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張數(shù)臉色難看,不過他沒有理會陳長青。
也許在他心里,這小子不足為慮吧。
他望向張思遠,不客氣道,“你帶來的朋友可真是不知道規(guī)矩,我們張家的便宜也敢占!”
說完,他才看向陳長青,對身后人道,“來人,給我掌嘴”
隨張數(shù)從樓梯下來的戰(zhàn)士,一直跟在最后,毫無存在感。
此刻聞言才上前,不過張管事早先一步,走了過去,將那個人擋住了。
陳長青見這般劍拔弩張,心中不甚在意,拂袖道,“你這小輩懂不懂規(guī)矩!”
這邊樓梯口發(fā)生的事情,早已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其中一直負責(zé)這邊的管事也看到了,自然一眼看到了陳長青。
天宇拍賣不僅在青山城有此分號,甚至可以說遍及整個乾元界,情報系統(tǒng)比旁人要厲害的多了。
而作為拍賣行管事,首先就要認人。
也就是在一日前。
突然有一人空降進入分行的貴賓名單中,在評級一欄中等級不低,而且介紹信息也語焉不詳,按照管事多年經(jīng)驗,自然知道是自己權(quán)限不夠。
正想著這人究竟什么來歷,沒想到今天就看到了真人。
管事沒有著急走過去,而是先向樓梯口柜臺處的小廝問清了沖突始末。
心中當(dāng)下有數(shù),兩個張家小字輩,與一個神秘貴賓,他自然知道如何選擇。
他大笑道,“這位應(yīng)當(dāng)是陳公子罷?”
陳長青聞言疑惑的看向來人,心中當(dāng)下一凜。
來人四十歲模樣,只是周身氣息深不可測,實力不明。
陳長青心下疑惑,不過嘴上笑道,“在下陳長青,不是先生所為何事?”
管事走了過來,笑道“陳公子來我拍賣行真是讓鄙行蓬蓽生輝,我添為這里小管事,我看公子似乎是遇到了麻煩,不知我能做什么?”
聞言,陳長青心下有數(shù),他直接不給張數(shù)面子就是為了打響自己的名號。
也許在有些人看來,借用正一門名聲顯不出自己厲害。
但是陳長青對此毫不在意,在他看來借用形勢,為自己謀劃是理所當(dāng)然。
退一步說,他自己玩命否認這個標簽,但是在別人眼中他依然沾了正一門光的人,所以不如謀取主動。
果然,如他所想,還真是有人認識他。
陳長青早已知道乾元界五家十地的威懾,說一句不客氣的話,人家打個噴嚏,整個乾元界就要抖一抖,任何一個和它牽扯上的人,都不簡單。
借一波虎威。
陳長青笑道,“管事有禮,只是我兩個侄兒的一些矛盾罷了。”
張數(shù)看到走過來的管事,心中憤怒消散大半。
他認識這人,王瓜,其名不顯,卻是拍賣行三位主管之一,有很大權(quán)限,因為依附天宇拍賣行所以地位很是崇高。
又因為他有調(diào)配四樓包廂權(quán)限,在小字輩中地位更高。
有了這位的介入,之后的事情就簡單了,陳長青一行人由三樓升到四樓包廂。
拍賣行是采用循環(huán)式結(jié)構(gòu),如錐子一樣空出很大空間,由一樓開始面積逐漸變小,到了四樓只有十個包廂,呈圓環(huán)狀。
從包廂中往下看,有極好的視野。
去四樓的路上,陳長青和王瓜管事想談?wù)龤g,兩人皆是有意結(jié)交對方。
王瓜多年招待經(jīng)驗,不知不覺間兩人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
王瓜把陳長青送入包廂,最后關(guān)心道,“老弟,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直接讓一旁侍女找我。”
陳長青連忙道謝。
四樓包廂是半開放式的,里面每一處細節(jié)無不顯示主人用盡心思。
小小十幾尺空間中硬是放下不少東西,包廂口有一小門簾,只遮掩了上半段,正好留下一個俯瞰的視野。
陳長青還沒坐下,四面就有人站起示意。
能在四樓出現(xiàn)的人自然身份都不一般,一般來說,起身示意大多是各家家主親自前來才有的待遇。
只是陳長青身份特殊。
頃刻間,四五間包廂內(nèi)皆是起身致意。
陳長青也不認識,只能一一回禮。
如那之前張數(shù)的老爹,親自代替張數(shù)道了歉,還讓陳長青不要給小輩一般見識。
他還能怎么辦?
自然拿出做長輩的態(tài)度。
還有不認識他的人,詢問了一下,都是眼前一亮。
所以,還沒等他坐下,四樓包廂剩下的幾個見此,也知道來了了不得人物,又是起身致意。
這一頓致意之后,下面本來八竿子打不到的三樓小包,也有不少人湊了熱鬧。
又是一連串致意。
致意......
致意......
此刻拍賣還沒開始,上面大佬的一番秀,引起了下面人的注意,一樓,二樓的人早已熱切討論了起來。
“你知道是誰來了么?”
“上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好像是咱們青山城城主到此。”
“我看不是,城主上一次到也不過是幾家微微示意,哪有今天怎么熱鬧?”
“好像還是溫溪別院的弟子才有的狀況。”
這一人似乎很有威信,其他人都是一副了然模樣。
“我看是。”
“我看是。”
.......
陳長青要是聽到,一定懟一句,你知道什么!
空間中的木影見此,道,“你知道哪些大宗弟子的恐怖了吧?你現(xiàn)在是他們的朋友,要是讓人知道你未來有和人家清算的打算,你覺得今天會怎樣?”
等到周圍好不容易安靜了,陳長青松了松拱手拱到發(fā)麻。
聽到木影說的話,直接懟道,“你以為我會傻了吧唧的說三年后踏破正一門這種腦殘話么!我說,你也活了很長時間,低調(diào)懂不懂?猥瑣懂不懂?現(xiàn)在不是挺好,借著正一門的威懾成長一波,日后再見到孔榆樹等人,再給人家驚喜。”
陳長青覺得木影有些較真。
他是有和孔榆樹論一論的打算,但是也不要把人家當(dāng)成假想敵好不好?
說句不客氣的,孔榆樹只怕早就忘了陳長青。
有些時候心比天高,但是也要有自知之明。
陳長青看著一旁早就傻眼的張思遠,嘴角露出‘和藹’的微笑,“賢侄怎么了?是不是還在想著張數(shù),你要是還生他的氣,我直接把他叫過來,讓你打他一頓。”
四樓包廂隔得都很近,一旁包廂內(nèi)的張數(shù)自然也聽到了。
不過他在自己父親的目光下,強行保持微笑。
張思遠心情很復(fù)雜,說好的帶陳長青見識一波,說好的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呢?
怎么到了現(xiàn)在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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