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這樣！”吳敵冷哼了一聲，眼中是滿滿的警告之意，他最后看了醫生一眼，然后轉身離開，去追四月。
……
“那個女孩，居然可以行走了……”
在一個小小的會議室，五個白大褂醫生均坐下，目露思索之色。
“她的恢復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覺對在我們認知的那些人之上。”其中一個醫生道，“她在搶救的時候就有一點古怪，明明失血過多，多處骨折，心率也快沒了，突然又恢復了正常，要不是當時在場，我真懷疑這是假的。”
之前要給四月打鎮定劑的醫生站了起來，他叫陳爍，此刻還是一身白大褂，不過身上帶了點血跡，他看向在場的人。
“我們研究的這件事，我再說一次，不準向任何人透露，就算警察或者什么知道了，拉我們誰去審問，也說是給病人檢查，院長問也是，總之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知道了，你都說了很多遍了。”旁邊的醫生十分不耐煩。
“那個女孩的哥哥非常警惕，他已經知道我們想要干什么了，居然還知道利用警察，這一點代表我們不會容易取得她的血肉，這幾天盡量不讓他們出院，我就不信他不上廁所吃飯，能一直守著。”陳爍道。
“不行，他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警惕，他剛剛已經要拉著他妹妹走了，你這個偷偷打針帶走的計劃，肯定不行。”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陳爍將胳膊撐在桌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邊的醫生問，“你的意思是？”
“殺了他的哥哥，不就行了？”陳爍抬頭，眼中發出嗜血的光芒。
“不行！”
立馬就有一個女醫生跳出來反對，她表達絕對反對，“我們只是為了研究能讓他們變強的原因，本來也不是什么壞事，我們研究這個女孩，也只是研究她的恢復能力，初心也只是研究出來造福人類。”
“我們又不是什么專家，這件事情私底下研究研究就行了，也不指望有什么大的進展和突破，當初加入你們，也只是好奇，也想知道原因，但我們是醫生，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
她說完，胸口起伏，氣憤不已。
“呵……”陳爍似乎覺得頗為好笑，“照你這么說，你甘心就此老死？或者……平庸一生么？”
“死有什么好可怕的，人終有一死，長生不老又有什么用？何況又不能！”
“那行，你可以走了。”陳爍站了起來，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不是說，一旦參與就不能離開嗎？”那個女醫生面色遲疑，有些不信。
“我不強求任何人，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求你不要說出去。”陳爍淡淡道。
“既然這樣，我也說說心里話。我不是反對你們，我只是覺得你們太認真了，別逮到一個覺得可能不正常的人就進行研究行不行，院長前幾天都說話了，說我們上班時間在一起討論什么，說我一個婦科的，跟你們心外科醫生整天混在一起。”
“嗯，不好意思。”陳爍表示歉意。
“那我走了。”女醫生說完，看了看在場的人，直接推開門走了。
這仿佛并沒有影響到陳爍的心情，他坐下，手指點在桌子上，道，“少了一個成員這就比較遺憾，但是沒事，你們跟著我，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近期先不用去找那個女孩和她哥哥，那個女孩好像身上有案子，警察會經常走訪關心，我們不能暴露。”陳爍緩緩道。
“那個男的，好像是一個明星啊，我總覺得有點眼熟，因為我看到昨天有個人來那個病房，居然有點像鄭惜色。”有一個醫生忽然道。
“鄭惜色？他居然跟鄭惜色還有關系？”陳爍表情意外，緊接著又道，“沒事，出名那又怎么樣，頂多會引起一陣熱議罷了，也沒有什么。”
……
吳敵帶著四月離開了醫院，什么出院手續根本就沒管，東西也沒帶。
帶著她回到公寓，推開門后，四月沒有像之前那樣一下子躺在沙發上，而是有些迷茫地看著周圍的環境，抱著棒棒糖有些膽怯的樣子，讓吳敵心中一陣苦澀。
吳敵關了門，將她安置在沙發上，然后去給她倒了一杯牛奶。
“喝吧。”
四月看了看吳敵，又看了看這杯牛奶，似乎在艱難地思考著什么，伸出手，握住杯子，然后送到嘴邊，嘗試著喝了一口。
她的眼睛一亮，似乎沒想到這么好喝，開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慢點啊。”吳敵伸出手想要阻攔四月，結果她幾口咕嘟咕嘟喝完，將杯子遞到吳敵手上，舔了舔嘴邊的牛奶，眼巴巴地看著吳敵，似乎還想喝牛奶。
吳敵起身又去倒了一杯過來，遞給四月后，一個人自言自語起來，“你以前就喜歡喝牛奶，后來我說你能不能換個花樣，你就換了果汁，現在你想喝什么我都給你買。”
一想到四月是因為自己而差點死掉，縱然自己已經以命換命了，吳敵心中還是一陣苦澀，“對不起啊。”
四月又喝完了，這次她沒有將杯子遞給吳敵，而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撓了撓頭，似乎有點癢癢的樣子。
現在她還穿著帶血的病號服。
“估計該洗頭了吧……”吳敵望了一眼浴室，忽然想起一個難題，“她應該已經不會洗澡了吧？明明什么都不記得了，連最愛喝的牛奶都不記得了……”
可是怎么給她洗澡？
四月好歹十八歲了！
作為一個女生，身體該有的都已經有了……并且發育的差不多了。
吳敵望著四月身上病號服，看著她抱著自己的棒棒糖一臉滿足的樣子，頓時覺得這真是一個非常難的難題。
“四月，你想洗澡嗎？”吳敵問她。
四月抱著棒棒糖，好像聽不懂一樣，根本就沒看吳敵。
吳敵見此，心里又是一陣難過。
她失憶的樣子，讓吳敵更加愧疚了，這樣以后她還怎么生活？
“走，你去換衣服，換完衣服我再帶你洗頭發吧，至于洗澡，還是讓鄭惜色幫你吧……”吳敵把四月拉了起來，走向她的房間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
換衣服怎么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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