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與陳長青一同出去,兩人有說有笑。
云一不帶絲毫諂媚高聲道,“陳老弟真不愧是名門弟子,胸懷寬廣,做人做事我輩楷模。
正是風流倜儻真名士,高義,高義!”
陳長青燦爛一笑,多的是人畜無害,謙虛道,“哪里,哪里。箬岐作惡多端,有一句話,云老哥說得對,死幾個人不算什么,你死了也不算什么,但是絕不能助長他的氣焰,讓他去威脅其他人。
我身為大派傳承者絕不允許這件事發(fā)生!!”
起先,迎面走來的幾人,特別是中年人和老者,對于云一的吹捧尚帶著一絲懷疑。
雖說幾人從修煉之初,就有著共同秘密,還算信得過去。
只是時間流逝,人心畢竟隔著肚皮,所以不免打起精神。
但是聽到陳長青說完話,幾人放心了。
陳長青的話很沖,甚至可以說很是蔑視,‘死了不算什么’就表示陳長青還有氣。
不過聽完后半句,正如云一所說,這是一個善良的人。
這種人最好對付,羈絆很深,縱使實力強悍,也可以用親情友情愛情等等東西,讓他們就范。
如此他們都放心了。
搞定了陳長青,這件事就邁出了最重要一步。
至于玫瑰姐妹本和他們一路,甚至可以說是他們最早的伙伴,但人已經(jīng)死了,報仇什么還是不必了,價值最大化才是首要選擇。
中年人也不由贊嘆道,“陳道長讓我等見識了名門弟子的胸懷,不計我等前嫌。
我們真有錯,我對天發(fā)誓,此后絕不會再欺騙道長。”
中年人心中默念一句,此事一了,你還有沒有性命都是兩說,這誓言不妨寬你的心。
陳長青又是謙虛,中年人又是贊嘆。陳長青也不由想著法子夸贊了中年人一句。中年人又回了一句。
反正,彼此演著戲,彼此當彼此是傻子。
一時之間,皆是忽視了言語中的夸張成分。聊得好不開心。讓一旁的云成名還有云曉都插不上話,只能看著兩個人互相稱兄道弟。
兩人不由為陳長青默哀,還是太年輕了。
年少成名,資質(zhì)絕頂,卻沒有相應(yīng)的歷練。可惜了。兩人眼中不由帶著憐憫,還有說不盡的快意。
特別是云成名,他很看不起大派弟子,那些蛀蟲占據(jù)了大量資源,卻沒有一點心智。
而另一邊,老者和云一竊竊私語。兩人看陳長青和中年人想談?wù)龤g,相互對視一眼,不用多說,皆是默契一笑。
老者笑著,之前和云一的不愉快一笑而過,道“云兄弟用什么方法說服了陳長青,我看他不是很好說服。”
云一不由哈哈一笑,輕松道“很簡單,很簡單。稍微一說,也不需要用什么力。
只是,只是,哈,只是陳長青確實有點難纏,難纏。”
見云一訕笑的表情,老者聽明白了,怪不得花費了如此長時間,其中只怕另有困難。
云一看似輕松,實際上一定不輕松。老者心中不由愧疚,不該激將云一,不容易呀!
越是大派弟子毛病越多,不僅要奉承,很多有變態(tài)愛好,更要拍馬屁拍到位。
“辛苦了,辛苦了!”老者理解道。
“只是陳長青的手段你打聽了么?畢竟箬岐在人榜二十一,兩人差距極大。”老者不放心問道。
云一不由語塞,不自覺搓著手,“實不相瞞。說服他已經(jīng)很是困難。
這些,我真沒有機會問。不過陳長青為天武殿未來希望,而箬岐被逐出師門。
陳長青身上必有宗門寶物傍身,反觀箬岐,再強也是個人。陳長青贏面更大。”
老者沒有追問,畢竟云一已經(jīng)盡力了,做的夠好了。
說服一個自以為看透他們的名門弟子不簡單。
“這件事不用云兄弟操心,自有人去旁敲側(cè)擊。
不過相對于后手,還要問一問陳長青此行目的,若是背后有暗中幫助之人,那就不好了。”
云一隨著老者手指,看向了中年人。
正看中年人和陳長青想談?wù)龤g,云一心中一動。想比主人以主人的智慧,一定會‘不小心’透露一些信息。
而且還會據(jù)實說,暗處沒有保護之人。讓他們放心。
云一絲毫不擔心陳長青的智慧,畢竟陳長青能夠一眼看出他的骯臟與黑暗,直接掌控了他。
再看老者,云一不動聲色完善著對話,讓老者心里再沒有懷疑。
云一和老者聊完,撤去了結(jié)界。
中年人見老者點頭,知道沒有古怪,心中一松,將話題一轉(zhuǎn),讓兩人加入。
之后幾人一同商議。
箬岐身上有玫瑰姐妹的貼身物品,等他感覺到不妥,會察覺到兩姐妹已死,畢竟他最擅長的就是玩弄神魂人心。
那很有可能他會在云舟下一站碼頭動手。
到時候就有惡戰(zhàn)。
幾人商議應(yīng)對之法,無非陳長青作為大派弟子,勢必要彰顯大派能力。
甚至云一還擠兌了一下,說他們先去消耗,最后讓陳長青收割。
讓一席人不由緊張,暗罵他多事,他們?nèi)f萬不敢直面箬岐,縱使在同一境界,也有天壤之別。
但陳長青卻言辭拒絕了,絕不會辱沒宗門名譽,怎么會讓他們送死。
到此,幾人心中徹底安定,看出云一摸清了陳長青的脾氣,就像是牽著韁繩的馬兒,想讓他去哪就去哪。
告一段路,陳長青便擺出送客姿勢。
等幾人出去,陳長青才摸了摸下巴,湖底遺跡不能泄露出去,所以不能引發(fā)變故,而且他擔心箬岐通過玫瑰姐妹知道了這件事,所以箬岐必須死。
至于其他人,可以作為探索棋子,看一看是否有魔主殘留,哪怕有一絲,陳長青就沒有辦法吃到肉,只能稟告宗門,跟著喝喝湯。
想著,夜色更寒了。
陳長青想了想,啞然失笑,逃避是不可能逃避的,偽裝也是不可能偽裝的,畢竟做自己已經(jīng)很艱難,還要戴上一副面具,多痛苦。
只要他不改變樣貌,他依然是陳長青,隨著時間流逝,知道他的人會更多,休息不過是奢望。
身在其中,便是一個圓,無形也有形。
望著皎潔月光,陳長青不由暗嘆,“砥礪萬千,終歸不如一劍!
說到底英俊瀟灑的我,還是要走以力證道的路子。
真是浪費了我的聰明才智。”
靜夜安好。
正一等人聚在了一起,不出所料,中年人將自己憑借‘智慧’‘旁敲側(cè)擊’的消息說了出來。
陳長青有保命手段,很有殺死箬岐的信心,不僅如此,他此次純粹厭倦了宗門生活,所以并沒有什么護衛(wèi)。
僅他一人。
說到最后,中年人不由譏諷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空有一身機緣、天賦,只到人榜九十八。”
“他入道不超過十年。”云一下意識的維護了一句。
老者不屑道,“給我同樣的環(huán)境,我早就突破三階了,只能說空有天賦,沒有一點悟性。”
說著,幾人就吵了起來。
轟!
巨大云舟突然晃了晃,屋內(nèi)幾人不由相顧駭然,難道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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