zhí)法隊總部。
程響到了自己的地盤明顯氣勢有了變化。
他冷冷看了一眼站在馬車下的陳長青,然后頭也不回的往里面走。
執(zhí)法隊用來審訊的地方很大,但是整體卻很陰暗。
左右墻壁沒有窗戶,大門是光照唯一的來源。
而從門口開始,就有冷峻臉的執(zhí)法隊成員,成隊列排開,瞪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看著任何一個從門口走來的人。
只有程響進來的時候他們才會瞇起眼睛,像是一條忠心的惡狗。這是陳長青的感觸。
程響座椅正對大門,身前有一張**尺長,四五尺高黑色的桌子,因為光亮照不到他的面孔,顯得更為陰森。
張四海從始至終一言不發(fā),直直坐在程響身邊略微靠前的椅子上。
至于張思遠還有張管事站在一旁。
陳長青就在這種環(huán)境下走了進來。
因為帶有強烈的個人情感,而且他已經(jīng)把陳長青的底細摸清了,不過是一個小小流民。
所以程響根本就沒有想過好好審理這案子,他直直問道“陳長青你可知罪?”
“不知!”
“大膽!”兩邊執(zhí)法隊成員喝了一聲,“回話前先叫大人!”
程響擺了擺手,他直接插手林偉的案子就是因為這已經(jīng)成為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蝗灰膊粫约褐苯犹鰜怼?br />
而且他搜集的證據(jù)還是出乎意料的多,證據(jù)已經(jīng)形成一個鏈條,容不得否認!
所以在他眼中陳長青已經(jīng)是死了,對死人不需要計較。
他變得和藹,問道“你是否被黑虎幫人打過?”
“沒被打過。”陳長青矢口否認。
“那昨夜你在哪里?”程響越發(fā)和藹,輕聲問道,和顏悅色的有些嚇人。
“在家睡覺。”陳長青不敢大意。
他雖然有了想法,但還是打算盡可能死不承認。
“那你可知李全為了讓你如期還錢,派了一個小嘍啰守衛(wèi),卻被人殺害,就在你家門口被人扭斷了脖子?與此同時,三天前毆打你的黑虎幫成員,連同借你錢的李全一行人也全部死去。你別告訴我他們和你沒有關(guān)系?”
說著,他拍了拍手,外面就有人抬進來十八具尸體,其中大部分燒的不成樣子。
只有那個嘍啰還完好。
陳長青看了一眼魚貫而入的人,還有尸體,神色不變,輕聲道“不知。”
程響沒想到他如此的鎮(zhèn)定,見此直接喝道“要不是你連夜殺人,搶了青蛇幫收入,你所穿的這一身衣服,在城西買的一套房產(chǎn),難道都是假的?”
說完他不給陳長青說話機會,“來人帶布衣店老板,牙行伙計!”
與此同時,站在大殿上的林偉三人相互一笑。
今天幾人從陳長青東城的家,到布衣店,再到牙行,再到西城的家,撲空了四次,但也不是沒有收獲。
這就是收獲!
布衣店老頭還有牙行伙計在這種氛圍下根本不敢撒謊,而且這些交易都有賬目可查,兩人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西城房產(chǎn)要兩枚金幣,兩套衣服要一枚金幣。你告訴我,你一個小小賤民從哪里來的錢財?”程響厲聲問道。
到了這時候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陳長青要痛哭流涕的求饒。
站著的張思遠還有張管事也驚呆了,之前他們以為程響只是借題發(fā)揮,萬萬沒想到,他的準備如此多。
黑虎幫、青蛇幫死去的幫眾,或多或少與陳長青有恩怨,更重要的是,陳長青多出來的錢沒有辦法解釋。
難道錢是憑空出現(xiàn)的,要不是你殺的人,哪里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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