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迪克城外法軍的物資堆場里,軍需官布朗上校看著眼前的物資直皺眉頭。后方的物資還在源源不斷的運到這來,但是卻沒法運往凡爾登,這些物資就這么堆在這里,越堆越多。而原本是前往凡爾登增援的2個集團軍現在還有1個半逗留在這,每天還要分配幾十萬人的補給,這讓布朗上校頭疼不已。
原本認為巴勒迪克只是一個轉運站,人員和物資都不會在這里停留太久,因此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但是現在,每天的龐大的進庫出庫的數量已經讓負責數據統計的布朗上校和手下的軍官焦頭爛額。
“動作快點!不要在那偷懶!趕緊過來幫忙!凡爾登急需這些物資呢!”不遠處傳來軍官的呵斥聲,布朗搖了搖頭,沒去理會。這顯然是某個家伙看不慣有人閑著沒事干在發火呢,急需?現在每天能運多少物資去凡爾登?
布朗作為物資堆場的負責人,每天出去多少物資自己心里有數,汽車開始晚上運輸后,雖然的確不會遭到德國人的攻擊,但是運輸效率也大大的降低了,現在每兩天才能運出去3000噸物資,急需?就算真急需你也運不上去啊。
沒有理會這些事情,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布朗讓自己的勤務兵牽來自己的馬,自己要去城里找第2集團軍的德卡錫特爾諾將軍,現在的物資堆場已經沒辦法繼續增加存儲量了,自己要請就駐扎在附近的第2集團軍幫忙開辟一個新堆場。
要去請求將軍幫忙,和第二集團軍協調工作安排,監督工程進度,然后還要管理新堆場,自己的工作又要增加了,布朗上校愁眉苦臉的想著。不行,這么下去自己估計會被累死,反正要去求人,一定要想辦法把新堆場丟給別人去管理。
騎著馬離開堆場。附近就是第二集團軍駐扎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營帳代表著幾十萬嗷嗷待哺的兔崽子,想到這里布朗上校就覺得胃疼。
突然間,一聲炮響驚的布朗猛地一震。緊接著炮聲接連響起。不過這樣的炮聲并沒有讓布朗顯得太過驚慌,一旁的軍營也沒有炸了鍋。這種炮聲并不是親愛的75小姐的發出的,天空中的朵朵煙團法軍官兵們也已經見怪不怪了。除了第一次鬧的法軍以為是德國人打過來緊急集結部隊,狠狠的折騰了一次后,法國人也搞清楚了這不過是高射炮在攻擊德國人的飛機而已。
一開始自己可能還擔心德國人可能來丟炸彈。但是幾次下來發現德國人的飛機只是在自己頭頂上轉幾圈就飛走后,法國人也就安定下來了。這里是凡爾登的后方,德國人不可能打到這;德國人的飛機能攻擊公路,但是這里有幾十萬軍隊,還有很多高射炮,德國人根本拿自己沒辦法,這樣的認知讓法軍官兵們此時都相當淡定。
不過下意識的循著炮聲向天空中望去的布朗,在黑色的煙團中想要找到那個正在遭受攻擊的德國飛機的時候脫口而出:“哦,我的上帝!”
西北方向上的天空中出現了像蝗蟲一樣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黑點!
