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闊海郡,下第一酒樓門前。 這里已經化成地獄,滿地尸體,鮮血染紅了地面,只有一個少女呆呆的坐在地上,雙眸無神的望著前方,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懊喪,將靈魂都不知道丟到了哪里,只有嘴唇,還在不停的哆嗦著,似乎在呢喃著什么。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若是有人靠的近了,就會聽到她口中不停呢喃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話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充滿了無盡懊惱,充滿了恐懼悔恨。 她無比的后悔,后悔自己不該想要那只會話的可愛豬,后悔自己沒有拉住強買的鄭海龍,后悔自己沒有帶著勸鄭海龍離去…… 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地面上只剩下冰冷的尸體。 無數的人站在那里圍觀著,有從一開始就目睹了整件事情過程的,也有后來加入其中的,但不管是一直都在的人,還是新來的,都被那個少年所震驚到了。 據這少年,只有十四五歲,實力卻已經恐怖如斯,硬生生的碾壓凝血境第二層的鄭海龍,將鄭家的這個在闊海郡大名鼎鼎的惡少,當成猴子一樣耍。 與鄭家有仇的武者,看著這一地的鄭家核心弟子的尸體,這時候心里面別提有多爽了,比去翠紅院和頭牌大戰三三夜還要舒坦。 你鄭家不是很囂張嗎? 你核心弟子被人殺了。 你鄭家不是在闊海郡稱霸嗎? 你核心弟子在闊海郡的大街上被人殺了。 你鄭家不是非常強大嗎? 你凝血境第二層的核心弟子被一個少年在闊海郡的大街上殺了。 這些與闊海郡有仇的武者,這時候心里面都默默地對話,同時,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想: 這是打臉。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這是使勁往鄭家臉上抽的打臉啊,啪啪作響。 鄭家掌控闊海郡近百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鄭家的尊嚴,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人如此踐踏過。 很顯然,那個動手的少年,根本就沒有將鄭家放在眼里。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檔口,有十幾個人聯袂而來,為首一人,看起來年齡不大,卻滿頭銀發,秀袍鼓動間,勁風烈烈。 只不過此時此刻,他的臉色一片陰沉,幾乎凝結成冰,仔細看去,眼角還有些抽動。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武者,此刻臉色也都極為難看,尤其是當看到一地尸體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無盡憤怒的神色,有幾人的身體之中,已經控制不住噴薄而出的無盡殺意。 但是為首的那一人,站在這下第一酒樓門前的時候,臉色只是陰沉的可怕,似乎并沒有憤怒流露出來,讓人感到好不驚訝。 在場的眾人,在闊海郡內幾乎全部都是非富即貴,對于鄭家,都與或多或少的來往,甚至有的就是依附于鄭家的,所以此刻來的這名滿頭銀發的武者,他們大都認識,知曉這是如今鄭家家主鄭東王的弟弟,鄭東侯,也是老家主鄭國公的兒子。 而他另外一個身份,便是鄭海龍的父親。 眼見著兒子被人打死在這里,尸體橫陳地上,他的臉上,卻是連那如同冰霜一般的陰沉都消失不見,臉色漸漸地變得無比平靜,只是眼睛,卻已經不知在何時瞇了起來,只剩下一道縫隙的眼眸中,閃過了令人恐怖的鋒芒。 所有熟悉的他的人都知曉,這鄭東侯,是真的生氣了,怒了。他的臉色越是平靜的可怕,胸腹中的怒火,燃燒的就越是旺盛。 “鄭東侯,是侯爺來了!” “他兒子死在了這里,會不來嗎?” “唔,估計他要發飆了啊。” “那是肯定的,誰兒子被人干死了,不發飆啊。” “只是不知道那子逃沒逃走,不過我估計只有這么點時間,恐怕他根本無法逃出城。” “我也覺得他逃不出去城池,現在可能窩藏在某一個地方。畢竟這城里面住滿了人,隨便往哪里一藏,就夠他們找無數了,還不一定能夠找到” “我倒是覺得,他還真的可能就離開城池了,下人誰不知道闊海郡就是鄭家的私產嗎,在這里,怎么可能會有安全感,逃出城的面兒大呀。” “……” 周圍圍觀群眾眾多,議論紛紛,還有的人臉上明顯充滿了幸災樂禍。 放在平時,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可現在這鄭東侯一群人,哪里會顧得上他們。 鄭東侯忽的目光閃了閃,走到了那少女的身旁,緩緩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他的臉色看起來無比的平靜,但是雙手微微的顫抖,昭示出來他真實的內心。