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陽利用三界血書隱匿了身體氣息,躲在樹梢之間,片刻之后,發現并無異常,便準備追上去。
但是突然間,他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樹下,向著前方眺望,遙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臉上現出了疑惑的神色來。
“咦,馬車怎么往這兒行去,前面就是山區了,這是要去哪兒呢?”
這個鬼鬼祟祟的漢子滿臉疑惑,自言自語道。
“還真的是個追蹤我來的,看來行事謹慎小心些,總歸是沒有錯的!”周正陽暗暗想道。
他并不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只是行事小心謹慎,卻沒有想到,真的發現了有人跟蹤自己。
他探查了一下跟蹤自己的這名漢子的修為,發現不過只有通玄境第三層,頭頂上隱約浮現出來一朵不知名的即將枯萎的小花,這就是他的先天戰魂了。
一個大男人的頭頂,懸浮著一朵即將枯萎的小花,這副情形詭異無比,好在只有周正陽才能夠看得到。
他本想下去盤問一番,是誰派來的,但是轉念又一想,還是算了。
這樣的廢物,不可能是多么厲害的角色,大概只是路過而已,自己盤問不出什么來,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他也不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讓他僅僅是為了不泄露自己的行蹤,就殺人滅口,顯然他做不到,可是不殺這廢物的話,一轉眼,這廢物就會將所見所聞可能都告訴給了錢家。
所以,他想了想,便不再理會這小子,運轉起《不動明王遁法》,身影一閃,便向著前方,飛速的行去。
樹下的這只有通玄境第三層的漢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里轉了一圈,猶自猶豫著要不要向前追去。
周正陽很快就追上了前方的馬車,落在了馬車前方,攔住了去路。
那趕車的小哥兒看到自家的大少爺驟然出現在了馬車前,嚇了一跳,連忙拉住韁繩,讓馬匹停了下來,詫異的問道:“少爺,你怎么跑前面來了?”
周正陽對于他的后知后覺,已經習以為常,招手讓他下來之后,說道:“馬車就扔這里吧,你從山那邊繞過去,沿著山道返回族地去。”
那小哥兒聞言,頓時愣了一下,又詫異問道:“少爺,這……這為何不駕車返回族地去呢?”
周正陽搖了搖頭,懶得回答他,
那小哥兒猶豫而又不舍的望了一眼馬車,有些心痛的問道:“少爺,這馬車就扔了么?幾十兩銀子呢!”
周正陽聞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不過,隨后他也就釋然。
這小子不過是一個沒有覺醒先天戰魂、無法修煉武道的普通人,一個月可能就一、二兩銀子的收入,看到這幾十兩銀子的馬車就這么扔了,心里有些不舍也在所難免,就像是前世里自己上學時買三個饅頭吃不完都不舍得扔,裝起來留到下一頓吃一樣。
這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前世的那一幅幅畫面,心底忍不住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明白那一切堅強的心酸,都已經成為了往事,眼下的自己,擁有了前世里夢想的一切,還有前世里沒有夢想到的一切——武道修煉,所以,自己定不能辜負這上天的賜予,要瀟灑的活下去,要快意的活下去,要肆無忌憚的活下去!
一股豪情,在他的心中滋生,隨后噴薄而出。
站在他身前不舍望著這一輛馬車的那小哥兒,還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勾起了大少爺的前世的記憶,但他感覺到了那一股豪情,內心不由自主的……一陣戰栗!
一個武者的氣勢壓迫,他這樣的普通人,可是無法承受,這一瞬間,他幾乎要跪了下去。
周正陽很快就回過神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心神,似乎與以往有了一絲不同,有了質的變化,但具體哪里不同哪里發生了改變,他卻說不上來。
“是因為我心境的變化么?佛家有言,我心有猛虎,細嗅薔薇,說的就是這內心的強大與堅定,武道一途,才能夠真的變強吧!”
“不過,這句話好像還真的不是佛祖說的,那是誰說的呢?”
“唔,管他誰說的呢,反正說的很對就是了。”
他這個文盲心中這樣想著,便決定不再理會作者是誰這件小事,轉而自眼前的那一片神秘的空間之中,拿出來一塊金錠,隨手扔給了這駕車的小哥兒,說道:“好了,別心疼這輛馬車了,小命要緊,你趕緊回去吧。”
那小哥兒伸手接過來大少爺拋的東西后,看到是一錠黃金,頓時震驚無比,不可置信的望了大少爺一眼,驚喜的說道:“好的少爺,我立刻就回去。”
說完之后,他一溜煙的便向著密林深處的那一座低矮的山峰行去,雙腳的頻率飛快,像是一只被蒼鷹追趕的兔子,又似是唯恐少爺再反悔了,將這錠金子再要回去。
一直跑到了山的另一邊,他才停下了腳步,隨后顧不得如牛一般的喘息,將金子塞入口中用力咬了咬。
“少爺真是大方啊,這下再也不愁媳婦嘍!”
