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妍將頭埋在沈瀟然懷里咯咯笑：“也許是興趣足以彌補一切能力的不足吧。”

    沈瀟然大笑：“哈哈，你說，陸侃師父知道我們這樣說他會氣成個啥樣？”

    “那也是他活該，誰叫他這么好騙？”

    “是挺好騙。陳鳳枝話里最大的疑點是她和別人的兒子，而不是和自己的兒子一起生活。”

    慕清妍繼續用陸侃的思路詮釋個大謊言：“她解釋過，說是和我媽不和。”

    “可她好像和另外一個兒媳也不和吧？再說，要是不知道你爸你媽為人，她這樣說我們還能信，可不說你爸，就說你媽，若是和陳鳳枝在一起，吃虧的一定是你媽。”

    “好吧，那只能怪陸侃師父不知道我爸媽的為人。”

    “有這個原因，也因為陸侃師父尋親心切，當局者迷。他這樣看重親情，你真的準備和慕玉嬌一起欺瞞他？不覺得殘忍？”

    “陸侃師父不喜歡慕玉嬌，最多被她騙點錢，他又不差錢，沒事的。”

    “不喜歡，不等于沒付出感情。妍妍，到底是什么讓你們家不愿相認？真的……不方便告訴我？”反正沈瀟然覺得他想不出原因。

    “我沒打算瞞你。不過在告訴你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些問題。”

    “好，你說。”

    “我想知道，路慶陽的事。”

    “路慶陽？湛北師父的父親？這件事與他有關？”

    “你先別問，先將你知道的告訴我。”

    “好。路慶陽也是一名軍人，他十八歲參軍，二十歲那年被派往邊境參加了當時那場著名的戰役，在那里待了三年，直到身受重傷退伍。

    他受的傷很特別，一粒子彈留在了他的顱內，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時不時會神智失常。湛北師父的媽媽是一位醫生，一直很喜歡路慶陽，在一次給路慶陽做治療時，被神智不清的他……他們結婚后，路慶陽的情況奇特地好轉了，大家以為他完全康復了，誰知湛北師父十二歲的時候，他的病又開始時不時發作。

    湛北師父說她之所以學醫就是想給父親治病。湛北師父是一個醫學天才，因為想要早點治好他父親，非常勤奮。可惜，在湛北師父二十六歲那年，準備給路慶陽做手術的前一天晚上，路慶陽病發，殺死了湛北師父的媽媽，他清醒后無法面對現實自殺了。”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慕清妍一邊嘆息，一邊設想路慶陽和陸英相愛的可能性，設想不出，她換了個角度：“當年，路慶陽和誰定過親嗎？”

    “沒有。”

    “陸英呢？”

    “陸英和我舅爺爺方朝軒是娃娃親，陸英是在她和我舅爺爺快結婚的時候失蹤的，那個時候，懷疑她逃婚的人很多，我舅爺爺被人嘲笑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本來是個涼薄的性子，聽說從那時候起，為人處世變得更狠絕。”

    “那陸家和方家因此結怨了嗎？”

    “沒有，因為陸英一直沒有找到，不知道她是怎么失蹤的，兩家關系沒什么變化。妍妍，你問這些想什么？這些與你的身世有關系嗎？”

    “有，我爸爸說，他原本應該叫路曉風……”

    “路曉風？”

    “嗯，我奶奶和慕成功是清白的。她身上曾經有一封信，信上有我爺爺的信息，可惜我爸爸后來將信給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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