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昭緯忙向劉景瑄拱手,一臉笑意“劉輔政說笑了,崔某縱然入了輔政大臣之列,也還是居末,自是尾翼各位輔政之后!
裴贄捋了捋胡須,點頭笑道“楊輔政此話在理,大唐昌,我等自當與國同榮。”
楊復恭伸手捋須,一臉笑意看向正低聲與那三個商賈商議的兒子,又看了一圈不解之人,笑道“若是諸位了解了他們,了解他們財富的根源,自不會有此問!
楊復恭遙遙指向李思鈺,笑道“營州也是久經戰亂,百姓更是一貧如洗,但我兒勇猛善戰,不僅重新奪回營州之地,更是奪了禿頭蠻族地,奪其部牛羊部族,更是所獲錢糧頗多,之后又有兵入河北,亦是所獲頗豐,有了這些財富做基,營州平靜,去年更是大豐之年,崔家女冬日又奪了草原諸部數萬奴眾!
“如潼關今日,我兒雖散錢糧之民,但百姓需付出勞力、忠誠,不勞而獲在營州是不允許的,但營州不似潼關一城,又如何散財于民,以助營州百姓渡過難關?”
裴贄看向劉景瑄、崔昭緯,見兩人也是一副不解,疑惑道“錢莊是何物,從未聽他人言及,就是行乾也未說起過!
“錢柜是專門存放錢財的地方,但錢莊又比錢柜多了些東西,除了可以存放錢財,還有一些其他經營,如放債百姓,放債商賈!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比誰都深知放債之事,他們家族產業中,放債就是其中重要一項收入,可若是舉債,那三名商賈又豈能如此大打出手?
“我等放債,最少也會收取倍利,高者翻數倍、十數倍亦是常事,營州錢莊卻又不同!
“道錢莊,是為了開渠修路,搭橋建城所需錢財,此錢莊子錢三厘,向三部官府借貸!
“金銀三三千斛銅二十萬”
楊復恭好像未發覺他們異狀,依然看向自己兒子雙手不住比劃,好像與那三個商賈解釋著什么,嘴角露出溫和笑意,人也愈發顯得慈善起來。
“三厘子錢,老夫都心動,都想去借些錢財,更何況那些商賈?而且,他們隨著營州軍腳步,營州軍所需錢糧輜重皆由他們置辦、托運,數萬大軍吃喝拉撒,所需錢財又為幾何?這些商賈又豈是傻瓜?”
“賣與營州軍各將勇一小小人情,不但可從錢莊貸出大量錢財,更是可獲得數萬營州軍輜重所得之利,區區數千布錦之財,又豈能比得萬一?”
崔昭緯心跳如狂,聽到楊復恭喃喃自語說著營州之事,這才發現,近身之側竟然還有這么一個龐大的吐金巨獸,這可比搖錢樹更來錢。
偏偏那三個家伙,恨不得削尖了腦袋,硬塞給那個異行于世的男人。
無數人圍在這間芙蓉閣前,伸長著脖子,看著場中極為怪異之事,頭皮都快撓破了,怎么也未想到今日竟然見到了這一幕千古奇談,本想看李大帥出丑的,茶余飯后也好有個笑資可談,可這就奇怪了,營州軍就是個怪胎,先是一大幫子老爺們,進入只有女人才能進的胭脂水粉之地,更讓無數人掉了一地眼珠子的是那三個奇葩之人。
十數個婦人想離開卻無法離開,感受著無數雙眼睛在周身巡視,哪怕再大方開放的大唐女子,也是個個羞紅著臉,盡力遮住,可有一人除外,就是綠衣女子,不但未去遮掩,反而故意上前幾步,看著李思鈺與那三個商賈低聲密語,最后三人一副大喜模樣,一個個拍著胸口梆梆響,更新快指天發誓。
李思鈺很隨意,摟住王歪脖子,笑道“你們可是我營州人的驕傲,有啥事不可商議,若讓他人看我營州人的笑話,豈不弱了我營州人的名頭?”
被李大帥摟住脖子,王歪脖子嘴咧的老大,不時看向劉彘、馬躍,甚是得意,心想著回去后定要保存好這件長袍。
“大帥”
“嗯?”
馬躍大喜,忙點了點頭,看到王歪脖子、劉彘一臉疑惑,冷哼道“看啥看,還留在這作甚,還不趕緊回去準備!”
馬躍知道營州新出了一批勁弩,這不算稀奇之事,經常與工匠營打交道,了解一些他人不知之事也正常,可是一個商賈,竟然也能看到潼關的虛弱,那些節度使們同樣可以看到。
李思鈺正皺眉沉思,一回頭,嚇了一跳,腳步也向后退了一步,眉頭微皺,看向綠衣女子的神色也有些不悅起來。
還未等他開口說些不喜話語,在芙蓉閣中,這個與他說胭脂水粉不香的綠衣女子,卻令他有些驚訝,只見這個綠衣麗人福身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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