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還好老子是穿越者啊。平均收入這個概念到底意味著什么,我可是門兒清!
毫無疑問,這些昔年曹魏的俘虜們,來了這里后全都成了黑心的資本家。他們每人的年收入,至少在一萬錢以上!也就是現(xiàn)在的南中人口基數(shù)太小,而且朝廷實行了占田令后,每個成年男子必須要每年繳納二十畝田地的賦稅,由此把相當一部分壯勞力給捆在了土地上。不然話,這里的銅礦生產(chǎn)規(guī)模還會更大。
不過算了,說起來,老子才是最黑的那個。
根據(jù)前文的計算,一石純銅可以鑄造九千枚銅錢。而糜家和射家給銅礦的開價是每石兩千錢。然后糜家和射家轉(zhuǎn)手賣給國家的呢?是每石四千錢。再加上兩千錢的純銅售價里,還有三成是賦稅。所以,每石純銅,關彝賺的才是最大頭!
所以,關彝根本沒有追究這些隴西士兵壓榨底層勞動人民的興趣。
不過嘛。
“具體多少錢我不想細問了,但是我告誡你一點:這里你們雇傭的礦工都是自由民。自由民,來去自由。他們不想干了就得放他們走!非但如此,你還要盡力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我給你們定個規(guī)矩,每年,這里的土著礦工死亡人數(shù)不能超過十人。只要超過一個,我就殺你們的一個人來賠!你記住了?”
“喏!草民記住了。大司馬訓令,絕不敢違背。”
“很好。子明啊,你和你的兄弟們來到我大漢都快兩年了。生活這些怎么樣啊?還想不想家啊?”
“呵呵,大司馬。這家肯定是想的吶。但是我們也知道,除非大司馬有朝一日北伐成功,否則我們是回不去的。在這里呢,不用每日訓練、廝殺,雖說開礦什么的累了點,但咱們都是苦過來,這點辛苦就不算什么了。而且說實在的,這收入啥的直接翻了好幾倍,以前苦哈哈的人也可以變得闊綽起來了……還有啊,以前咱們在隴西,哪里看到過這樣一年四季都是綠色的地方啊!所以,真的挺好。”
“嗯,本官怎么聽說你們還組隊去土著的家里搶女人?”
“啊?啊!大司馬,說到這個草民就要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了。這TM哪門子規(guī)矩?一個女人陪一個男人睡了還可以陪下一個男人睡?這有了孩子算誰的?還有啊,什么叫做父親的沒資格養(yǎng)孩子?只能交給母親和舅舅養(yǎng)?這不是扯淡嘛!大司馬,我麾下好幾十個兄弟都和山下的土著女子睡過了,有七八個女子都懷孕了。照我們隴西的規(guī)矩,那懷孕的女子就該好好的供養(yǎng)起來。結(jié)果呢?身段都出來了,還TM在稻田里耕作。這真是豈有此理!”
“好了好了好了。”關彝看著越說越氣憤的尹輝,趕緊的擺擺手打斷了他的咆哮。
“方伯、躬行,你二位以前在南中待的時間很長。我漢家兒要和行走婚制的南中土著女子固定的在一起,也就是我們漢家說的成親。這種事情有沒有先例呢?”
“回大司馬的話,有的。其實這個事情也很簡單。男方爬上女方家的閣樓時,不要猴急的脫衣服。要先跟人家說清楚,自己是漢家子,不接受走婚制。所以事后一定會來迎娶她到漢民居住區(qū)生活。若是這女子點頭了呢,事后就可以拿著彩禮去提親。若是這女子不同意呢,其實當晚還是可以睡在一起,不過男方以后就不要做這樣的念想就是了。總之,一切都可協(xié)商。只要雙方達成一致意見就好。哦,對了,孟升,你不知道這些嗎?”
“諸位上官恕罪,下官到任此地還不足一月。哎,也就是大司馬執(zhí)政后才如此信任我們益州人,不然的話……”
揮手打斷了耿騰的吐槽,關彝笑呵呵的對著尹輝道:“聽清楚了吧子明,你們現(xiàn)在有錢啊!看上哪個女子了,彩禮置辦得豐厚一點嘛。”
“哦,原來是這樣啊。哼,以前的縣長為啥不給我們講這些呢?大司馬,我們雖然以前是隴西軍。但現(xiàn)在真的是大漢的忠誠子民啊。您可不要嫌棄我們啊。”
“我要是嫌棄你們就不會南中之行第一站就到你們這里來了。我要是嫌棄你們當初在陽安關就把你們?nèi)拷o坑殺了。所以,或許有個別地方官還對你們心存懷疑,但本官是絕對對你們一視同仁的!”
