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北縣,城東蕭府,傍晚。
漫天晚霞,仿佛被鮮血浸染,整個郭北縣死氣沉沉的,百姓躲在家中,透過門縫,看著街上的士卒手持著刀劍來回巡邏。
冥二率領(lǐng)著兩百鬼卒,虛無化隱身在蕭府。
夜幕降臨。
城防軍陸陸續(xù)續(xù)從城外回來,馬車載著戰(zhàn)利品,用繩索捆綁著劫掠而來蕭雷兩家女眷,聚集到城東蕭府。
徐鶴來到徐恒休息的房間。
“咚咚……”徐鶴敲了敲門。
“誰?”里面?zhèn)鱽硇旌闫@鄣穆曇簟?br />
“哥,是我,徐鶴。”
一身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音響起,沒過多久,徐恒就走了出來,掃了一眼天色,“怎么樣?”
徐鶴正色道:“蕭家村和雷家村都解決了。”
徐恒掃了一眼蕭府院落低聲抽泣的女眷,“有多少女眷?”
徐鶴回道:“共計兩百三十二人,年紀(jì)在十歲道四十歲不止,老弱病殘皆以處理。”
徐恒點點頭,“你辦事,我放心。”
徐恒整理了一下著裝,走了出去,徐鶴緊隨其后。
徐恒掃了一眼院落中的士卒,每一個士卒的臉上都泛著紅色的光澤,泛著喜意,大家都明白坐地分錢的時刻了。
兩側(cè)的火把,發(fā)出“嗤嗤……”的燃燒聲。
徐恒朗聲道:“蕭家、雷家走私私鹽,欺壓百姓,為惡一方,違反朝廷律法,罪該當(dāng)誅。”
眾士兵附和道:“罪該當(dāng)誅,罪該當(dāng)誅。”
徐恒揮了揮手,眾士兵停止呼喊,“兄弟們辛苦了,我已經(jīng)設(shè)下宴席犒賞三軍。”
“多謝統(tǒng)領(lǐng)。”
徐恒笑了笑,“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邊吃邊發(fā)賞錢。”
“哈哈……”
“多謝統(tǒng)領(lǐng)。”
徐恒一揮手,“上宴席,兄弟們,吃好,喝好。”
一桌桌酒席擺上宴席,羊肉、豬肉、牛肉、雞、鴨、魚等等肉類被擺上宴席。
眾士卒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熱鬧。
魯有財和宋青鋒、張大民坐在離大門口附近的宴席。
張大民端起一碗濁酒,一飲而盡,臉上泛起一抹紅潮,“爽。”
張大民看向魯有財、宋青鋒,恰吧著嘴道:“這大家族的娘們就是水靈,皮膚就是白,都能捏出水來,比怡紅院的翠花玩起來帶勁多了。”
宋青鋒咽了咽唾沫,狼一樣的目光,掃向不遠(yuǎn)處的女眷,頗為責(zé)怪地看向一旁的魯有財。
魯有財搖了搖頭。
張大民見此,大笑道:“你們兩個家伙有賊心沒賊膽,有娘們都不敢上。”
張大民隨口再次干掉一碗酒,大笑道:“徐統(tǒng)領(lǐng)才是真男人。”
宋青鋒不理張大民的瘋言瘋語,看向高臺,高臺上,徐鶴正在發(fā)放著賞錢,只是每一個上去領(lǐng)取賞錢的士兵,卻是興高采烈的上去,憤憤然地走下來。
“張三。”
“王牙子。”
“李大貴。”
……
忽然,張大民“撲通”一聲地放下大碗,無奈道,“媽了個巴子,我看中的娘們,被趙隊正領(lǐng)去了。”
宋青鋒笑了笑,調(diào)笑道:“張什長,你激動什么,現(xiàn)在的你可是玩過隊正女人的真男人了。”
張大民憨笑道:“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
……
“我操。”張大民大呼道。
宋青鋒笑道:“又怎么了,你的娘們又被搶了?”
張大民站起身,激動道:“這是我最喜歡的娘們,居然被錢麻子挑去了。”
張大民來回走動,憤怒道:“怎么還沒有輪到我,錢麻子也是什長,實力只有后天一重天,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憑什么他比我先挑?”