這次和以往是不一樣的!這樣的認知讓布朗的心臟瞬間被未知的恐懼緊緊抓住。
“法國佬反應到挺快!”賴特豪普特看著天空中不斷爆開的黑色煙團也直打嘀咕,原本還想趁著法國佬反應過來之前先把50千克炸彈扔下去。然后就可以進行精度更高的大角度下滑投彈敲掉法國人反擊能力,不過現在看來果然沒有這么順啊。
“這里是雄鷹一號,全體KEK,俯沖掃射!壓住法國佬的高射炮!”耳機內突然響起護航戰斗機領隊的喊聲,緊接著8架Me-5F-1瞬間呼嘯而下。
地面上的法國高射炮兵只見德國人的飛機猶如獵鷹撲食一樣急沖而下,然后4團火光亮起,地面上拉出4道塵土筆直的朝自己奔來。子彈犁過高射炮位,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過后,炮位上已經滿是鮮血。
一直俯沖到200米高度的德國戰斗機才拉起機頭,子彈組成的鞭子向前掃去。將第二個炮位上的法軍士兵打的血肉模糊。而跟在后面的僚機沿著長機掃過的位置再次犁上一邊,確保那些法國佬死的透透的。
在這么低的高度上,旋轉緩慢俯仰遲鈍的75毫米高射炮根本拿一閃而過的戰斗機毫無辦法,德國人的一輪俯沖就讓法國人的數門高射炮啞火。上面的FFA壓力頓時大減。
“雄鷹1號,回去以后我請你兩杯!”賴特豪普特喊到:“第一中隊!50千克炸彈扔到法國人的高炮陣地上去!”
賴特豪普特微微一壓機頭,Ha-1J開始小角度下滑,輕輕一扣操縱桿上的射擊按鈕,機頭的12.7毫米重機槍打出一個短點射,賴特豪普特當然不指望這樣能打中什么人。不過卻能幫助自己預判一下炸彈下落的軌跡,反正50千克炸彈威力不小,而法國佬的高炮炮位旁堆放著高射炮彈,擦到點邊就會讓周圍的法國佬上天。
子彈在地面上拉出的塵土從法國佬炮位旁掃過,賴特豪普特稍微又調整了一下機頭方向,然后一按投彈按鈕,飛機瞬間一輕,50千克炸彈離開掛架,拖著凄厲的哨音墜向地面。
炸彈的落點比賴特豪普特預估的還是偏了一些,速度低下精度不足的水平轟炸也就只能做到這個樣子了。不過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爆炸的50千克炸彈四散的火焰和橫飛的彈片在席卷四周法軍士兵的同時引爆了旁邊的75毫米高射炮彈,這些已經裝上了引信的炮彈在連鎖反應之下在法軍陣地上點燃了了一團團火球。
在天上看,只會看見地面上不斷爆炸的火球,但是在地面上,法軍士兵感覺自己已經身處地獄,四處逃竄的法軍士兵感覺爆炸將自己團團包圍,無論往哪個方向跑都是在奔向死亡。
而飛射的彈片和四濺的火焰已經不是最讓法軍士兵精神崩潰的事物,抱著頭趴在地上的人聽著物體從頭頂上飛過的破空聲只能將自己的腦袋壓得更低。而柔軟黏膩的物體打在身邊的高射炮那堅硬的金屬上上發出的“啪嘰”聲,然后貼著金屬滑下拖出來“呲”的聲音更是讓法軍士兵忍不住的惡心干嘔。
不過天上的德國人可不會有這種感覺,丟掉了50千克累贅的賴特豪普特心情很好。飛機重新恢復原本的輕巧后終于感覺操縱權回到了自己手里,正面的法軍高射炮陣地已經被爆炸所籠罩,現在該清理一下其他的陣地了:“第一中隊,散開。精確投彈!”狠狠一推操縱桿,賴特豪普特帶著16架Ha-1J像剛才的戰斗機一樣撲了下去,40度角的淺俯沖下,賴特豪普特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失手。
剛剛俯沖的戰斗機已經繞了一圈后重新爬升了高度,跟在Ha-1J的后面再一次發動了攻擊。賴特豪普特下滑到500米高度投下第一枚25千克炸彈。炸彈準確的落在離法軍炮位旁不到5米的位置,繼續下滑到300米的高度上扔下第二枚炸彈,這次更是十分運氣的直接砸中了一門高射炮,這門高射炮在賴特豪普特的眼中變成四散的零件沖天而起。