他樂得合不攏嘴,將這塊黃金塞入了懷里,便快速的向著族地內行去。
周正陽看著他飛速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轉身向著四方郡行去,心中則是想著,那小子可千萬不要再貪戀這一輛馬車,偷偷地回來結果撞見錢家的武者,那可是死路一條。
不過這樣的劇情雖然狗血,但貪財喪命的事情,卻在蒼靈大陸的各處發生著。
他不再想這些事情,施展《不動明王遁法》,飛快的向著四方郡內行去。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幽靈,腳尖輕輕在樹枝間點過,一觸即離,閃電般的前行著。
這里距離四方郡并不遠,他這般趕路,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四方郡的城門前。
他毫不停留,身影猶若浮光掠影,飛速的便進了城內,混入了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咦,似乎是有人過去?”守衛城門的兩名陳家家丁中的一人,疑惑的望著城內熙熙攘攘的人流,有點不能確定的對另一人說道。
另外一人白了同伴一眼,不屑說道:“這兩天你總是盯著大屁股妞兒看,看的眼都花了吧?”
那人一愣,隨后一陣羞惱,啐道:“你才盯著大屁股妞兒看呢,我哪里看了……”
隨后兩人便就大屁股妞兒的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再不去理會是不是有人過去。
這四方郡城門口,人多眼雜,周正陽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行蹤。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如同游魚一般,輕松自如的向前行走,很快便來到了城主府前。
“這位公子,這里是四方郡城主府,不知你有什么事情?”那城主府門前的守衛,看到周正陽儀表堂堂的模樣,不敢呵斥,客氣的問道。
周正陽聽到這番話,暗暗翻了個白眼,心道:“我自然知道這是城主府,不知道來了多少趟了。”
不過,這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他微微一笑,望著這守衛,客氣的說道:“煩請你向陳伯父通報一聲,說有故人求見。”
那名守衛聽到周正陽的這句話,頓時愣了一下,隨后更加不敢怠慢,向著周正陽一抱拳,說道:“公子,請你稍等,在下馬上前去通報。”
他說完之后,便飛快的向著城主府內行去,心下則是忍不住有些疑惑:“故人?城主怎么會認識這么年幼的故人?是故人之后吧?”
周正陽知道他的職責所在,自然也不會為難他,便站在這門前,耐心的等候著,同時心中則是暗暗思索,等下見到那陳世峰,該如何占據主動。
他本來是沒打算直接前來尋找陳世峰的,只想在暗中行事,敵明我暗,自己的這武技又極為適合偷襲,借機行事再好不過。
但是現在,自己出手將那錢家的錢飛雄、錢飛柔,都殺掉了,那么接下來,這錢家,必定會暴怒,大肆搜尋自己的蹤跡,周圍有大量的目擊者,想來是不出數月的功夫,就能夠查到自己的真實身份。
所以,為了防止他們偷襲周家族地,自己必須要及早出手。
而以自己個人的力量,想要滅掉錢家,那自然無異于天方夜譚,他雖然對自己的未來,極有信心,但是時間不等人,對于現在自身的實力,他還是有著清醒的認識的。
所以,他才決定現在就前來見陳世峰。
那名守衛很快就去而復返,向周正陽做出了一個請進的姿勢,然后說道:“少爺,陳城主讓我帶你去見他。”
周正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跟隨著著這名守衛,一起向著城主府內行去。
“少爺,您請進。在下就不進去了。”那名守衛將周正陽帶到了一處小院之外,便轉身離去了。
這城主府占地面積極為廣闊,名字雖然是叫做城主府,但事實上就與周家族地內的院落群無異,里面分布著大大小小的眾多小院,陳家的各支脈,都居住其中。
“我當是哪位故人前來,原來是這位小兄弟,我還沒有好好的感謝你曾經救下小女呢,如今又沒有出門相迎,真是失禮之極、失禮之極啊!”
周正陽剛踏入到院落中,便看到那陳世峰自客廳之中走了出來,快步行走間,口中哈哈大笑著,極為客氣的說道。
“陳伯父,你客氣了,那都是小事不足掛齒。不過,你可不要叫我小兄弟,我可當不起啊。”周正陽微微一笑,隨后禮貌的說道。
不過,這時候他的心里,卻是忍不住無恥的想道:“唔,你這可是老丈人的角色,叫我小兄弟,我怎么敢當呢。”
陳世峰自然是聽不到他內心所想,否則說不準就當場翻臉了,說不準還會扔出這樣一句話來:自家的這個寶貝女兒,可是玄機閣的高徒,你這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一個小子,想騙走我的女兒?
他將周正陽帶到了客廳中,賓主落座,便又問道:“不知賢侄如何稱呼,來找我有何見教?”
“我姓周,名正陽。”周正陽望著陳世峰,雙眸炯炯有神,一字一句說道,“我是來幫你滅掉錢家的!”
陳世峰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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