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兒這一胎倒是極穩(wěn)當(dāng),自打回了子爵府,就聽了邢霜的話,把一切單子都先停了,安心的養(yǎng)胎。平日里雖還有管家的活兒,可都只是坐著聽人回話,又有章程可循規(guī)蹈矩,也沒太累著。
這劉姥姥還真的求了兩道平安符來,一道是給大人求的,一道是給孩子求的,皆送到了子爵府上。
鳳姐兒拼命留人,怎奈劉姥姥就是不好意思進(jìn)門做客,硬是在門口把府給了平兒就回去了。
也不知是因為鳳姐兒的命運被改變了,還是因為那平安符真的有用,到了六月,鳳姐兒也一點事兒都沒有,順順利利的度過了妊娠期。
到了七月出頭,邢霜這邊收到了丈夫的來信,也順帶得知了女兒們的消息。
原來這些小丫頭到了倫敦以后,便安頓了下來,請了家庭教師來教她們各種功課,開始了繁忙的學(xué)習(xí)生活。
這幾個丫頭是沒有學(xué)過語言的,好在家里留在英吉利的奴才還在,那些人已經(jīng)融入了當(dāng)?shù)氐纳睿o幾個姑娘當(dāng)翻譯是絕對沒問題了。
于是這學(xué)習(xí)便從語言開始,一點一滴的將這英吉利的語言和風(fēng)土人情,教給了姑娘們。
從說話走路到行禮,姑娘們又得從頭開始學(xué)起。但好在這會兒她們都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學(xué)起來也非常的快。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加上有語言環(huán)境,簡單的日常用語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三個月后,所有人幾乎都能進(jìn)行不太復(fù)雜的對話了。
正式上課半年以后,語言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家庭教師就又換了一批,開始正經(jīng)的教她們各種數(shù)學(xué)詩歌等等課程。
惜春因喜歡畫畫,早早的便有家庭教師來教她油畫的基礎(chǔ),另外迎春愛上了鋼琴,探春喜歡上了跳舞,而黛玉出乎意料的,居然喜歡數(shù)學(xué)。
又過了兩個月,姑娘們這才慢慢開始接受別家的邀請,正式出門交際,參加各種貴族小姐家的茶會。
出了幾次門后,大家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加之以前在家時邢霜也不拘束她們,漸漸的,她們竟也開始參加狩獵,跟著一道出門騎馬去了。
新年二月的時候,姑娘們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更是讓她們驚喜萬分。當(dāng)賈亮出現(xiàn)在家門口時,探春幾乎是尖叫著沖過去,撲進(jìn)了父親的懷抱。
“爹!您怎么來了?”
賈亮一臉歡喜的抱起自家姑娘,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完圈圈放她下來,喘了口氣:“胖了,抱不動了。”
探春嬌嗔的叫了一聲,又拉她爹進(jìn)屋去。接著屋里又是一陣尖叫此起彼伏,嚇得賈亮趕緊捂住了耳朵。
賈亮被一群小姑娘圍在沙發(fā)上,慵懶的靠近沙發(fā)里,喝著姑娘們遞來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一絲都沒有不習(xí)慣的表情,這令姑娘們很是驚訝。
“舅舅,您喝的慣?”
“叔叔,這兒有糖,加點糖和奶吧!
賈亮一臉嘚瑟的又喝了一口,心想妻子雖然早早就回了華夏,可還有一些西方人的習(xí)慣,每天都要煮咖啡喝,他也早就被妻子“荼毒”,喝慣了這苦兮兮的美式咖啡,這個時候的咖啡還沒那么高的烘焙技術(shù),甚至不是很苦,還帶著濃重的酸味,這算啥啊。
迎春探春見了父親這樣,倒是不覺得有何奇怪,想來父親身處這個職位,常與洋人交際,喝的習(xí)慣也不出奇。
倒是賈亮,端了會兒架子,便告訴姑娘們,他要再此停留一段時間。
姑娘們皆歡呼了起來,說實話沒有大人看管固然自由,可心里始終有些害怕沒底。如今父親(舅舅)來了,她們也像有了人撐腰一樣,頓時底氣也足了。
于是賈亮便住了下來,又跟著女兒們見過一圈這倫敦城里的貴族后,開始了自己的拉攏行動。
很快,他心里就有了幾個候選人,接著經(jīng)過排查篩選,漸漸定下了兩個候選人。
給邢霜去信時,具體支持哪一位上位,還沒定下。但這兩位與賈亮的關(guān)系都極為不錯,雖然賈亮沒標(biāo)明立場,一直吊著兩人,但兩人絲毫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竭盡全力的巴結(jié)著賈亮。
從賈璉身上,已有不少西方貴族知道這一戶姓賈的華夏貴族了。賈璉的謙和有禮,資產(chǎn)雄厚,不但在劍橋赫赫有名,就是在倫敦也是家喻戶曉。
而賈璉的妹妹們,又各個驚為天人,更是讓不少貴族男子心生愛慕。若不是幾個姑娘年紀(jì)還小,只怕那求愛的信都要塞滿門房了。
賈亮這一出現(xiàn),簡直令倫敦的貴族們都瘋狂了,上門拜訪的人應(yīng)接不暇,姑娘們?yōu)榱税察o,甚至還要另外安排地方上課。
邢霜看著信里賈亮抱怨,說那些英吉利的小子心懷不軌,竟敢打他女兒的主意,他恨不得把這些臭小子們都揍一頓,就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完,她又思念起女兒們,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女兒們在身邊時,她倒是說的硬氣,只想讓女兒們出去見見世面,開闊眼界。可真當(dāng)把女兒們送了出去,她又是百般不舍,一天不是擔(dān)心這個,就是擔(dān)心那個,恨不得女兒們早點回來,繼續(xù)圍在她的身邊。
邢霜嘆了口氣,人都道不養(yǎng)兒不知母艱辛,如今這話她終于懂得是什么意思了。
好在丈夫現(xiàn)在要在英吉利逗留一段時間,有人照顧總歸是好的,邢霜想到這里,忙起身去書桌前,鋪開紙筆,準(zhǔn)備回信。
原先邢霜是不會用毛筆的,家里又有元春在,所以寫信都是元春來代筆。元春不在家時,又是叫迎春或探春代筆。
這會兒幾個小的都不在家,好在還有賈璉帶回來的蘸水筆可用。這蘸水筆用起來是鋼筆的用法,只不過是用羽毛沾墨水書寫。墨水常會聚在一起,又會寫著寫著字跡變淡,十分的麻煩。
邢霜不過寫了兩行,便煩的把筆一丟,不想寫了。想了想,她對外叫了句:“備車,我要去子爵府!
金釧在外頭問道:“太太既然要去,前兒備下的那些東西,要不要一塊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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