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不愧是煉骨境的強者,僅僅只是聲音,便有如此氣勢。” 周正陽神色一凜,隨后腦海中禁不住便閃過了這個念頭來。 而周平川的臉色,卻是不變,站起身來道:“你們在這里吃飯,我出去會會他。” 周正陽放下碗筷,也跟著站起身來道:“我吃完了,父親,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周平川聞言搖了搖頭,急忙道:“還是算了,你在后院等著就行了,不要出來。” “是啊,陽兒,這老匹夫就是個瘋子,你還是別過去了。”鳳舞鸞在一旁也道。 周正陽知曉父母都擔憂自己的安慰,唯恐這許千山不顧一切的出手對付自己,所以才不想讓自己過去。 那許千山的修為已經到了煉骨境的第四層,先戰魂為一把紅纓槍,實力恐怖,若是真的對自己驟然出手,確實是有一定的危險。 但周正陽相信,但凡這許千山,能夠有一點理智,就絕對不會向自己出手。 因為他不但是許萬鈞的父親,而且還是許家的家主,他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必須要為許家的眾多族人的性命負責。 當然,這些只是他在有理智的前提下,做出的推斷,若是他真的是失去了理智,還真是有可能暴起發難,對自己動手。 而周正陽仍然堅持跟著過去的原因就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心提防,即便是這許千山煉骨境的強者,依舊能夠躲過去他的攻擊。 他對自己所修煉的階身法武技《不動明王遁法》,有著絕對的自信。 尤其是自己還體悟了十四根本印之獨鈷印。 所以,他堅定的道:“放心吧,父親,他是不會動手的。即便他要動手,我也完全有自保的能力,我獲得的上古傳承之中,有一種速度極快的法門,即便是煉骨境的武者,也不會一下子追上我。” 周平川聽到兒子的話,將信將疑的忘了他一眼,而這時候,母親鳳舞鸞卻是道:“讓陽兒去吧,孩子長大了,任何風雨,都該去面對了。” 著這番話的時候,母親鳳舞鸞的雙眸之中,也滿是擔憂之色,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極為的堅定。 周平川聞聽此言,便也不再阻止,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事實上,他也知曉,這許千山絕對不會直接動手。 他對于許千山這個人,還是非常了解的,知曉他并非是沖動之人,非常有心計,遇事冷靜,或許多年用兵的緣故,深諳用兵之道,不會做出匹夫之勇的事情。 也是因此,之前他才做出推斷,因為許萬鈞的死,或許會逼迫著許家與鄭家聯合起來。 兩人一起走向了前院,來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前。 隨后周正陽便看到了一個挺拔如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處,正凝視著青銅大門上面的那一個深有半寸的掌印,雙眸之中滿是冷漠與傲然,卻是沒有半點悲傷顯露出來。 幾乎不用猜測,他便知曉,這個中年男人,便是許家的家主許千山。 他心念一動,驅遣超神級先戰魂“三界血書”的能力,來探查這許千山的修為,卻是發現根本無法探查清楚,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顯然,目前自己的修為太低,還根本無法探查出來煉骨境武者的修為。 許千山聽到腳步聲停止后,方才轉過頭來,望向周平川,嘴角微翹,竟是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里滿是冰冷的味道: “周兄弟,多年未見,你依舊是這副模樣。” 完這句話后,他將目光放在了周正陽的身上,凝神問道:“這是貴公子吧?” 周平川亦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來,卻是避而不答,只是淡淡的道:“許兄,里面請、里面請。” 只是他口中的雖然客氣,但事實上,心里面自然不會像表面上這么熱情。 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或許下一刻雙方就會撕破臉,熱情除了讓人覺得虛偽之外,便再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而周正陽感受著他望過來的目光,卻是在這一刻只覺得身體如墜冰窟,一片冰冷,一股死亡的氣息,迎面撲來,在這一瞬間,心中只有絕望升起。 那目光如電,仿佛這一個眼神,就能將人殺死,使得他幾乎是本能的、下意識的便施展出來了身法武技《不動明王遁法》,并且是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來十四根本印之一的獨鈷印。 這一剎那間,他的身體如同閃電一般后退,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已經退后了數十丈遠。 