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德？
韓楓略有些疑惑的問。
“不錯。是他。王有德身上也是五毒俱全。不過，王有德這個人似乎在商界最大的口碑是守信用——話是反著說的。”羅強記憶力好，甚至把王有德此人在吉省那邊兒搞工程的名字都說了出來。
韓楓笑了，“這話的意思是，他沒少坑人吧？”
羅強也笑，“沒錯，韓總。這個人欠政府的錢不還，欠材料供應商的錢不還，欠工程隊的錢不還，反正按我看來，他就是個老賴皮，誰要有門子找上人了，這家伙才會給錢。”
嘶。
韓楓真有些忐忑了。沒想到付川竟然有這樣的一個親戚。難怪付川提醒過，和王有德合作得長幾個心眼兒，最好不合作——原因在這兒呢，就是個坑貨。
那行行行好好好的勁兒，怎么看都像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出身的包工頭。
“韓總，打聽消息這事兒花了點兒錢，嘿嘿。”
“那是該花的，這個你直接報銷就可以”韓楓笑道，“你工作做的已經非常不錯，王有德的情況打聽的很扎實。”
再次見著王有德，就在十分鐘后，韓楓和羅強兩個一起吃旁邊小店要來的餐時，王有德和劉建設匆匆趕到，只有一個事情，住建委要平價出讓，其實他們也沒花錢，只是想脫身！
韓楓聽著很復雜的一個資金流向，最后終于搞明白了——房子是王有德墊了700萬、政府花00萬建起來了，成本一千萬左右，現在對外售價在100至1500之間，賣的情況很糟糕，一天能出一套就不錯了，回籠資金慢的和牛一樣，政府也不想耗著，又沒錢給王有德，而突然有這么一個情況，政府其實是想甩大包。
“他們的意思就是你建的你自己賣去，還得給政府700萬，這其中就包括了400萬的70年產權土地費用，可是現在辦的房權證上并沒有土地確權的那條——他丫的真黑！”王有德氣的各個孔都在出氣！
韓楓讓烏日娜把吃的東西撤掉，上了茶水。
“韓總，我打聽的消息是，這種轉換產權估計要到后年才能定下來，聽說得等上頭把法條修訂之后才能出臺，因為這些土地原來的成分復雜，需要國家統一收回之后才能給商業用途，就新街口那塊地吧，土地是原來一個部委家屬大院的，現在都沒調理清楚土地怎么并怎么轉，所以，我這其中風險也有，機遇也有。哎，可咱只長了張嘴，給誰都解釋不清楚——不像韓總您根本不考慮土地的問題。”
靠！
韓楓暗自腹誹，老子當地付錢的時候可不是這么以為的！
的確，韓楓當時根本沒想過土地的問題，以為和后世一樣，這房子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后世那十分奇葩的七十年使用產權，很古怪的一個社會主義特色的東西的，萬沒想到現在買到手的這個七十年，和后世的七十年還不太一樣，也就是說蓋房的時候，王有德都沒拿到土地使用權——
一問，果然。
“啊，政府讓蓋就蓋了，給了個紅頭文件！可我也沒放好，不知哪兒去了……”王有德一臉懵逼的回答，然后一拍大腿，“我草！不會這是政府要甩大包，這事要黃吧，這些房子——我完了！”
抱腦袋堆在了韓楓對面。
韓楓發現，他不是裝的……那就是說，這貨應該是個膽子大、野性，直快的那種人，鬼心眼子一定有，不過至少現在在自己面前還沒有露出狐貍的尾巴。
走過去，拍了拍，把水杯遞給老王，笑道，“我怎么感覺是好事呢！這樣，既然如此，那一不做二不休，這個條件，我接了！”
啊！
啊？
劉、王二人都驚掉了下吧。羅強一直在等著韓楓一起去看烏云達來，也沒走，完全迷茫這些人在說什么。
“也就是說，七百萬給政府，還有七百萬是你老王墊的工程款，我如果全款付清，這剩下的一萬二千多平米共15套房子是不是就歸我了？”
王有德、劉建設一起蒙圈了。
“韓，韓董，你買這么多……怎么住啊？”王有德搖頭道。
劉建設大概知道韓楓得了上千萬，可聽他親口說的時候，口也干！
“你們想錯了！”韓楓正色說道，“有德建設你以最快的速度把恒天弄下來需要多久？”
“三天！”
劉建設拍著胸脯子保證，心說這小心要再辦不了，5%的股分那給狗得了。
“好，那你們辦好了手續，地產公司掛牌兒之后就直接把一千四百萬付出去，然后的事情我自有安排！資金的事兒，建設你和蒙羊公司陳總監對接一下。雖然是我自己的錢，可我現在要備考，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哦對了，正好有德我有事單獨要和你聊一下。”
劉建設立即和羅強一起退出了韓董的辦公室，兩人互看了一眼，羅強遞了支煙，一笑，“初次見面，劉經理，來一支。”
劉建設接下，“您是？”
“我是蒙羊公司的，松城那邊過來的，辦事兒。”
“啊，總公司的領導，失敬失敬——我叫劉建設……”
兩人一邊說一邊去了陳曉娟辦公室。陳曉娟已經知道韓楓這筆天降橫財要投到房地產上，可她十分不看好這筆投資，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兩天不到，辦事的人就來了……
“韓總讓我和你一起辦理這個業務。”陳曉娟微笑道，“京城我還人生地不熟，你多多指教啊。”
室內，王有德說了實話。
他拿不出一千萬來，手里最多三百萬現金，他當時想的正是這七百萬墊付的款。
“這個沒問題，按原來的約定不變。不過，我有兩個條件，第一，你只管蓋房、分紅，拿地，怎么賣房我說了算，行嗎？”
“行行，這個我也管不了。”
“第二，你不能欠帳，既然和我一起做事業，那口碑和信用絕對是第一位的，不能欠供應商的錢，不能欠工程隊的款，你好好想清楚，如果這個能做到，我們就合作，做不到，現在撤出還來得及。”
王有德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年輕的，的確太難捉摸，有手段啊。
……顯然，他是摸過了底的。
現在，就是一塊肥肉擺在了嘴邊兒，想吃？那你得拿出誠意來！
“也就是說，一旦恒天成立，財權是在我手里的。”韓楓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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