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兵士來報,船已進入吉州地界,正午時將會抵達吉州城外。
徐四忙喚來崔八郎道:“你速速點兵,將戰船以雁行布好,傳信給城里,讓其清出四城門。”
崔八郎得令,按著佩刀,闊步出去。
崔五端起案幾的藥碗,道:“藥要涼了,趕緊喝了吧。”
徐四眉頭微動,緩緩挪動。
崔五按住他,道:“就這般,我喂你就是。”
他舀著湯藥,放到徐四嘴邊。
徐四抿了口氣,道:“這湯實在苦澀,還是拿與我一口喝了吧。”
崔五放了調羹,把碗沿湊到他嘴邊,道:“既然知道藥苦,那就遵醫囑,不然以后就是想喝藥湯,怕也不能了。”
徐四大口吞咽著,直到喝了大半,他微微錯開頭,道:“怎么,郎中可是說我要不好了?”
他說這話時,十分平靜,就連表情也沒有變化。
“哪里還用誰說,”崔五本還懊惱自己一時失言,但見他這般,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他擱了藥碗,佯作抱怨的道:“便是鋼筋鐵骨,如你這般折騰也扛不住。”
徐四道:“我也想歇歇,奈何……”
他扯了扯嘴角,沒有再說。
與他而言,性命固然重要,但承諾更重。
這是他為人處世的信條。
崔五好似沒有發現一般,站起來道:“藥勁這就要上來了,趁著還沒開戰,先睡會兒。”
徐四低嗯了聲,閉上眼。
崔五出了艙室,才長吐了口氣,面帶感傷。
江陵城里,柳福兒接到傳信,登時從椅子上起來。
鄭三唬了一跳,忙道:“怎么了,可是司馬有事?”
在鄭三看來,只有梁二的事才是事。
柳福兒抿住嘴,大力的喘了兩口氣,重又坐下來寫信。
鄭三不敢過去看,但看她落筆那架勢,他咧了咧嘴。
也不知那信里到底寫了什么,怎地城主每一筆都帶著殺意呀。
柳福兒將信封好,遞給他,道:“用最快的速度送去饒州。”
鄭三得令,急忙往外去。
柳福兒叫住他,道:“算了,我親自去一趟。”
她快步繞過案幾,從鄭三手里把信奪回來,并往外去。
鄭三急忙跟上,道:“我這就讓人備船。”
柳福兒嗯了聲,叮嚀:“要快。”
鄭三聞言,腳下又快了幾分。
沒過兩刻鐘,船便已備好。
柳福兒登船,直奔饒州。
平地小船速度不慢,很快出城。
但比這更快的卻是振翅劃破長空的信哥兒。
帶著鄭三的擔憂,快速抵達饒州城府衙。
已然接管城里防務的梁家兵士將信送去官房。
聽說是洪州過來的,梁二頓時喜上眉梢。
待到打開,看到剛勁潦草的字跡,他眉毛頓時耷拉下來。
只是沒等看完,他又重高興起來。
至于鄭三所說,梁二并沒放在心上。
他自覺沒做錯事,想來娘子的怒氣是沖著徐四去的。
對于這位曾經的隱性情敵,梁二可沒多少同情心。
他收好信,吩咐兵士趕緊把自己住的那院收拾出來。
&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