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搖搖頭，“身正不怕影子斜，新聞上說我炒作，那我就算炒作好了，反正承認也不會少塊肉。”
隨著陳衣發來到一處面館，兩人入座，看完菜單，陳衣發道，“那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君子真的是你的小號？”
吳敵喝完水瞥了她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陳衣發搖搖頭，“不可能……你來到a市就是為了要錢，應該不像是那么有錢的人，可以打賞這么多的錢……”
“哦，你之所以相信我不是炒作，那是因為你知道窮，沒有那么多錢去刷？”
“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應該不會去刷這個禮物，因為你之前跟我直播的時候，表現的不是很熱情，也只是唱了兩首歌就走了。”說完這個話，陳衣發又覺得也許吳敵只是覺得她的人氣不夠而已吧？
所以停留再久也沒有什么用？
吳敵摸了摸頭頂，往后面一靠，“我要是有那么多錢去刷禮物，我還去做主播？”
“不過當然，這個也可以理解為我需要更多的錢。但是，這要是真的，我覺得我更應該拿這些錢，去做生意吧？”
吳敵還想解釋兩句，忽然又不想說話了，要是以前受了委屈，遭到誤解，他不得摟著人家脖子貼著臉說清楚。
現在有系統了，能用實力證明的，費什么口水呢？
陳衣發見吳敵不說話，還以為他生氣了，立馬坐立不安，出口解釋，“不好意思，我只是忍不住想要問一下，我看大魚許多主播都在說這件事，都說你是炒作的，但我因為也算認識你了，覺得你不應該是，所以按耐不住，想要確認一下，對不起，讓你心里不舒服了吧？”
吳敵看向窗外，又收回目光，落在這個大魚女主播前幾名的臉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你猜，到時候大山會有多丟人？”
“啊？”陳衣發愣住，沒反應過來。
吳敵沒有再說話，而是將桌子上自己的面拉過來，低頭吃了起來。
“關于你那個徒弟羞辱大山的事，我了解了一下，那個人你應該不認識吧？”陳衣發又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你說呢？”
“我覺得應該跟你沒有關系……”
“那你覺得我跟他打游戲，會輸么？”
“我覺得就算你游戲玩的還可以，打游戲也應該碰不到他……國際賽你們就算可以交手，能跟他pk的，至少在四強內了。”
吳敵平時吃完飯也沒有擦嘴的習慣，但是今天陳衣發一直盯著他，不得不讓他吃完一口就要清理一下再說話。
“哦，其實跟我沒什么關系。”
“要不你線下認個慫？到時候市里選拔都出不去的話，是不是太尷尬？”
“我為什么要認慫？”
“因為你不可能打得過他的。”
“哦，他很牛逼？”吳敵好整以暇看著陳衣發耐心勸說的模樣。
“他當然是很厲害了，還拿過一次世界冠軍呢，你去千度搜一下就知道了。”
吳敵又低頭吃了起來，“你吃飯吧，馬上面都涼了，吃完我還得回家睡覺呢。”
“……”陳衣發有些尷尬，自己這樣好意勸說他，是為了不讓他這么難堪，他居然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不知道網絡輿論的可怕之處？
提前認慫還好，到時候他一旦輸了，罵他的人，一定非常的多。
“要不你就證明一下，那個人不是你的徒弟，只是碰巧有個叫無敵的游戲主播師傅？這樣比之前認輸還好一些。”
吳敵咀嚼了幾口面，咽了下去，然后看了看對面陳衣發那一根面都沒有動過的碗，“別想那些事情了，你不餓嗎？”
“……”陳衣發見吳敵滿不在乎，想要再勸誡他一句，但是又想自己是不是太多事了，一個其他主播的命運怎么樣，什么時候成為自己這么擔心的事情了？
兩人吃完了這頓飯，陳衣發帶著吳敵回到了公寓下，吳敵對她的關心終于算是有了一句正面的回應，“輿論的確很可怕，但是讓我認輸，更可怕。”
說完，吳敵便離開了。
陳衣發坐在車里愣了愣，他一直給她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實際，真的是嗎？
是有底牌，還是演的？
她忽然想起之前有一個主播為了讓自己火，收買了一個大主播，跟他互懟，結果將雷鬧得十分的大，鋪天蓋地的新聞推送，最后雨但是意外的沒有下。
那個大主播表示不想跟他比了。
于是小主播火了，兩人也沒有比賽。
他這么胸有成竹，漠不關心，難道也是這種手段？
先是開掛刷到我的連麥，然后刷火箭，最后與大主播互懟？
這才三天吧？
今晚，他的粉絲已經破五十萬了吧？
三天粉絲五十萬，是不是太可怕了……
想到這種可能，陳衣發將吳敵的表現梳理一下，這樣似乎才說得清楚。
陳衣發忽然有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還是不要牽扯到這件事里面了……”陳衣發被后面車子的鳴笛聲給驚醒，立馬啟動車子進車庫。
……
“嘭嘭嘭”
“房東，開門。”
“門沒有鎖！”她的聲音透過門傳出。
吳敵一擰，開了。
迎面看到她坐在客廳，穿著裙子，上面穿了個外套，捧著書在讀。
“晚上好。”吳敵說了一句，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喂，你去干嘛了？”她的聲音傳來。
“吃飯。”
“跟誰？”
吳敵回身，“朋友。怎么了？”
“男的女的？”
“女的！”吳敵微微提高音量，“然后呢，你還想問什么？”
“哦，沒事，我就知道。”她又將目光移到手中的書上。
“這丫頭片子。”
吳敵又看了她一眼，推門而入。
沙發上的她又悄悄地看了吳敵的房門一眼，然后低頭自言自語一聲，“沒有說謊，嗯，還可以。”
說完她又反駁自己，“不對，這么明擺的事情，當然不用說謊了啊！”
吳敵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了電腦。
忽略那些網友的私聊，以及一些記者提出要采訪的信息，吳敵找到了三大音樂平臺的招攬信息。
“看您在直播中對其他平臺透露的信息，是想要三百萬嗎？還是不簽約人的情況下？請您等等，我盡快向上級申請一下。”
過了一個小時，消息記錄中，那個賬號又再次發來消息，“我請示完了，三百萬可以，但是我們有一個要求，您以后發表的原創歌曲，一定要優先給我們版權。”
吳敵輕笑一聲，這才回復他。
“三百萬？現在可能不夠了。出五百萬，立馬簽約給你們版權，以及之后的優先版權。”
此消息一傳達，接收到信息的那人面部一陣抽搐，猶豫了一下，拿著手機來到了辦公室，說出了吳敵的回復。
在椅子上坐著那人猛得一拍桌子。
“五百萬？他想得太多了吧！”
“區區三首歌，給他五百萬？一個小小的主播，過不了多久就要落敗，人氣大跌，居然告訴我要五百萬？！”
“企鵝音樂退出！讓給他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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