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洛陽損失送到各大家族、各朝臣桌案前,所有人都深感恐懼,沒想到洛陽竟然藏了這么多刺客,盡管畏懼、擔心李存信調入洛陽任東面副都督,接替重創傷重的高思繼,盡管晉王用極力反對,但其余朝臣卻詭異的沉默下來,僅晉王一人反對,最終還是被李思鈺強行通過。
秦書瞳沒有多言,帶著李存信徑直來到李思鈺書房。
李思鈺正一一翻閱各地送來的人事報告,聽到李存信聲音。
李思鈺扔下文書,抬頭看向李存信有些花白的須發,眉頭皺了起來。
“不用多禮!
見他小心坐下,李思鈺起身繞過桌案,提著桌案上的茶壺,李存信忙起身拿過兩個茶盞。
“謝大帥。”
李存信沉默片刻,點頭說道“在大帥前,信不敢說謊,確實不好受!
李思鈺嘆氣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你我為戰陣之將,說著些就有些女人了。今次讓你前往洛陽,主要還是因高將軍受了重傷,無法督理軍務,本還想著要把你放在長安三兩年,用時間慢慢消淡了你之事,然后再送你入洛陽,這也對你是一種護佑,可是世事無常!”
李存信默默點頭,在營州軍將不插手其他地方時,這些降將中,牛存節、劉尋、謝彥章不管合適不合適,除了在藍田縣的謝彥章還算近些,牛存節、劉尋如今都在漢中,根本來不及,而謝彥章無論威望與能力都無法與李存信相較。
“你此次前往洛陽,對你今后之事說不上好壞,五五之數吧,雖朝廷大臣心下對你不喜,但與之相鄰,與之每日相見,慢慢也能讓朝臣們接受,或許也是件好事,對了”
李存信在長安時,就知道眼前之人對他必多加以n,但他也未想到會聽到他說了這么一句話語來。
李思鈺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喜,或是不信任就竭力不去做,譬如晉王,譬如你李存信,有些時候,是很無奈的選擇。”
李存信點了點頭,他知道,看似這個天下悍虎讓天下側目,可是,隨著地盤的擴大,潼關軍卒卻未增加多少,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整個局面崩潰,用他李存信也是無奈之舉,當然了,自己也知道,除了眼前之人,他人再不會給自己任何機會。
李思鈺點了點頭,用收下之人,若言“謹慎”、“果斷”二字,非此人莫屬,否則也不會殺了這么多自己兄弟。
而此時各朝臣也開始前往洛陽,登基大典越來越近,他們需要提前前往準備。
“老師老師!”
李思鈺回頭一看,這才發覺李裕竟然進了書房。心下嘆氣一聲,說道“裕兒不會是前來做說客的吧?”
李思鈺嘆氣一聲,說道“若無你阿蠻姐姐這等事情,老師定會前去洛陽的,只是只是如今恐怕難以前去了!
“唉”
“裕兒成了皇帝,幫老師分憂,就不用老師常常在外了!
“嗯!裕兒定不讓老師失望!”
“呵呵”
“能夠成功,也是因為李茂貞大意了,沒想到你大師兄會這么膽大,可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若是你吃了這么大的虧,第二次豈不會小心謹慎?”
李思鈺笑道“這還是其一,你大師兄畢竟是年幼了些,論資排輩,你大師兄也不過是小字輩,邠州雖是王行約、王行瑜兩兄弟爭奪,但是最后歸屬何人,關乎著李茂貞今后能否站穩鳳翔府的關鍵。”
李思鈺拿出關中各州簡易地圖,一邊指著邠州、鳳翔府、關中京畿之地,一邊解釋三者相互關聯。
李裕點了點頭,說道“裕兒明白了,這該是上兵伐謀,攻心為上,不戰而屈人兵吧?”
“王行瑜更新快本部與其名下大將孫大頭大戰一場,雖勝,亦是殺敵一千自損百,李存信降了,晉王也已入朝事君,邠州軍將們不可能看不到這些,李存信、晉王如那千金買骨之骨,一者威壓在身,一者是兵敗亦榮,天下軍將們不可能看不到這些,上層將勇或許不會輕易臣服,但是兵卒卻不同于軍將,這也是為何馬遛子會支持與老師相善的王行約的原因!
“王行約得了邠寧節度使一職,鳳翔府自也勢弱,為師不需太過逼迫,等為師在長安耕種土地兩三年,鳳翔府之民自會歸我長安之地,他李茂貞不臣服,又能如何?到時,給個榮耀的虛職也就罷了!
李裕大喜,忙一個馬屁扔了過來。
李思鈺笑罵了一句。兩人沿著閣廊前行,大帥府雖不奢華,甚是可以說很是簡樸,但是卻足夠龐大,院落也夠多,李裕也不管老師牽著他的小手去哪里,只是一味跟著,不時詢問些自己不夠明白的課業。
李裕有些疑惑老師為何來到這里,又為何猶豫著不進入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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