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的行軍司馬趙駟,看著李思鈺鼻孔朝天模樣,心下有些好笑,聽著“江湖人”又有些好氣,可當他聽到李思鈺話語、語氣,好像要狠狠宰一頓朱溫,心下又產生了一絲忐忑來。
“朱友裕嗯”
李思鈺伸出一根手指,覺得有些不妥,又伸出兩根,可最終還是覺得吃了虧,又變成了三根手指。
“三萬!三萬斛麥子!”
“劉知俊、劉尋二萬五千斛!”
“謝彥章、牛存節、孫佑每人兩萬斛!營帥一人兩千斛,旅帥五百,至于其余的也不值錢,一人兩百斛好了!”
李思鈺一邊掰手指,一邊大聲說道,那氣勢絕對牛氣沖天!
精神萎靡的朱友裕、劉知俊、謝彥章、牛存節等等一大堆精神萎靡不振的俘虜們,掙扎著想要起來大吼,要不是這些人被死死捆住了手腳和嘴巴,又被遼東軍卒死死按住,估計都能把李思鈺活活咬死。
前來與李思鈺洽談贖回俘虜的蔣玄暉和龐師古,差點沒被李思鈺氣死,正要指著李思鈺鼻子大罵,李思鈺臉色一變,冷冷看著他們,冷哼一聲。
“哼!在老子的地盤,你們若敢說一個字,老子就把你們剝成小白豬掛在旗桿上,然后再賣給賊頭朱溫!”
趙駟渾身一抖,急忙陪笑道“李帥說的是,說的是。”
趙駟一邊向李思鈺獻媚,一邊回頭使勁示意蔣玄暉和龐師古,讓他們不要激怒李思鈺,蔣玄暉算是怕了李思鈺,每次都栽在他手里,這讓蔣玄暉每每碰上他,心中都是沒幾分底氣,相比較而言,龐師古就要好的多,不過龐師古也知道,此時惹怒李思鈺并非是好事情。
“哼!”
李思鈺冷哼一聲,說道“別以為老子是在詐唬你們,老子是真的很想出兵河南!”
“李存瑁前幾日來找老子,老子連面都沒給他見!若不是看在劉嬸娘面子上,老子連晉王父子都抓了賣錢!”
李思鈺蹲下,用手指戳了戳朱友裕額頭,笑罵道“你老爹臨陣逃脫,讓晉王不得不低頭跟老子賠罪,還丟了老大的河中利益!
“朱大公子,你說說,若是老子現在領兵數萬,聯合徐州時溥、淄青的朱家兄弟,以老子的信譽擔保,我三家能不能分了你朱家?”
“你朱家誰會前去救援?是剛剛被你那賊頭老爹坑的半死的晉王,還是河北各鎮諸侯?”
“朱大公子,你說說,你朱家用十萬斛糧食,換取老子的諒解,這筆買賣是值呢,還是不值?”
李思鈺蹲在地上,戳了又戳,點了又點,朱友裕開始時猙獰恐怖的面孔,像是隨時炸裂開來一般,可李思鈺越是胡鬧的言語,朱友裕臉色越是慘白,最后動也不動,猶如死人一般。
蔣玄暉額頭冷汗直冒,龐師古想要辯駁,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去辯駁。
宣武軍在河北時,就被遼東軍按著狠揍了兩頓,現在又是先與晉軍交手,又被李思鈺擊敗,連連損失兵馬,宣武軍精銳軍卒一再受損,雖然汴州又搜刮了三萬青壯,可這些都是新卒,此時單獨面對遼東軍都有些吃力,更何況李思鈺揚言,要聯合南面徐州時溥、東面山東朱家兄弟,若三家從西、南、東三面合擊河南,河南可就全完了!
龐師古不知道李思鈺是不是胡言亂語,但他知道,若眼前之人真若這么干,另外兩家絕對會響應!
李思鈺站起身子,下巴向蔣玄暉一挑。
“老子這么一分析,覺得自己老吃虧了,十萬斛糧食是你們向老子賠罪的,其余俘虜價格暫時不變,給你們半月考慮時間,半月一過,老子就漲價,一個月內不把糧食送過來”
“哼!一個月不送來,以后就不要送了,因為沒必要!”
李思鈺伸出手指,指著原宣武軍降將劉志遠,一臉不屑樣子。
“志遠,把他們趕走,看著就來氣!”
“還有,把這些俘虜也拖回去,這幾日老子沒時間好好教育,竟然敢不干活!”
李思鈺又指著親衛劉大猛,冷聲說道“大猛,你親自看著他們干活,誰不干活,就把誰剝成白條豬,給老子掛在旗桿上,胯下鼻涕蟲用繩子拴住,不讓尿尿,憋死算了!”
