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兒子中舉回來,他們紀家大房也就出頭了,到時候,那才叫風(fēng)光、那才叫光宗耀祖呢!
到時候,什么場子找不回來?
紀玉珠被母親遷怒抱怨,頓時眼眶微微紅了紅,紀玉珍忙拉著她低聲安慰。
趙夫人陪著薛氏說了好一會兒話,招呼她們母女坐下,忙又去招呼別的人家。
不一會兒,林夫人與妹妹柳夫人來了,林夫人的大兒媳林大少夫人和柳夫人的女兒柳雙雙也一塊兒。
在座的這些夫人們平日里相互之間多有往來交際,基本上都是認識的。
最生的面孔就要算羅氏和薛氏了。
趙夫人不免又笑著將薛氏和羅氏介紹給她們認識。
羅氏母女三個見趙夫人介紹的時候先介紹的薛氏,然后才輪到羅氏,一向來爭強好勝的她們心里都有點不太舒服。
然而這是在趙家,即便心里再不舒服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更不敢指責趙夫人的不是。
如今玉水虞茶名氣大振,而只有在紀家茶場才能夠買得到玉水虞茶,再者眾夫人都知道虞老先生與薛氏家的關(guān)系,對她更加熱情了幾分。
紀青青與紀玉珍姐妹上前拜見的時候,眾夫人們忙將準備的見面禮取了三份贈與。
薛氏亦暗自僥幸,幸虧自己帶了荷包,有別的姑娘見過時,總不至于空手無禮可送。
這種事情羅氏多少有兩分經(jīng)驗,自然也是有所準備的。
本來還擔心薛氏兩手空空連累自己也要被眾人笑話,見薛氏也拿的出東西來,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隨后忍不住又暗想,薛氏算個什么東西啊,一個鄉(xiāng)下婦人而已,竟連這城里的待客禮數(shù)都懂了?這可真是——滑稽啊!
什么時候她從來不屑一顧、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人,竟然已經(jīng)到了快要跟她平起平坐的地步了?
羅氏心里更不是滋味起來。
一時趙家的小姐又含笑請姑娘們隨她往花園里去玩兒。
花廳中此刻人已不少,加上姑娘們都在,的確有點兒嘈雜擁擠了。
玉水縣就這么大點的地方,姑娘們彼此間絕大多數(shù)也都是熟悉的,好容易這么多人聚在一處,也樂得另外一塊兒玩去。
紀玉珍、紀玉珠也巴不得與她們結(jié)交結(jié)交,自然都很樂意同去。
紀青青心里卻是有些不太情愿的。
剛才她總感覺有兩道不善的目光盯向自己,但是自己卻找不到那充滿敵意的目光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她只敢肯定的是,那絕對不是紀玉珠。
她心下很奇怪,這些姑娘自己一個都不認識,且自家與她們家里也素無往來,怎么就招了恨了?
她不愿意多生事端,自然不愿意離開了。
只是,人人都去,獨獨她一個不去也說不過去。
紀青青無奈,也只得隨著一塊兒去了。
心下打定主意,絕對不往偏僻的地方去。無論誰叫都不去。
好在這趙家的小姐也沒把她們領(lǐng)去什么偏僻的地方,就在四面開闊的花園中一處四方亭子里說笑聊天,讓紀青青放心不少。
紀玉珍、紀玉珠滿臉是笑的往姑娘們中間湊,努力的找話搭話想要融入到姑娘們中間去。
紀青青沒有上前,只是閑閑的站在不遠不近處看著滿園的景色,偶爾朝那邊瞟一眼。
她看的很清楚,紀玉珍和紀玉珠盡管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融入,但是實際上她們姐妹倆看起來依然跟眾人格格不入。
紀青青不覺嘲諷的勾了勾唇,她都替她們覺得累。
哪一個圈子都是自成體系的,即便有圈子內(nèi)的人主動拉人進去,都要有一個磨合的期間,更何況根本沒人拉?
不但沒人拉,相反,人家有意無意的還露出幾分排斥,這不是擺明了去讓人嘲笑戲弄的嗎?
哪一個圈子是這么好融入的?
自取其辱這種事,紀青青才不會去做。
她很清楚,自己跟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路子的。
“哎,你就是紀青青吧?”冷不丁一個嬌脆帶著幾分張揚跋扈的聲音傳來,紀青青轉(zhuǎn)身抬眸,對上一名穿著紅衣的俏麗少女。
這目光,令紀青青心頭跳了跳,眼皮子也跳了跳。
盡管這身穿紅衣的俏麗女子在對自己笑,但紀青青直覺的感覺到,這少女就是在花廳的時候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那一位。
她敢肯定自己不認識她。
“嗯,我是。”紀青青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本來在說笑的眾人,被那少女一嗓子喊得全都朝紀青青望了過來。
有人笑道:“紀家?就是玉水虞茶的那個紀家嗎?我們家也買了些那個茶葉,我爹我爺爺都說不錯呢!說還是虞老先生厲害,這樣的好茶在家門口從來也沒人發(fā)現(xiàn),虧得虞老先生了,才有口福嘗到那么好的茶!”
一說起虞老先生,沒有人敢不客氣,連帶著,原本看紀青青的目光有些不屑的少女們,一時也收回了那份不屑,說笑著附和議論了幾句。
紀青青沖那少女和氣的笑了笑,無論她有心無心,也算是替自己解圍了。
紀玉珠見紀青青輕而易舉便獲得了眾人的關(guān)注,而自己姐妹倆堆起笑臉說了半響,也沒有一個人認真搭理她們的,她不由又嫉妒起來,腦子一熱,想也沒想便笑道:“那茶葉有那么好嗎?我倒不怎么覺得!不就是山上的野茶樹嗎!”
眾人一怔,有些人不由得好奇的打量打量紀玉珠和紀青青起來,暗道這不是堂姐妹嗎?怎么......
想想也釋然了,親姐妹還有斗得不可開交的呢,堂姐妹又算的了什么?
一時間,反而許多人眼睛亮起來,巴不得看戲。
紀青青簡直無語,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啊!
在這種場合拆自己的臺,除了顯得她愚蠢之外,似乎沒有別的什么用處。
果然,紀玉珍也有點兒急了,急忙拉了紀玉珠一下,警告的向她使了個眼色,笑道:“你呀,又不是愛茶懂茶的,不過湊熱鬧胡亂品一杯半杯而已,你懂什么呀,在這兒信口開河,仔細叫人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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