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那些是男娃,阿蠻是女娃!”
“不是~男娃女娃不都一樣嗎?咋就不一樣了?”
“不一樣!”
崔秀秀突然調(diào)皮起來,勾住李思鈺下巴,這被母性壓住的媚意在這一刻,突然爆發(fā)了起來,讓一向自認(rèn)定力還行的李思鈺一陣恍惚,很想一口吞了這美人!
“相公,要不,娶了思雅姐吧?”
李思鈺大驚,脫口而出:“不是~就因為認(rèn)下了阿蠻為女?”
崔秀秀默然片刻說道:“思雅姐也是個可憐人,一個人帶著阿蠻長大,不容易。”
李思鈺苦笑道:“媳婦啊,你這可有點亂點鴛鴦譜了,你就沒想過,思雅姐咋說也在契丹部有些地位的,為何這么多年,卻未曾再嫁他人?”
崔秀秀勸解道:“思雅姐守著一個無情之人的無情諾言,你忍心思雅姐就這么孤苦一生?”
李思鈺摟住崔秀秀,嘆息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情字最是害人,粘上了,一輩子就別想大自在。”
李思鈺輕輕說道:“縱是你家相公娶了思雅姐又如何?她就一定會幸福快樂?”
“有時候啊,默默守著一個從未有過的甜蜜,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可是……可是……”
崔秀秀突然摟住李思鈺痛哭起來。
“可是相公咋辦?嗚嗚……秀秀……秀秀……嗚嗚……若是闖不過去,相公咋辦?”
“嗚嗚……嗚嗚……秀秀……秀秀……不要相公孤苦一生……嗚嗚嗚嗚……”
李思鈺摟著痛哭不止的崔秀秀,這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這老天就是混蛋!
兩人好不容易日子好了點,卻硬把兩個孩子塞到了她的肚子里,這若闖不過去……
李思鈺輕輕搖晃著,嘴里輕輕唱起。
“……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
愿意用幾世換我們一世情緣
……”
“秀秀莫怕,相公陪著呢,無論生死,相公陪著……”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能共枕眠,你我一世夫妻,這要千年等待方可,你我定然可以闖過這次劫難,刀山火海,相公陪著……”
“莫怕……莫怕……”
李思鈺一邊說著,淚水卻糊滿臉頰……
站在外面的親衛(wèi)們聽著里面痛哭之聲,眼中淚水不斷砸落在泥土之上,濺起的土塵不斷揚起……
一夜……
天色漸亮,李思鈺依然懷抱著崔秀秀,就這么呆坐了一夜,看著外面天色漸亮,懷中的人兒痛哭了大半夜,沉沉睡去,李思鈺害怕吵到她,一直就這么抱著。
思雅掀簾進(jìn)來,看到李思鈺這般呆坐著,愣了一下,嘆了口氣,輕輕來到李思鈺身旁,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拍拍了李思鈺手臂,幫著早已麻木的李思鈺放下崔秀秀,為她蓋好被子。
這才輕輕說了一句。
“行乾,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太過擔(dān)心。”
說著扶著他睡在崔秀秀身邊,拿過嶄新的被子蓋在他身上。
做好這一切,看著李思鈺閉眼睡下,這才掀簾,回頭看了一眼床鋪上兩人,嘆了口氣。
思雅出了大帳,輕聲對帳外親衛(wèi)說道:“行乾才剛睡下,不要讓任何人過來打擾。”
親衛(wèi)劉六身子挺的筆直,用力點頭,另一人向劉六點了點頭,大步離去。
很快,大帳周圍百步內(nèi),無數(shù)兵卒紛紛圍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靠近者格殺勿論!
阿蠻和小櫻今日正要去大帳玩,卻被大軍阻攔,阿蠻很不滿,卻被婭娃婆婆訓(xùn)斥了一番,小櫻神色復(fù)雜,看著那頂最尊貴的大帳良久……
跟隨李思鈺過來的裴仲德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下子變的如此緊張,竟然用重兵圍住那頂帳篷。
裴仲德現(xiàn)今很沮喪,他一再想盡辦法,卻未能打動李思鈺,本應(yīng)該就此放棄,返回長安,可……可這咋就如此不甘心?
裴仲德想要再做最后一次努力,他得到一個消息,說是整個遼東軍無人可改變那小子的意志,但有個人卻可以,是一個女人,一個被人稱為不祥的女人,一個在萬軍面前,讓那小子向天宣誓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女人!
裴仲德很好奇,好奇這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女人,竟能降服那個茅坑里面的石頭一般的臭小子?
裴仲德想見見這女人,想從這女人身上看出些端倪,興許就能降服了那個臭小子,為此不顧董昭反對,毅然一人隨著李思鈺來到了這漢部,想要尋找些許答案。
才一日,不,應(yīng)該說僅僅一夜,這就發(fā)生了重兵護(hù)佑大帳之事,這讓這個好奇心很強的老頭心癢難耐,想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任誰也不知道,這僅僅是想讓帳內(nèi)兩人安然睡一覺而已,僅僅如此而已!
裴仲德?lián)u頭嘆息,他面對士卒豎起的刀槍也只能退了回去。
不是他一人如此,還有一群穿著破爛的胡人也是搖頭嘆息離開。
裴仲德看到這群人明顯與漢部之內(nèi)的契丹人不大一樣,這好奇心又來了,跟了上去。
“昨日漢部大汗才剛回來,咱們就去拜會,是不是有些不妥?”
“嗯,是有些不妥,可這雪都快融化完了,若是再借不到牛羊,咱們可就都完了!”
“是啊,等不起了啊!”
“唉~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會如此戒備?”
“你問老子,老子怎知發(fā)生了什么?”
“唉~看樣子還要等幾日了……”
裴仲德聽了幾句,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大概,想要轉(zhuǎn)身離去,卻又頓住腳步,上前拱手道:“幾位請了。”
那些胡人一愣,他們都是荒野之人,哪里見過這般有禮之人,不過他們也不敢做大,在這漢部之內(nèi),任何人都不敢得罪,唯恐惹惱了那大帳內(nèi)之人。
力乞趕緊學(xué)著拱手說道:“不知先生可有事?”
裴仲德開口道:“想來諸位今年是受了雪災(zāi),應(yīng)是來向行乾借些牛羊的。”
力乞趕緊點頭說道:“正是如此!”
“今年白災(zāi)太大,我族牛羊凍死殆盡,這才不得不求救于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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