不過賴特豪普特并沒有拉起,對準地面上逃竄的法軍士兵扣動發射按鈕,像戰斗機做的那樣犁過地面。不過12.7毫米軸槍的威力顯然比7.62毫米機槍大的多,被子彈掃到的法軍士兵瞬間被撕碎,然后變成殘破難辨的爛肉。
一直沖到50米高度,賴特豪普特才拉起機頭開始繞圈,而這個時候后座機槍手操作著MG90繼續側向掃射。伴隨著賴特豪普特的飛行軌跡,在地面上掃出一個半圓。
“12.7毫米真帶勁!回去我也要裝上!”耳機里響起雄鷹1號的喊聲,剛才12.7毫米軸槍那霸道的威力讓他心癢難耐。
“要不你來FFA?”賴特豪普特開玩笑到。
“開玩笑,我可不想后面帶個人,而且到時候估計我會先被自己人給揍死。”
“高射炮陣地已經被壓制,轟炸通路已經打開,按照原定計劃:FFA,法軍物資堆場!KG2,法軍軍營!KG3,巴勒迪克城區!”賴特豪普特喊到。
此前偵察機可不是在巴勒迪克瞎轉悠的。物資堆場從一開始就是重點關照目標,空襲能炸死多少人另說,但是法軍的物資一旦全被送上天,那法國佬難道拿著自己的步槍當木棍使?!
高空中的KG編隊開始分開。兩隊ZS-3B奔向兩個方向。
在地面上的布朗上校能夠看到天空中的德國飛機急沖而下,緊接著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沖天火光席卷而來,然后就是德國人的飛機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直撲而來。
逃!趕緊逃!布朗調轉馬頭用馬刺狠狠的扎著馬腹,希望自己可以跑得更快一點。不過騎著馬狂奔的他實在是個太顯眼的目標,而且后面還跟著一個騎兵更是彰顯著他是一名級別不低的軍官的身份。
一架Me-5F-1將他連人帶馬射倒在地,布朗的雙腿被馬的尸體壓住了。他躺在地上無法動彈,他想掙扎著起身,但是胸口慢慢擴散的溫熱感卻帶走了他的體力,嘗試了幾次后布朗放棄了,無力的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感覺著體溫的流失。眼前德國人的飛機呼嘯而過,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他想到,德國人飛去的方向是自己的物資堆場,這下自己可真是失職了。
FFA的飛機從法國人的頭頂掠過,直撲物資堆場。此時已經扔掉了炸彈的賴特豪普特看著物資堆場里堆成山的物資直咂嘴,自己已經沒炸彈了,而未必能打爆沒裝引信的炮彈,下面那一排排的汽車簡直是誘人的蛋糕,然而自己卻沒法吃到嘴里,真是讓人膩歪。
不過身旁兩架Me-5F-1突然掠過,向地面沖去,賴特豪普特急忙喊到:“雄鷹1號!雄鷹1號,別浪費彈藥,你們的機槍沒……”
一團火焰在前方燃起,然后猛地炸開,爆燃的火焰像液體一樣四處飛濺。這樣的景象讓賴特豪普特的話都慢了半拍:“什么用……”
“你剛才說什么?”耳機里傳來雄鷹1號戲謬的聲音,見半天沒回話,對面又開口嘲笑到:“看著爆炸的樣子,怎么著也該有個一兩百噸汽油吧。”
“嘖。”賴特豪普特又咂了咂嘴。FFA在對敵攻擊中被KEK搶了肉,這心里更膩歪了。
堆場角落里的汽油桶的爆炸僅僅是開始,陸續投彈的Ha-1J將整個堆場變成了一片火海,爆炸聲此起彼伏,被引爆的各種彈藥四散飛起。然后落入堆場內的各個角落,幫助炸彈數量并不多的FFA將整個堆場內的數以十萬噸計的物資變成燃燒的垃圾。停在堆場上正在裝貨的汽車同樣變成了廢鐵,這一次轟炸摧毀的汽車幾乎趕上了此前德國人零敲碎打干掉的數量的總和。
在堆場變成一片火海的時候,旁邊原本還松松散散的軍營此時再次亂成一團,尖利的哨音在營地內回蕩,軍官們試圖恢復秩序。不過,秩序?去你媽的秩序!德國佬的炸彈已經扔下來了,難道還集結好隊伍,以整齊的隊列等著炸彈落到自己頭上嗎?
