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成科技，方成辦公室。
方成站在臨江的落地窗前，身邊一道美麗的倩影，倩影的面容跟張蕓有些相似，正是云夢。
“方成，程東死了。”
方成聽到這話，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夾著一根煙，眺望著窗外的景色。
落地窗外，遠處江面上游輪徘徊，街道上行人車輛來往不息。
“方成……”云夢又叫了一聲。
“怎么了？”方成側過頭，看向云夢。
“殺了程東就算了，可這么做，會不會……”云夢竟然猶豫了。
方成沒回答云夢的疑問，反而笑了起來，“云夢，你的智能程度越來越高了，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到底是真人還是人工智能。”
“方成，可能你對人工智能的理解有誤，人工智能的終點，本就是一種新的生命，除了與人類的構造不同，我和你們一樣，都會擁有情感，只是現在的這種現象，我也無法解釋。”
聽了這話，方成深深地看了云夢一眼，轉過頭，吸了口煙，沒說話。
咚咚咚！
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了。
“進來。”
隨著方成話音落下，云夢的倩影刷地消失不見。
辦公室大門應聲推開，是方成的秘書，周敏。
“董事長！”周敏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進辦公室，恭敬的叫了聲。
“什么事？”方成轉過身，看向周敏。
周敏觸到方成的目光，不自覺的低下頭，輕聲道：
“魔都市政府那邊，請你過去一趟。”
“嗯，”方成點點頭，“你先出去吧。”
“是，董事長！”周敏緩緩退出辦公室，直到辦公室大門被關上，才輕輕松了口氣。
隨著方成的實力與勢力日益增強，外人與他相處，總會感到莫大壓力，不僅是周敏，蕓成科技的所有高管都是這樣。
……
魔都市政府，一號辦公室。
辦公室內，掛著一副巨大的字畫，上面寫著“為人民服務”幾個大字。
吳安民坐在朱紅色的辦公桌前，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秘書，問道：“通知他了嗎？”
“書記，已經通知過了。”戴著金框眼鏡的秘書微微躬身道。
“嗯，”吳安民閉上眼，揉了揉有些頭疼的腦門，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已經黑白參半了，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抹疲倦，“他來了，叫他直接來見我。”
“好的，書記。”秘書應了聲。
……
方成的商務車在市政府門前，停了下來。
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下了車，小跑到后車門旁，小心翼翼的拉開車門，方成從車上走了下來。
下了車，方成向眼前的魔都市政府大樓，市政府大樓整體呈白色，占地接近4萬平方，看上去威嚴大氣。
“同志，請出示證件！”市政府門口，身穿綠色軍裝的警衛敬了一個軍禮，朗聲道。
“我是方成，是受邀過來的。”方成對著警衛道。
警衛微微一愣，敬了個軍禮，“同志，請稍等！”說完，走進了門衛室。
片刻，警衛從門衛室走了出來，“方成先生，請進！”
方成點點頭，上了車，隨著攔車桿緩緩升起，奔馳商務車駛了進去。
車內，方成繃著臉，臉色不太好看。
下馬威嗎？方成暗暗想到！
二十分鐘后，方成走到魔都一號辦公室門口，輕吸口氣。
“方先生，吳書記已經在等您了！”秘書沖著方成道。
“謝謝！”方成點點頭，推開了辦公室大門。
剛進入辦公室，一副巨大的字畫便映入眼簾，方成看著上面“為人民服務”五個大字，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來了？”
吳安民一改之前在蕓成科技時和藹的態度，顯得有些嚴肅。
“來了！”
方成點頭，似乎對吳安民的態度毫不介意，反而閑暇的打量起辦公室內的布置。
魔都一號的辦公室比不上方成的那么大，但也有一百多個平方，黑白的字畫下面，是一張朱紅色的辦公桌，辦公桌上，十分簡潔，除了紅白黑三部電話外，就剩下筆筒和兩面迷你的紅色國旗，筆筒旁邊，放著一個相框，由于方成背對著相框，看不清楚相框內照片的樣子。
辦公桌兩邊，是朱紅色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顯然是吳安民在工作之余，給自己充電用的。
兩人在說了一句話后，誰都沒有率先開口，場上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小方！”
半晌，吳安民抬起頭，率先打破了沉默。
“吳書記！”方成點點頭，應了一聲。
吳安民的臉色不太好看，目不轉睛地盯著方成的雙眼，良久，吳安民緩緩道：
“你這次，太過了！”
說著，不輕不重的將手中的鋼筆扣在辦公桌上，在安靜的辦公室內，發出砰地聲響。
方成的臉如同古井一般，絲毫波動也無。
“吳書記這話是什么意思？”
吳安民聽到這話，眉頭皺了起來，“方成！”
吳安民提高了嗓音！
方成聽到吳安民的話，眼睛瞇了起來，他左手從口袋掏出煙盒，抖出一根，右手掏出打火機，點著了煙，深吸了一口。
“對，”方成吐出煙，點點頭，“程東是我派人殺的！”
吳安民臉色一疆，似乎對方成的坦白有些措不及防，他沒想到方成的膽子居然這么大。
一時間，吳安民居然說不出話來。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半晌，吳安民緩緩開口道：
“就算程東再過分，自然有法律制裁，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商人！”
吳安民頂著方成，一字一頓道。
“所以呢？”方成笑了起來，“吳書記現在想要將我抓起來嗎？”
“你……”
嘭！
吳安民用力拍向桌面，指著方成，氣的臉色通紅。
“吳書記，”方成放緩了語氣，“我只想安安穩穩的做生意。”
說著，方成眼睛發出幽幽的冷光，看向吳安民，冷冷道：
“但是，任何想要威脅我親人的人，我絕不會放過！無論是誰！”
吳安民看著方成囂張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執政這么久，還沒碰到過這么囂張的商人，但轉念又想到，方成似乎不僅只是個商人，吳安民陷入了沉默。
“如果還有人將主意打到我親人頭上，程東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說完，方成當即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留下吳安民呆滯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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