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百馬匪尚未走到一半路程,竟然全都成了拉稀之人,憤怒的的鄂勒多吉提著刀子要活生生砍了胡二,可無論他如何憤怒,最終也只能半道返回,而返程之時,盡管這些該死的馬匪,一個個皆捂著肚子,痛罵營州軍探子使壞,竟然讓他們這些悍勇之人不得不無功而返。
聽著這些話語,鄂勒多吉更想剁了這些該死的馬匪。
藏在草叢中的十三郎,一臉詫異不解看著這些怪異之事發(fā)生在眼前,他們怎么也未想到會成了這般。
趴在身邊的張大牛用手肘撞了撞一臉不解的十三郎。
“十三郎,他們這是怎么了?怎么又回去了?”
十三郎也有些不解,他同樣也想不明會發(fā)生這種怪異之事,嘴里卻說道“管他呢,這些馬匪既然離開了,俺們也好有更多時間離開!
張大牛點了點,輕聲說道“你先回去告訴大人,俺再在這里守一會。”
十三郎點了點頭,只是拍了拍張大牛肩膀,身子伏在地上緩緩后退,唯恐驚動了樹上躲藏的鳥兒。身子向后拖動,直到數(shù)米后,十三郎才從地上爬起,輕手輕腳下了高坡,高坡之下正有兩匹上好戰(zhàn)馬。
唯恐驚動了馬匪,他們不敢靠的太近,當(dāng)孟浩得知,前方竟然有數(shù)百馬匪欲要截殺他們,兩處相距太近,沒人提及探子之事,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或許出了鄯城之時,他們就已經(jīng)被這些馬匪盯上了。
相距太近,想要退回鄯城也不可能,至于在他們眼皮底下轉(zhuǎn)道繞過,更是不可能,孟浩認為也只有拖到黑夜之時,趁著黑夜轉(zhuǎn)道向北。
從大斗谷入西域之地,轉(zhuǎn)道北上草原,經(jīng)代北之地回大唐。
當(dāng)這些馬匪們欲要半道截殺他們,由此地向東,沿著湟水走金城,由此道回大唐已經(jīng)不安全了,哪怕他們勉強逃得今日之命,他們也會全都“意外”死在半道。
金城東行要道被堵,也只有從大斗谷口北上入河朔之地,由夏州,或是云州入雁門,由此道回歸大唐。
金城駐扎著吐蕃萬騎,以此阻斷大唐與西域的聯(lián)系,當(dāng)仁珠前來示警后,無人再認為前往金城是件安全之事。
金城無法通行,就只能北上穿過黨項人、吐谷渾人、羌人之地,從代北入太原,由此返回大唐,這條道路不但數(shù)倍于由金城入秦州之地,更可由此直入關(guān)中,但卻兇險無比,孟浩更愿意北上繞道而行。
若要北上,他們必須轉(zhuǎn)道通過大斗谷。大斗谷,也是大斗拔谷,這里是西行重要之地,但此地甚是兇險,如腸道狹窄通道,大軍前行最怕被堵在谷中進退兩難。
之前也曾說過,金城是極為重要之地,此地為西域樞紐之處,由此分兩道,向南則入西寧河湟之地,入高原之地,向西沿著大山之北則直入西域。
入了河湟,轉(zhuǎn)道西北,沿著山脈,最終可由大斗拔谷再入西域之地,若要說由金城向西直入西域為康莊大道,那么從河湟,由大斗拔谷入西域,那就是鄉(xiāng)間小道。但這條道路卻是兵家必爭、必守之地,此地乃是偷襲直插西域胸腹的殺劫之地,乃善于奔襲冒險之人最喜之地,可同樣也是極為兇險之地。
山中多異變,大斗谷狹窄,山風(fēng)從中會加速數(shù)倍,若突遇天氣大變,凍死放牧通行牛羊再平常不過之事,在此處最慘的一次,就是隋煬帝西征吐谷渾的一次,僅凍死軍卒馬匹牛羊者過半。
大斗谷風(fēng)大、寒冷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此地素來是兵家必防之地,無論是山北端的西域,還是山南的河湟之地,此地皆是必防之地,但,這只是正常情況下。
正常情況下,山北端為一脈,山南卻又自成一系,兩者各為獨立一系,必是要在如此可直插腹心重地囤積重兵以防,可是這也只是正常之時,而此時的吐蕃人已經(jīng)延伸到了山北一端,此處就失去了兵家必爭之地。
兵家必爭之地,說起來是必爭,可也要看一方勢力延伸到了何處,當(dāng)勢力范圍已經(jīng)越過了此等重地,這個重要必爭之地也就成了雞肋,無論何時,敵對雙方所爭奪的,永遠都是地域相接之處,相接之處也就成了必爭之地,至于腹心的必爭之地自也失去了應(yīng)有的地位。
越過大斗谷,進入西域之地,在勢力混雜之地,盡管危險依然存在,但卻少了吐蕃人強大的陰影籠罩,手里有百十騎,就有更大機會走脫,而且此時的吐蕃人并不敢明目張膽追殺。
夜色正濃,在鄂勒多吉惱怒返回原處山林,無奈繼續(xù)等待nrn自己送上門時,孟浩他們卻隱藏在一處山坳,而馬匪探子見到的營帳早已空無一人。
劉大猛很是不喜歡夾著尾巴逃離的感覺,自從跟在自己大帥身前,他何曾這么憋屈過,不甘心就此離去,帶著數(shù)十營州軍兄弟,以及更新快秦州一些護衛(wèi),一共百十騎埋伏在營帳不遠處,準(zhǔn)備趁夜反襲擊一下,可是他們埋伏了許久,卻等來十三郎回報,那些馬匪竟然轉(zhuǎn)身返回了。
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劉大猛,一邊傳訊給孟浩,要他們先行離去,自己唯恐吐蕃人耍詐,又藏在草叢山坳中一個時辰,這才最終確認,那些馬匪的確因不明原因轉(zhuǎn)身返回。
在確認后,劉大猛趁著黑夜急追孟浩,當(dāng)鄂勒多吉傻眼發(fā)現(xiàn)那些帳篷早已空無一人時,孟浩已經(jīng)準(zhǔn)備穿過大斗谷了。
惱怒萬分的鄂勒多吉,用刀子架在胡二脖子上,強逼著他們出兵追趕。
馬匪見到nrn已經(jīng)轉(zhuǎn)道北上,心下頓時大大松了口氣,鄂勒多吉盡管惱怒,但此時的馬匪們還未成為真正的替罪羊,他們還有用,有用就不用太過擔(dān)憂。
馬匪這次終于不再拉稀鬧肚,而此時的他們才顯露出應(yīng)有的彪悍。
孟浩騎馬越過擺放馬明陽尸體那輛馬車,一路來到正低聲與一名營州卒低聲吩咐的劉大猛身前。
見孟浩依然緊縮眉頭,劉大猛亦是眉頭微皺,說道“大人可有擔(dān)憂之事?”
孟浩皺眉憂慮道“馬匪有上等戰(zhàn)馬,咱們帶著無法快行的營州婦人,就算咱們此時走脫,也很難最終逃出鄯州之地。”
“劉將軍可有他法?”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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