不過,太晚了。
64架ZS-3B已經到了法國人的頭頂。
“投彈艙準備完畢!”
“進場前30秒!”
“艙門打開!”
隨著ZS-3B機腹下方的艙門打開。冷冽的風灌進機艙,讓飛機的飛行變得顛簸了起來,飛行員極力穩住機身,而機頭下方的投彈手全神貫注的盯著投彈瞄準器,然后當瞄準器對準法軍營地里的第一座帳篷的時候,猛地扳動投彈開關。
彈倉內的掛架一松,20個100千克炸彈在重力的作用下離開機艙落向地面。
“炸彈投放完畢!”
“關閉艙門!”隨著艙門關閉,飛機又恢復了平穩。
后續的轟炸機也已經開始投彈,每架轟炸機扔下40枚炸彈的場面極為壯觀,仿佛從天上掛下了一串珠簾。
緊接著。地面上火光升騰而起,不斷向前延伸的火光籠罩了法軍營地,后續的轟炸機非常熟練的銜接好了投彈的時機,地面上的火團向前鋪滿了大地。
“就像地毯一樣。”這是看著地面上的投彈手在心中升起的想法。
在高空的轟炸機們看上去就像地毯一樣的場景卻讓在低空的德國飛行員們極為震驚。
“這幫家伙扔下來的是什么!”賴特豪普特看著地面上的慘劇喃喃自語到。
100千克的炸彈能有多大威力?物資堆場爆炸的炮彈放出的焰火比這壯觀多了!但是此時法軍營地里的慘烈景象卻讓賴特豪普特都覺得有些反胃。
不同于炸彈爆炸后升騰而起的火球很快就會消散。大部分炸彈十分奇特的在地面上形成帶狀的火焰!在地面上熊熊燃燒的火焰頃刻間成為一堵堵火墻!不斷飛濺的火星落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會瞬間燃燒起來,哪怕是已經沒有了草的泥地,火焰依然能在褐色的泥地上熊熊燃燒!
而且其中還有一些奇怪的炸彈,它們落地后炸開,然后變成一團團白色的粉塵,然后瞬間變成一個耀眼的光團。閃耀的白光仿佛地面上的太陽。不同于燃燒的火焰,這些炸彈爆發出的白光意味著極高的溫度,周圍的水分被瞬間蒸發!四散的火星帶著白色的煙塵四處飛射,形成一條條白色煙帶,煞是好看。雖然爆炸的效果不一樣,但是這些火星一樣無法撲滅。
一切都在燃燒!地面!樹木!帳篷!空氣!還有,人!
即使隔著座艙蓋都能聽見法軍士兵凄厲的慘叫和哀嚎。沾上火焰的法軍士兵瞬間變成火團。試圖去救援戰友的法軍士兵不僅無法撲滅戰友身上的火焰,反而會引火燒身,開始和試圖救助的對象一樣凄厲的慘叫。
變成火團,慘叫著的士兵試圖向身邊的戰友求救,然而每一個被拉住的人也會立刻變得和他一樣。掙扎的法軍士兵在地上打滾,然而火焰牢牢的附著在他們的身上,他們的掙扎不僅沒有撲滅火焰,反而將火焰不斷擴散,在滾過的地方都會變成一片火場。
而被那些飛濺的火星粘上的法軍士兵一邊慘叫著,一邊拍打著身軀,雖然并沒有火焰在他們身上燃起,但是他們的衣服被燒出破洞,皮膚被燒掉,肌肉被燒開,這些火星像有生命一樣不斷鉆入他們的身體,直到燒進他們的骨頭。
如此慘烈的場景讓所有法軍士兵對每一個慘叫的戰友退避三舍,然而此時已經變成一片火海的營地里卻無處可躲,密密麻麻的帳篷成為一個個火源。沒有燃燒起來的空地上擠滿了法軍士兵,拿著武器的他們對著向自己跑來的火團驚恐的開槍,然后臉色蒼白的看著戰友倒在地上繼續燃燒,然后變成一團團蜷縮起來的焦炭,而這樣的焦炭上,火焰還在燃燒!
