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兄弟離開了,來的時候,忐忑不安,回去的時候,亦是忐忑不安
李思鈺不去理會龐胖子如何去做,這些事情交給他就足夠了,沒必要去擔(dān)心。
每個人都不是一無是處的,有的地方確實做不好,勉強(qiáng)讓其去做,只會弄得一團(tuán)糟。可有些地方卻是神一般的存在!
上帝關(guān)上一扇門,就會打開一扇窗戶。
李思鈺背著阿蠻,來到住處,卻遇到了讓他意外之人,正是獨孤求敗,獨孤家族現(xiàn)任族長。
跟在獨孤求敗身邊一高一矮兩人,高些的是獨孤戰(zhàn),矮些的是個女娃,盡管穿的是男裝,他還是能看出是女娃。
李思鈺看到這三人,皺眉道“伯父沒能領(lǐng)回邢州城內(nèi)那些孩子?”
獨孤求敗一臉苦澀,嘆息一聲。
“唉”
“見是見到了,卻沒能領(lǐng)回”
李思鈺站在帳外想了一下,他也沒能想到哪里不對,不過卻說道“有什么事,先進(jìn)來再說吧。”
李思鈺背著睡著的阿蠻進(jìn)了帳內(nèi),正在縫補(bǔ)衣物的張氏,看到李思鈺,忙上前去,幫著把阿蠻放回床上。
李思鈺這才坐下,揉了揉臉頰,皺眉道“不對啊?朝廷現(xiàn)在跟他們穿一條褲子,按理說,伯父去要回那些孩子應(yīng)該很容易才是啊!”
“行乾這話什么意思?朝廷何時跟他們穿一條褲子了?”
一個聲音突然從大帳外傳了進(jìn)來,李思鈺就是不看也知道是裴老頭回來了。
裴仲德看了一眼帳內(nèi)獨孤求敗,冷聲說道“有什么奇怪的,朱溫說獨孤家那小娃,有貴人命格,最是適合他的兒子。”
“嗯?”
李思鈺猛然抬頭,看向裴仲德,眼睛瞇了起來。
“朱友裕?”
裴仲德很隨意坐到一旁,開口說道“是六歲小兒,朱溫三子朱友珪。”
李思鈺輕輕閉上眼睛,手指輕輕點動桌案。
“啪啪啪啪啪啪啪”
李思鈺微微睜開眼睛,冷芒驟閃。
“看樣子,明日沒法子去飲酒作樂啊”
“大丫,傳令牛三,騎軍三刻后隨老子出征!”
大丫點了點頭,忙出去傳令。
裴仲德大笑。
“哈哈”
還未剛笑幾聲,李思鈺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面露怒色。
“你這可惡老頭能不能小點聲,沒看到阿蠻正睡覺呢?”
裴仲德這才尷尬笑道“老夫一時暢快了。”
“行乾這是殺向邢州,或是河南?”
李思鈺瞅了一眼裴仲德。
“你說呢?”
裴仲德捋須笑道“攻邢州,騎軍是無可奈何一座堅城的,自是要走一遭汴州了。”
李思鈺好氣道“知道還問!看樣子你是太閑了!”
李思鈺起身,拍了拍獨孤戰(zhàn)肩膀道“有沒有興趣走一遭汴州?既然朱溫這么想迎娶你那妹子,干脆把你妹夫請過來好了,本帥也缺個洗腳的丫鬟,我看那張氏就挺不錯的!”
裴仲德回頭看向張氏,李思鈺看到這可惡老頭調(diào)侃之色,頓時大怒,若非他是個糟老頭子,禁不起自己一拳,否則要他好看!
張氏看到裴仲德看向她,登時鬧了個大紅臉。
大丫動作很快,戰(zhàn)鼓震天,萬馬奔騰,迅速集結(jié)了起來。
李思鈺雙臂展開,大馬金刀雙腿岔開,大丫小丫一一為他披上重甲,細(xì)細(xì)系好連接之處。
遼東軍最是好惹出麻煩,周圍眼睛不少都盯著這里,遼東軍營鼓聲陣陣,立刻驚動了無數(shù)人眼睛。
所有人尚還未明悟過來,數(shù)萬匹戰(zhàn)馬載著萬騎出營,迅速殺向南方。
一人三騎,數(shù)萬匹戰(zhàn)馬,奔行在一馬平川的大地上,馬蹄聲轟鳴數(shù)里,晉軍大驚失色,李克用猛然坐起,撕掉頭上裹著的白布巾,手里拿著戰(zhàn)刀,赤著腳奔出大帳,這才驚覺,萬騎已經(jīng)越過了他們。
一路向南!
“來人!來人!”
李克用暴吼不斷。
“王爺!”
“速去查探,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是!”
親兵牙將們不敢拖延,向外奔跑,查探遼東軍營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石頭、李義真諸將看著手里軍令,突突嘟囔道“大帥輕騎急進(jìn),是不是冒險了些?”
李義山搖了搖頭,說道“二弟素來謹(jǐn)慎,應(yīng)該沒有太大危險。”
石頭點了點頭,說道“大帥交待的很清楚了,我軍只需沿著運河向南,給大帥守住河道即可。”
眾人想了想,覺得問題不大,騎軍,并且一人三騎,在一馬平川之地來往縱橫無匹,唯獨有些問題的就是黃河,數(shù)萬遼東步卒,只需沿著運河南下,接應(yīng)騎軍即可。
看著眾將點頭,石頭簽下命令道“我軍立即起營,通知梁書生,立即準(zhǔn)備船只。”
“是!”
眾將紛紛離帳準(zhǔn)備。
遼東軍大營,在騎軍離開后,再次鼓聲陣陣,輜重兵紛紛收攏帳篷,拔營轉(zhuǎn)道向歷亭運動。
遼東軍一連串動作驚呆了所有人,邢州城內(nèi)朱溫暴跳如雷,看著李思鈺射入城內(nèi)的信件,信上只有一句話
“老子缺個洗腳的娘們,張氏就挺不錯!”
馬蹄陣陣,從邢州城下穿過,絲毫未作停頓,一路殺向河南之地。
李存瑁不明所以,為何遼東軍一反常態(tài),突然紛紛拔營向南,急匆匆跑去遼東軍營詢問,正在收拾帳篷的龐胖子被抓了個正著,只不過現(xiàn)在的龐胖子已經(jīng)不再懼怕而已。
“何苦啊,行乾性子隨和,你可以跟他吵架,甚至打一場都行,之后該喝酒照樣可以坐下來喝酒吹牛,可行乾最恨別人用女人威脅他,當(dāng)年就是因此,李匡威才被行乾砍了腦袋!”
“世子啊,行乾該給的面子可都給了,獨孤老頭以朝廷與你們交好的理由,放回那邢州里面的幾個孩子,俺龐胖子就不明白了,幾個孩子而已,值當(dāng)?shù)挠眠@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激怒行乾嗎?”
“現(xiàn)在好了,行乾要去汴京搶張氏給他洗腳了”
“這都何苦啊!”
龐胖子只留下這些話語,隨著遼東步卒離開了,只留下呆呆發(fā)愣的李存瑁。
李克用聽著兒子的話語,劉氏聽著這些話語,晉軍眾將聽著這些話語
全都一臉不可置信表情,可看著遼東軍全部南下,北面再無遼東軍阻著他們返回太原,南面朱溫,縱是還有那么一絲想的**,想要把李克用的命留在河?xùn)|,在遼東萬騎殺向汴州之時,所有的可能、萬一都不存在了!
晉軍可以安然離開河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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