魯有財安慰道:“張什長,莫急,應(yīng)該馬上就輪到你了。”
“魯有財,魯有財。”高臺上傳來呼喊聲。
魯有財略顯尷尬,抱拳道:“張什長,我先行一步。”
宋青鋒端起一碗酒,笑道:“張什長,喝酒喝酒,娘們多得是,別急。”
張大民一屁股坐下,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氣呼呼道:“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棗,好的都被挑玩了。”
宋青鋒微微一笑,安慰道:“這不都是張什長,穿的破鞋嗎?來來來,喝酒喝酒。”
“宋青鋒,宋青鋒。”高臺上傳來呼喊聲。
宋青鋒笑了笑,放下酒碗,走上前去。
魯有財迎面走來,領(lǐng)著一個十二歲女孩,手中掂量著幾兩碎銀,搖了搖頭。
張大民掃了一眼女孩,搖了搖頭道:“魯老哥,你這口味。”
魯有財笑道:“張什長,莫要誤會,我只是可憐這女孩,帶回家做個打掃丫頭。”
張大民微微一愣,“魯老哥還是一貫的菩薩心腸。”
張大民低聲問道:“魯老哥領(lǐng)到多少賞錢?”
魯有財右手拿出幾兩碎銀,嘆口氣,苦笑道:“只有三兩,正好彌補上欠缺的糧餉。”
張大民虎目圓睜,不解道:“這次收獲這么大,怎么可能只有這么一點。”
“噓……”魯有財噤聲道:“莫要多言。”
“張大民,張大民。”高臺上傳來呼喊聲。
宋青鋒迎面走來,身邊跟著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同樣搖了搖頭。
張大民走到高臺,笑嘻嘻地看著徐鶴,“徐隊正。”
徐鶴點點頭,從桌子上分出三兩紋銀,遞給張大民,“去選個女人吧。”
張大民掂量著手中的三兩紋銀,酒意上涌,略帶怒氣地說道:“徐隊正,這賞錢是不是計算錯了。”
徐鶴雙眼一瞇,凝視著張大民,冷冷地說道:“張什長,懷疑我的能力。”
張大民急忙擺手道:“不敢,只是朝廷拖欠糧餉已有三月,這三兩銀子,正好補足所欠糧餉。”
徐鶴冷聲道:“那你還有什么不滿?”
張大民急道:“可是,可是。”
徐鶴大喝道:“可是什么?”
張大民頓時血氣上涌,酒意大作,朗聲道:“這次剿滅蕭、雷兩家,繳獲甚多,是不是你克扣錢糧。”
“嘭。”徐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張大民,你胡言亂語什么。”
張大民梗著脖子道:“我沒有。”
徐鶴怒道:“張大民,你不尊號令,玩弄女人,我沒有懲罰你,你還不知好歹。”
張大民辯解道:“我沒有不尊號令,徐統(tǒng)領(lǐng)當(dāng)時就在場。”
徐鶴臉上泛起一絲殺意,“來人,給我將張大民拖出去斬了。”
兩個士兵走了出來。
張大民抽出腰間的大刀,遙指著徐鶴,紅著臉大罵道:“你想殺我。”
魯有財見狀,急忙走了上來,抓住張大民的右手,“張什長,你這是么犯哪門子的糊涂,還不把刀收起來。”
魯有財朝著徐鶴,抱拳道:“徐隊正,還請你寬恕張什長,他就是一個憨貨,再加上喝了幾兩黃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徐鶴不語,冰冷的眼神凝視著張大民。
宋青鋒也走向前,朝著張大民道:“張什長,還不向徐隊正認(rèn)錯。”
張大民看了看魯有財,又看了看宋青鋒,不情愿地跪下,“還請徐隊正寬恕屬下的冒犯。”
徐鶴的面色稍微緩和,冷聲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壓下去,打二十軍棍。”
兩個士兵將張大民拖了下去。
“啊……”門外傳來張大民的痛呼聲。
徐鶴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退下,“繼續(xù)發(fā)放賞錢。”
賞錢和女人在繼續(xù)發(fā)放,只是整個宴席上卻籠罩起一層陰霾,冷冷清清的,眾將士各懷心事,喝著悶酒。
……
宴席散去。
張大民趴在蕭家大院外,秋風(fēng)徐徐,酒意漸醒,眼中泛著仇恨,凝視著散去的城防軍身影。
宋青鋒和魯有財兩人,身后跟著兩個女孩,走到張大民身旁,將之扶起。
魯有財勸慰道:“張老弟,你我共事多年,你這暴躁的脾氣也得改改。”
宋青鋒點點頭,“本來是喜事,現(xiàn)在錢和女人都兩空了吧。”
張大民呲牙道:“什么,徐鶴那廝,居然貪墨了我的三兩紋銀河和女人,我這就找他理論去。”
魯有財說道:“你這廝,怎么還不漲記性啊,現(xiàn)在這郭北縣,還有誰能制衡他徐鶴?”