“嗯!草民等其實心里都很清楚。這降兵呢,就算是被坑殺也活該。所以我們來了這里后,家家戶戶都有大司馬的長生牌位呢。既然如此,草民斗膽向大司馬求一件事。”
“講!”
“草民麾下七百多兄弟,來了這里后絕大多數(shù)都喜歡上了這里的富足安逸。但是大司馬您是知道的,有的人,天生就屬于戰(zhàn)場。這廝殺慣了,突然過上和平的生活是很別扭的。而且這樣的人留在這里,遲早是個不安定的因素。所以大司馬,草民建議,您這次來了后,把有志于再次從軍的人全部帶走!”
當關彝對尹輝的建議開始思考的時候,耿騰朝著關彝深深鞠了一躬:“大司馬,子明剛才說的很有道理。下官才來此上任不足一月,就已經(jīng)接到本地司聞曹的報告。說是最近幾個月,東吳典校處在本地的活動越來越頻繁了!”
蜀漢和東吳這對歡喜冤家,反正一直都是相愛相殺的。東吳沒事就往南中送錢,蜀漢也沒少在東吳的交州搞事。現(xiàn)在蜀漢的南中地區(qū)有了這么多北方的降兵,東吳不想在這上面動點文章那才是怪了。
所以,尹輝和耿騰的意思都很明確:你從這里征點兵吧?把那些不安定份子全部抽走。
“嗯,這個提議很好。方伯?”
“屬下在。”
“這樣,我給你留兩百親衛(wèi)。接下來你就從這谷昌礦開始,后續(xù)的十七個銅礦一路掃過去。一方面了解民情,幫助他們解決問題。一方面對這些礦工進行征兵。嗯,本次征兵以志愿為原則,不管是以前的隴西兵還是本地的土著礦工。只要他們本人愿意,都可以招收。不過這上限嘛,限定在五千人以內(nèi)。征兵結(jié)束后,你先啟程返回江陽郡,把這些新兵交給江陽郡守陳承祚。他知道該怎么去做的。”
“喏!請大司馬放心,下官定會將此事辦得妥當。呃,大司馬,您這次一共就帶了五百親衛(wèi)出來,給下官留兩百。接下來你還要去永昌郡,那可是我大漢最偏遠的一個郡啊。”
“無妨。”關彝自信的笑了笑:“方伯啊,現(xiàn)在不比前些年了,現(xiàn)在,民心在我啊。”
霍在帶著人去辦事了。接下來關彝帶著馬義、王頎、老阿等人繼續(xù)向西,來到了蜀漢最偏遠、人口最稀少也是幅員最為遼闊的一個郡:永昌郡。
說起來,現(xiàn)在的永昌郡下轄八個縣。但實在是可惜得很,這八個縣基本上都是在冊居民一兩千的小縣。整個永昌郡的在冊人口,只有一萬五六千人。
當然,這里是橫斷山區(qū),大山深處有著不少的少數(shù)民族。而且這里是三江并流的河谷地帶,土壤肥厚,空氣潮濕。在這個地方,很多少數(shù)民族都開墾出了規(guī)模極大的梯田,養(yǎng)活了成千上萬的部民。
“躬行,當年鎮(zhèn)南大將軍(馬忠)在南中擔任庲降都督的時候,你可曾來過這里?”
“大司馬,下官慚愧。下官小的時候大多數(shù)時間在成都,期間偶爾來過南中幾次。但一般都是在味縣,從未來過這么偏遠的地方。”
“嗯,若是本官要安排一項差事給你,這項差事要使得你大概好幾年都得釘在這里,無法返回成都享受榮華富貴。你可愿意?”
關彝說出這句話之后。馬義神色嚴肅的整理了自己的衣冠,然后鄭重的鞠躬為禮:“大司馬,屬下四五年前也和十年前復興社的各位兄長一樣,小小年紀就知道在成都飛鷹走馬、流連花叢。結(jié)果偽魏打過來的時候,小弟乃至小弟的父親、叔父等人除了茫然失措,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實在是有損家祖的威名。待得大司馬帶著復興社的各位兄長一朝奮起,挽天之傾。小弟豁然之間似乎明白了該去做什么。小弟沒什么特別的天賦,唯有祖上在南中多年,巴西馬氏在南中還多少有一點威名。所以,小弟愿意學習孫定烈兄長,做一個樸實的老農(nóng),在大司馬的指引下,為我大漢真正的復興竭盡全力!”
“躬行此言,吾心甚慰。躬行,這永昌郡的地下,埋著這個世界上數(shù)得著的多個超級玉石翡翠大礦!也有著這個世界上極度美麗的紅藍寶石大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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