除了許千山之外,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動作。 所有人都只覺得身影一閃,周正陽便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是在數十丈之外了。 即便是那幾名在不久前趕過來的凝血境第八層、第九層的強者,亦是沒有看清周正陽的動作。 但是他們在感到震驚的同時,也禁不住非常的詫異,不明白周正陽為何會突然又如此大的反應。 許千山自然清楚的緊。 他本想給周正陽一個下馬威,在其腦海中留下一個恐懼印記,所以凝神將威壓與殺意,強行攻向周正陽。但他卻沒有想到,這周家的子,反應竟是如此的敏銳,在察覺到危險的瞬間,便慌忙的躲開去。 這禁不住讓他也有些意外,冰冷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一絲波動。 這是一種極為高明的手段,非煉骨境的強者,無法發揮出來威力,而若是在腦海中留下了恐懼印記之后,怕是以后的修為增長,就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因為武者只有無所畏懼,對于武道的理解與體悟,方能夠進境極快,否則,便會進境緩慢,猶如蝸牛爬山,甚至會就此停步不前。 僅僅從這周正陽施展的身法與身體的反應上,他就看出了此子不凡。 之前他對其他武者施展之時,即便是那凝血境第七層的武者,在這凝神瞪視之下,亦是惶恐至極,汗流浹背,身體抖如篩糠。 “好,看起來所有人都低估了周公子了。”許千山見未能奏效,也不著急,依舊是那般冷漠的模樣,淡淡的道。 他的腳下也未動,絲毫沒有踏入將軍府的意思。 周正陽的心中巨震,一顆心狂跳不已,雙拳禁不住用力地握緊,但馬上便又松開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閃過:“煉骨境的武者,竟然強到了這種可怕的地步嗎?一個眼神,便能夠置人于死地?” 他卻是不知曉,這樣一擊并不能真正的置人于死地,并且即便是煉骨境第四層的許千山,也不是隨隨便便便能夠施展出來的。 而他這身體本能的反應,卻是將這可能的威脅,躲了過去。 “謝許兄夸贊。” 周平川的修為雖然不高,沒有看出許千山這來自靈魂層次的一擊,但是他眼界卻是足夠,從兒子的反應上面,也能夠看出來,這許千山一定是做了對兒子不利的事情,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淡淡道,“犬子不管被看高還是看低,卻從不猖狂,也不會跑到別人府上,要滅掉人家滿門!” 這句嘲諷意味十足的話一出口,許千山那始終冰冷的臉色,終于是有了變化,一絲憤怒,悄然浮現。 但是下一刻,他卻又笑了出來,笑容里滿是殘忍的意味: “滅門?你知道我這一生中,覆滅了多少家族嗎?” 問完之后,他不等周平川回答,又自問自答道:“我單槍匹馬,曾挑了六個家族,我許家大軍出動,滅掉十五個家族,所以,滅門,有時候與猖狂無關。” 周圍的周府下人與護衛,聽到他的話,各自的臉上,頓時現出了憤怒的情緒,但卻沒有人話。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周平川聽了他的話,卻是淡淡的道:“我雖然并不相信是非公理,但是我相信道循環。” 他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卻越來越冷,這話語中的意思,卻也明顯的緊,今日你滅別人滿門,焉知你許家不會被人滅了滿門? 許千山挺拔如槍,仰狂笑兩聲,笑聲中滿是憤懣與瘋狂,狂傲的道:“道循環?這只是無知而又懦弱的人,為自己找的借口罷了。實力,只有實力才是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的唯一因素。” 但是下一瞬間,他的臉色,便已經恢復到了冰冷的模樣,漠然道:“我此番前來,不是討論道循環與是非公理的。此番兒在周府中被殺,不論是對是錯,我身為人父,必須為他報仇。” 到這里,他的目光陡然落在了周正陽的身上,冷漠道:“我是個顧念舊情的人,老將軍曾與我有舊。你子若是自裁,所有恩怨,一筆勾銷,并且我會保證只要我存活一,便會護得周家一安全。當然,還有一個動手的是儒圣宗的人吧,我會親手殺了他。而你若是不愿意,那我許千山發誓,定會滅你周家滿門!” 聽到這一番話,周正陽還沒有話,周平川便冷笑毫不客氣的道:“許家主,我懷疑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讓兒自裁?呵,好大的口氣,我周家中人盡在此,等著你來滅我周家滿門,請吧!” 稍一停頓,他又滿臉譏諷的道:“顧念舊情?真是可笑,你以為我不知曉,老爺子當年為了救你的性命差點被殺,你念的舊情就是要滅掉救命恩人滿門?呵呵!” 周正陽看著父親極力護著自己的模樣,心中禁不住涌起了一道暖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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