而另一些人則并沒有變成焦炭,甚至他們的尸體看上去甚至不像是被燒的樣子,衣服上雖然滿是破洞,但是并沒有被引燃,身體沒有被燒焦,甚至不是黑色的。但是卻更加慘不忍睹。身上像被蒸干了水分一樣變得干枯,干燥的肌體皺巴巴的形成一條條扭曲溝壑,燒掉了皮膚的粉紅肌肉裸露在外,而這些肌肉上卻遍布一個個深入骨頭的黑色小孔。被燒掉半邊臉頰的眼眶中只剩下幽深的空洞,被燒掉半邊的頭皮和另外半邊焦黃卷曲的頭發涇渭分明,看上去更加可怖。
眼前的一切無不在摧殘著幸存的法軍士兵的心靈,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他們就安全了,燃燒著的火焰炙烤這空氣,水分的蒸發讓士兵們嘴唇開裂,頭發卷曲,但這并不是最大的危險。升騰而起的黑煙四處彌漫,而且還有奇怪的白色煙霧四處飄蕩,雖然是開闊地,但是如此大范圍的煙霧久久難以散去,濃煙嗆的士兵們睜不開眼睛,不斷有人咳嗽著倒地,然后不斷的從嘴中嘔出鮮血,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然后向哮喘病人一樣劇烈的呼吸,最后慢慢失去生命。
這個時候賴特豪普特甚至有些痛恨自己為什么是個FFA飛行員,自己的Ha-1J因為有后座機槍手,因此座艙并不是像Me-5F-1那樣的全封閉座艙,座艙蓋只罩在機槍手的頭頂上,后面就是完全敞開的。
即使已經拉升到500米的高度,但是賴特豪普特感覺自己呼吸的空氣中依然帶著一股讓人作嘔的烤肉香味,越是這樣想,賴特豪普特越是感到自己的胃在不斷地翻騰。
如此慘烈的場景讓所有在低空的飛行員全體失語,即使是剛才在對地攻擊中又準又狠,用12.7毫米機槍將法國人達成一灘灘碎肉的FFA的飛行員們對下面的慘劇也難以接受,整個無線電頻道內一片安靜,只有時不時從耳機里傳來的干嘔聲還證明這些飛行員還活著。
“登高者1號……”賴特豪普特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艱難的說到:“你們知道你們扔下來的是什么東西嗎?”
“……”耳機里沉默了一段時間,然后才傳來回復:“這是機密。”
“你們往巴勒迪克城里也扔了一樣的東西?”賴特豪普特覺得嘴巴很干,仿佛下面的熱浪將自己座艙內的水分也蒸干了,他簡直不敢想城市里此時會變成什么樣子,但是不遠處城區里冒出的滾滾濃煙和沖天的火光卻讓賴特豪普特自己都明白自己根本不該問這么愚蠢的問題。
“……是的。”
“……”頻道內是久久的寂靜。
半晌,賴特豪普特才艱難的說到:“……你們打開了地獄之門。”
“戰爭,本來就是地獄。”
“……”賴特豪普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而我們,身處地獄。”雄鷹一號說到。(未完待續。)
PS: 總感覺這么寫下去到時候會被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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