而他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很平常,但是卻似乎有一種魔力,使得聽到他話的少女,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少女仿佛預知了自己的命運,眼淚不停的往下流,身體如同篩糠一般,顫抖了許久,方才嘴唇哆嗦著,將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了一遍,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她一點也不敢推脫自己的責任,盡管自己只是了一句話而已,但她知曉如果自己敢推脫,那么等待自己的,不僅僅只是死亡,還有比死亡更加痛苦百倍的事情,而且,自己的整個家族,怕是要因自己而滅亡。 面對強大的如日中的鄭家,你才能夠體會到,拳頭就是道理,僅僅因為遷怒,就可以毀滅你整個家族。 而當她完之后,鄭東侯冷冷的盯了她一眼,隨手揮了一下,頓時她的頭顱,高高的飛起,一腔熱血噴灑而出,無頭尸體倒下。 “禍水。” 鄭東侯冷冷的吐出來兩個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子的尸體,面色愈發的平靜了,雙手也是更加的顫抖起來。 那少女或許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除了眼淚嘩嘩的流之外,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直至頭顱飛起。 而這時候,又有一具無頭尸體,被鄭家的下人抗了過來。 卻是那凝血境第三層的詹護衛。 “侯爺,保護少爺的尸體找到了,只是……”這名鄭家下人將尸體放在地上之后,遲疑了一下。 但在看到鄭東侯的眼神之后,飛快的道:“只是頭顱沒有找到,但地上有腦漿,怕是戰斗的時候,頭顱被對方擊碎。” 鄭東侯聽到這里,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狂暴,身體猛地一顫,他周圍的空氣仿佛蕩漾起了一絲漣漪,所有圍觀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充斥著無盡威勢的殺機,自他的身體中散發出來,恐怖異常。 “封鎖城門!” “搜索城內每一個角落!” “找匠人來將他的畫像立刻畫出來,每一個街道上,都貼上,提供線索者賞黃金百兩,知情不報者,誅滅全族!” “……” 隨后他又冷靜下來,將一個個命令,飛快的頒發下去,似乎絲毫沒有受到一地尸體的影響,但是他那話語中的冰冷與血腥,卻是讓每一個站在周圍圍觀的人,都感到徹骨的冰涼,仿佛莫名的有一陣寒意襲來。 完之后,最后才道:“去定制棺材,安排人來,將我們的孩子們,都葬了吧。” 跟他一起過來的手下武者,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他一直站在這里,直到所有的人都已經離去,直到地上的尸體也都已經被裝進棺材里帶走,直到周圍安靜的只剩下來自城外荒野中的風聲,他才緩緩地轉過身來,輕輕地喊了一句:“李兄。” 站在他身后的,赫然是下第一酒樓在闊海郡的老板李松仁。 圍觀的人,都已經散去,下第一酒樓內的燈火,也已經熄滅。這個風聲呼嘯的夜里,不知覺的只剩下他們兩人。 李松仁點了點頭,輕聲的道:“侯爺,節哀。” 鄭東侯點了點頭,面色依舊平靜無比,淡淡的道:“養不教父之過,是我教子無方,讓他養成這樣驕狂的性格,總以為這闊海郡真的是鄭家的,目中無人,最終落得這個下場,倒也是正常。”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的望著李松仁,又道:“不過,還是要多謝李兄,若非第一次阻止犬子動手,怕是他死的更快一些。” 李松仁搖了搖頭,苦笑兩聲,帶著一絲歉意的道:“侯爺的過分了,這一切都怨我呀,當時我極力勸阻,只是想要救下那子的性命,卻是沒有想到,那子的實力,竟然會這么強。” 這么著,他又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詳細的了一遍。 他望著鄭東侯,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一臉誠實的道:“那子的速度非常快,修煉的身法武技,品階不會太低,當時我以為他逃走了,就沒再理會,轉身離去了,卻是沒有想到,等我再得到消息時,慘劇已經發生了,無法挽回。” 他背后靠山極硬,并不怕鄭家,但是畢竟在這里開門迎客做生意,若與鄭家真的交惡了,那下第一酒樓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所以,他最終還是稍稍解釋了兩句,同時,隱晦的點出了那少年的速度。 他相信,以鄭東侯的智慧,不可能聽不出來自己的話中所指。 果不其然,當他的話音剛落下之后,鄭東侯的目光陡的一凝,認真問道:“李兄你也覺得他的速度非常快?” 他之前已經聽那少女所,這少年的速度極快了,但是若李松仁也覺得,這少年的速度非常快的話,那么就意味著,這少年的速度,是真的快到了一定境界,絕對會超出自己的想象。 那么,這也就意味著,這少年若是全速奔行的話,可能已經離開了闊海郡的城池。 一念及此,他的臉色,陡然大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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