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雷楴處置完了本源院子里的人,又讓人去正院里,找了兩個以前在老夫人身邊伺候過,現(xiàn)在留在府里養(yǎng)老的嬤嬤過來,讓她們管理本源的院子,兼看守本源。隨后他又吩咐讓管家去牙行,買一些小丫頭回來,交于兩位老嬤嬤教導(dǎo)。
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之后,他才回自己的院子。
經(jīng)過穿廊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說話,他原本以為是兩個婆子背著人說些悄悄話,沒想到那兩人說的竟然是靈芝,還有他!
“哎,你說姑娘犯了什么意障,鬧出這些事兒,她就不想想以后如何找夫家?”
“姑娘只怕根本就沒想在過京都尋人家的心思。”
“這話怎么說,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說與我聽聽。”
“老姐姐你想想看,當(dāng)初皇上有心讓姑娘給逍遙王做正妃,老太爺都不樂意,那又怎么會同意姑娘去做側(cè)妃?姑娘明明是知道的,可她一進(jìn)京都就盯著逍遙王不放,還三番五次的挑釁逍遙王妃,現(xiàn)在還連二附馬也給招惹上了。這其中啊”
“別賣關(guān)子啊,快說”
“別擰,別擰,我說還不行嗎。老姐姐,姑娘看少將軍的眼神你發(fā)現(xiàn)沒,那哪里是像在一個兄長,簡直就是在看唔唔”
“閉嘴,這種話你怎么敢拿來胡咧咧,剛剛姑娘院子里那些人的下場你沒瞧見嗎,還不夠嚇不破你的膽?你不怕,敢說,我怕,可不敢聽了。”那婆子似乎真的怕了,丟下這么一句就匆匆離開。
之前說得熱鬧的婆子似乎也知道自己失了言,一邊小跑著追,還一邊壓低了聲音喊道:“老姐姐,剛剛那話,你可不能對外人說”
金雷楴被那婆子的幾句話氣得渾身直哆嗦,手指都扣進(jìn)了墻里。待他緩過神隔著透花墻上看過去時,只看到一個青色的背影匆匆閃過月亮門。他忙翻墻去追,想揪著那兩個婆子問個清楚,可是轉(zhuǎn)過月亮門,那兩個婆子早已不見了蹤跡。
他有心想將府里的婆子都聚集起來,憑聲音尋人,仔細(xì)想想,那兩個婆子的聲音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估計再在他們面說一遍剛才的那番話,他只怕也難辨憑聲認(rèn)出人來。再說,那幾句話,又如何能讓人重復(fù)的。
無計可施之下,他憤怒的踹翻旁邊的幾個花盆,氣呼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估計是氣過了頭,以至他沒有發(fā)現(xiàn),月亮門不遠(yuǎn)處的假山后面的樹叢里貓著個十三四歲的小子,那小子穿著一件青色的上衣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悄悄將一個假發(fā)髻塞進(jìn)了懷里。
待到金雷楴離開之后,那小子立即脫掉了身上的青色上衣,將其撕成碎布條兒,然后綁在自己的雙腿上,用肥大的褲腿將其遮住。然后才往與一處偏僻角落里走。一路上,他小心的避開了所有人,一直到無人的角落,確定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他才迅速的翻身而出,然后從僻靜的小巷里消失。
金雷楴回院子的路上,一直在想剛剛那兩個婆子的對話。
這若是以前,他是絕不會相信的。靈芝從小就愛纏著他,他被她纏也習(xí)以為常了,并不覺著有什么不妥。不過,靈芝隨同他進(jìn)京都以后,行為舉止就漸漸變了,尤其是最近,簡直與以前判若兩人。
他一直以為是靈芝被逍遙王拒絕,芳心破碎,才會心志大變的,并沒有往其它處想。可是仔細(xì)想想,靈芝最近看他的眼神,確實(shí)是與以前有很大的區(qū)別。就算他看不出她那眼神里有什么其它的意思,但他能感覺得出來,那不是一個妹妹看兄長應(yīng)有的眼神!
難不成,靈芝真的對他
不會,絕對不會,也絕不可以!
他知道某些高門大院里有那種兄妹不清白的陰私事兒,但這樣的事兒,絕對不容許發(fā)生在他們家里。
一定那兩個婆子無事生非,胡說八道,他一定要把那兩人抓出來,全家都賣到礦山去!
“該死!”金雷楴狠踹了一腳廊柱,柱子沒倒,倒是踢傷了他的腳趾,他抱著腳坐在美人靠上,好半天才能起身。
路過的下人看到他這憤怒的樣子,一個個藏頭縮首,沒有人敢大聲出氣,就怕引起他的注意力,然后成為他怒火的靶子。
金雷楴拖著腫了的腳回到自己的院子,脫掉靴子,發(fā)現(xiàn)兩個腳趾腫得老大,機(jī)靈的小廝打了熱水過來,就去給他拿傷藥。
他在等小廝打水的時候,無意間掃到窗邊的桌上堆著幾匹上好的華錦,依顏色看都是他平日最喜歡的幾個顏色。
這是誰送來的?
他一怔,心中隱隱有了個答案,若是旁人送來的,下頭的人絕不敢背著他收下的。
小廝打了水進(jìn)來,蹲在他面前替他清洗那只傷腳,他問起了布料的事,小廝頭也沒抬,答道:“這是之前姑娘送過來的,說是要親手給您做幾件新衣。”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證實(shí)了金雷楴最不好的猜想,剛剛因?yàn)槟_痛而暫時忘掉的憋心事兒,一下子又翻涌了上來!
做衣服,給他做衣服?
這要是以前她就給他做過針線活兒,那還好說。
以前她可是橫針不拿,豎針不掂,母親逼急了,她還跟母親嚷嚷著,說只做將來夫婿的衣服,不給旁人縫半針。
現(xiàn)在,她說給他做衣服?!
不行,他不能因?yàn)閮蓚婆子的嚼舌根,就胡思亂想萬一是她懂事了,想著要做件衣服討好一個他這個替她收拾爛攤子的親哥呢。
金雷楴壓下火氣問道:“這布料是什么時候送來的。是夷安公主來了之前,還是之后?”
小廝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不敢怠慢,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是,公主走了之后。”
金雷楴的眼神陰暗了幾分,放在案上的手也握成了拳。
他強(qiáng)忍著心里的怒火,又問“送布料來的丫頭可還說了什么?”
小廝起身將濕手在身上擦了擦,快步跑到桌邊,拿了幾個花樣子過來:“送衣服的姐姐還說,姑娘挑了這幾個花樣子,問您喜歡在衣領(lǐng)衣袖上繡哪種,還有下擺下繡什么圖案。”
金雷楴一把將花樣子都抓過來,入眼就看到最上面一張,赫然是合歡花的花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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