“噗”
楊復恭一直看笑話不言語,嘴里正含著美酒品味呢,結果全噴了出去,嘴里連連猛咳。
“咳咳”
“咳咳行乾咳咳你你咳咳”
楊復恭指著李思鈺一邊一陣猛咳。
捆了一地的俘虜們渾身顫抖,他們這些日子可是被李思鈺花樣整怕了,李思鈺也不打他們,就是用各種花樣整他們,比如把朱友裕綁在桌案上,不停往肚子里灌水,肚子撐得老大,比如給劉知俊找了二十個渾身散發惡臭的丑女、不讓謝彥章睡覺
這些花樣種類繁多,參觀的遼東軍卒們,進去之前,個個都是趾高氣昂,出去時,個個腳下打晃,每一個都離李思鈺遠遠的,唯恐他們大帥這樣對付他們一般。
蔣玄暉、龐師古、趙駟,他們不知道這些俘虜們經歷過什么,但是看到這些人個個臉色慘白驚恐模樣,腦子里在把他們一個個想象成掛在旗桿上的白條豬,還是個個拴住小鳥的白條豬
看到這些人終于害怕了,李思鈺心下很得意,這才把他們趕走,得意洋洋的他,一邊吹著流氓哨,一搖一晃走了出去,這讓跟在后面的楊復恭很無語。
李存孝在張惠請求下,最后考慮了一番,而正好也有一批遼東人要前往關中,于是帶著這些人一路西行。
一開始,李飛虎始終與張惠相隔三日距離,可當他得知朱溫竟然突然撤回了河右之地,這才加快了速度。
在與朱溫匯合后,咱就不說那些啰里啰嗦話語了,反正朱溫是挺慘的,本想奪下謝縣、安邑兩縣鹽地,結果損兵折將還不說,還把自己最優秀的兒子弄沒了,張惠幾乎要崩潰了,哭著逼迫朱溫營救朱友裕,朱溫沒法子,這才找到李存孝,想通過李存孝問李思鈺要人。
于是乎就有了這么一幕。
李思鈺現在養的嘴這么多,又是個摳門的家伙,手里有這么一個寶貝,若不充分“訛詐”一番,估計他都不好與他人吹牛皮!
李思鈺嘚瑟模樣讓楊復恭有些好笑,楊復恭對李思鈺賺錢本事還是認可的,跟在李思鈺身后,就是想看看這小子又有什么壞水冒出來。
不過這次他卻失望了,李思鈺根本就沒有什么壞水可冒了,而是來到了從遼東前來的“文人雅士”!
李思鈺來到一座房門前,極為猥瑣的向守在門前兵卒擺手,示意守門兵卒離開。
李思鈺看到兵卒離開后,很小心把耳朵貼到房門上,偷聽里面話語,不停還好,一聽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
只聽到里面嗡嗡聲,人還挺不少的樣子,全是“討伐”他的話語,罵他是個敗家大帥!
一個沉悶聲。
“俺這大帥就不是個靠譜的人!營州還沒整好呢,自己竟然不管不顧,一個人跑來關中!咱們要好好勸勸大帥!”
一個嚴肅聲。
“介夫,你這話說的好啊!這次說啥也要把大帥勸回去,那些野人現在越來越混賬了,竟然屢次劫掠我孫家商隊!李義山也不聞不問,必須要把大帥勸回去,好好收拾那些野人!”
一個尖銳叫聲。
“還有還有!高麗大餅臉現在竟然種地都種到俺們莊子里了,俺們報告姓劉的那里,那姓劉的竟然說要以德服人!這不是混賬話嗎?要是大帥在,誰敢這么說,俺抽不死他!”
一個威嚴聲音。
“你們都閉嘴!大帥前來戍守長安,那是為了大唐安危,為了天下百姓!”
“哼!”
一個猥瑣粗重聲音。
“俺先生說的是,你們那點小事算個屁!大帥可是趕跑了晉王!趕跑了朱溫!河中五州都是俺們得了,這里可是有鹽巴!”
此話一出,頓時落針可聞,不過下一刻就成了菜市場!
“俺王歪脖子可是跟大帥一個地方的,親不親故鄉人,賣鹽交給俺就對了!”
“憑什么?王歪脖子,你他娘地已經在滄州圈了幾十畝鹽場,他娘地,你還讓俺們活不活了?”
“對!這好事絕不能都讓你們占了!俺孔老二不服!”
“嘿嘿,你們要鹽巴,俺要糧食”
“布匹就交給俺了,你們誰跟老子搶,老子跟你們拼命!”
老宋和孫錄看著這些混賬有些向打斗方向發展,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老宋大怒,擺桌子罵道“一群混賬東西!現在都是什么時候了?”
王歪脖子看著眾人都不敢吭聲了,狠狠拍了一下身旁的跟班罵道“就你娘地嗓門最大,瞎嚷嚷個屁!沒見到宋管家都生氣了嗎?”
王歪脖子罵過跟班,這才諂媚笑道“宋管家,俺們都是粗人,您老別跟俺一般見識,您老消消氣,消消氣”
一個樣貌粗豪,五大三粗模樣,身上卻穿著文士袍,看起來很是不倫不類,諂媚笑道“就是就是,宋管家莫要生氣,俺們就是胡鬧了點,您老肚量大,莫要與俺們這些泥腿子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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