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本王不同意!”
“橫海軍節(jié)度使坐擁四州之地,俺們絕對不同意!”
“對對,俺覺得不如讓朝廷接手,讓朝廷派大員治理滄、景、德、棣四州”
“兄弟,若是李飛虎得了滄、景、德、棣四州,合現(xiàn)在邢、洺、磁三州,可就坐擁七州之地,比晉王地盤也差不了多少啊”
朱友裕和李克用同時驚呼反對,其余眾人窸窸窣窣,竊竊私語,一邊小心看著李存孝,一邊嗡嗡說著反對話語。
“行乾,這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李滋看向李思鈺,猶豫著說著,李思鈺只微笑,不言語。裴樞看向裴仲德,看向帳內(nèi)所有人,全是反對之聲,開口說道:“文達,你是不是”
裴仲德看向裴樞,心有不滿,冷聲道:“滄、景、德、棣四州現(xiàn)今在遼東軍名下,萬事自有行乾做主!”
“文達此言,老夫不敢茍同!盧彥威兄弟,無故殺幽州節(jié)度使李匡籌,侵占幽州之地,罪不容恕,死則死矣,遼東軍出兵平賊,朝廷理應(yīng)嘉獎,可滄、景、德、棣四州應(yīng)置于朝廷之下,遣德行皆佳之人治理四州才是,豈能任由遼東軍私授他人?”
蓋寓話語一出,眾人紛紛點頭,就是夔王李滋、兵部侍郎裴樞,甚至公主李璇也點了點頭,看到公主點頭,站在身后的張氏輕輕搖了搖頭。
“不錯,蓋寓將軍所言不差,四州之地豈能私相授受?理應(yīng)由朝廷自行處置才是!本將軍覺得紀圣大人才德皆佳之人,應(yīng)得一州刺史才是。
蓋寓看了一眼一臉陰沉的李克用,點頭說道:“是該如此。不過此事甚大,當由朝廷商議之后,下達旨意之后方可定論。”
李克用輕輕點了點頭,看向朱友裕,朱友裕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蓋寓將軍所言甚是,理應(yīng)將此事速速稟告于朝廷,靜等陛下旨意才是。”
李克用看向帳內(nèi)各節(jié)度使使者,見他們紛紛點頭,開口說道:“那就如此,將此事速速稟告朝廷,再做定論!”
“呵呵哈哈”
一直玩弄手中酒盞的李思鈺,聽完李克用話語,輕笑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最后捂著肚子爆笑起來,若非此時這么多人,李思鈺能滿地打滾。
“啪啪”
桌子被李思鈺拍的“啪啪”直響,不斷爆笑出聲,看著李存孝臉色越來越青,李思鈺更是爆笑停不下來。
“哈哈李飛虎,老子說你有病,可曾有錯?”
“哈哈你自己看看看看你那以前的老爹再看看現(xiàn)在的恩主可有何不同?”
“哈哈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好像這滄、景、德、棣四州是他們的一般太有意思了!哈哈”
李思鈺越是狂笑不止,帳內(nèi)人臉色越黑,李克用更是黑成了鍋底一般,李存孝卻突然沉靜了下來,第一次伸手從李思鈺手里奪下酒壺,第一次給李思鈺斟了一杯酒水。
“請!”
李思鈺停住大笑,看著李存孝,點了點頭笑道:“遙遠的西方,有句流傳很廣的一句話。”
“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這句話雖不一定很對,但也有一些道理!”
李思鈺指著李克用,指著朱友裕,指著帳內(nèi)所有人,冷聲說道:“晉王待你如何,你李飛虎心中自知,可為何還要殺你?你的恩主朱溫,你都快成了朱家女婿,為何只是在一旁看著晉軍圍攻于你,而漠然不動?為何沒一人前來救你?”
“因為因為他們怕你!”
“邢州乃四戰(zhàn)之地,東南西北皆為強敵,你縱然長了八只手,縱然你現(xiàn)在勉強活了下來,從大局上來說,你李飛虎也只是虎落平陽而已,只需看著你,想要再次干掉你不是很困難,所以危害不是很大,暫時留著你的命,不是不可以勉強接受。”
“呵呵可是現(xiàn)在呢?本帥把滄、景、德、棣四州給了你,你就不再是那個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那只憋屈虎,而是讓他們不得不側(cè)目的猛虎,成了與他們平起平坐之人!”
“呵呵一切都是利益為目的啊!”
兩人坐在帳內(nèi)中央,好像周圍沒任何人一般,兩人說出的話語很隨意,如同多年好友一般無二,就像談?wù)撝鵁o關(guān)緊要的事情,又如做論天下的儒生一樣隨意。
李存孝瞥了一眼李思鈺,輕輕捻動手中酒盞把玩,輕聲說道:“你李悍虎是在拿李某耍猴吧?四州之地你豈會輕易授予他人?故意如此吧?”
李思鈺輕笑道:“老子就說吧,沒人會信!四州很大嗎?關(guān)外萬里,想要地盤,老子自己去開拓就是了,關(guān)內(nèi)土地還真沒被老子看在眼里!”
“呵呵你李悍虎會這么好心?”李存孝不可置否笑了一下。
李思鈺奇怪看向李存孝,有些意外,說道:“你這頭蠢虎動腦子了?”
“哼!”
李存孝冷哼一聲。
李思鈺絲毫不在意李存孝態(tài)度,指著帳內(nèi)所有人說道:“你們看看他們,出聲反對的都是些什么人?”
“要么與河?xùn)|交好之人,要么就是與河南交好之人,他們這些其實都是蠢貨,一群只想守住老窩卻不可得的蠢貨!”
那些被李思鈺指著鼻子大罵的節(jié)度使使者們,全是一臉惱怒。李思鈺卻輕笑道:“老子罵他們蠢貨,好像還不樂意!”
李存孝奇怪看了一眼李思鈺,笑道:“李某還從未見到有樂意挨罵之人。”
“呵呵罵他們?老子還沒那閑心呢!”
“這些節(jié)度使們不蠢,蠢的或許只是這些人吧”
看到李存孝瞪他,立即大怒道:“怎么?你不信?那咱們就掰扯一下好了。”
“你李飛虎若是得了滄、景、德、棣四州,實力大漲之后,晉王、朱溫豈會睡得安穩(wěn)?自然是變著法想要干掉你李飛虎,只要你李飛虎不死,晉王和朱溫如何還有閑心去管他們,他們自然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
“你自己說,如果你是他們,你會如何選擇?就算你李飛虎再厲害又如何?天塌下來自然有晉王和朱溫頂著,誰讓他們圍在你身邊呢,他們不頂著誰頂著!他們反對讓你得了這橫海軍節(jié)度使,你自己說,他們是不是很愚蠢?”
李思鈺有些恨鐵不成鋼,指著那些節(jié)度使們派來的使者大罵,拍桌子問李存孝,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愚蠢!
正如李思鈺所言,有頭老虎在河?xùn)|、河南背后,李克用和朱溫就是想動彈也不成,除非干掉李存孝后才可以。
李克用額頭青筋一鼓一鼓的,獨眼看著拍桌子大罵的李思鈺,恨不得現(xiàn)在就剁了這混蛋!
太壞了!
這句話同樣也在朱友裕腦中冒出,看著李思鈺,一臉咬牙切齒,哪里還有儒雅之氣。
阿保機看著李思鈺,看著李存孝,眼中冷芒不時閃爍出光芒來。
所有人,所有人都看著那個拍桌子大罵之人,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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