張大民不解道:“那我就找徐統(tǒng)領(lǐng)。”
魯有財怒其不爭道:“糊涂,徐鶴是統(tǒng)領(lǐng)的堂弟,你這都不明白嗎?”
宋青鋒冷聲道:“以后這郭北縣就是他徐家的天下,你還不明白嗎?”
“噓……”魯有財噤聲道:“小心隔墻有耳。”
魯有財掃了一眼四周,對著身后兩個女孩說道:“今日之言,不可亂傳。”
兩個女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知道了。”
張大民怒道:“怕什么,大不了,反他娘的。”
張大民接著道:“徐家克扣糧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平時還要我等為他勞作,耕田、修理房屋,打掃衛(wèi)生。”
“我們當(dāng)兵的還不如他徐家的一個家丁。”
“逢年過節(jié),還要奉上厚禮。”
“徐恒那廝,每旬還要舉辦親事,要我等奉上賀儀。”
宋青鋒同仇敵愾道:“確實,只是徐恒有后天七重天的修為,雖然徐家村被屠戮,但是徐家弟子大多數(shù)在城防軍中從業(yè),躲過那次大禍。”
“由徐恒親自統(tǒng)領(lǐng)的五百城防軍,可是城防軍中的精銳,無論是武器,還是補給、訓(xùn)練都是一等一的,可不是我等幾人可以撼動的。”
魯有財點點頭,無奈道:“這亂世,能活著就不錯了,何苦去冒險?”
張大民苦笑道:“魯老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這次剿滅蕭、雷兩家,我們四隊城防軍,沖鋒在前,拿命在拼,他徐家子弟在后頭吃香的喝辣的。”
“與其做牛做馬,還不如反他娘的。”
宋青鋒點點頭,“我們手頭上哪一點錢糧,遲早要重新回到徐恒的手上。”
張大民符合道:“今日,我看徐恒那廝,似乎有意納蕭家大小姐蕭靈為妾,恐怕要不了幾天,又要送上賀儀。”
張大民繼續(xù)道:“今日,我在雷家收羅的黃金就有好幾百兩,結(jié)果上交后,徐家兄弟,只每人發(fā)放了一點餉銀,可想而之,那些士卒,分得的錢糧更少,恐怕欠缺的糧餉都沒有補足。”
魯有財默然無語。
宋青鋒回想起白天的黃金,冷聲道:“徐家兄弟太過貪婪,等以后徐家強盛起來,不再依賴城防軍,恐怕就更不把我們當(dāng)一回事了。”
宋青鋒看向魯有財,“魯老哥,你見識多,你出出主意,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魯有財,嘆了一口氣,看向蕭家大院,眼神微瞇:“若是要動手,今夜就是最佳時機。”
“今日,依照徐家兄弟的本性,必然厚賞徐家子弟,以及親衛(wèi)部隊,必然喝的伶仃大醉。”
張大民冷冷一笑,補充道:“恐怕現(xiàn)在一個個都躺在女人肚皮上。”
宋青鋒點點頭,“若是要動手,還需要再招呼幾個弟兄。”
魯有財點點頭,看向宋青鋒,“宋老弟,前幾日,你為城防軍的兄弟們做媒,人緣也最好,你可以去探探口風(fēng),看能不能集結(jié)百人,只要我們斬殺掉徐家兄弟,犒賞三軍,一定會有人跟著我們干的。”
張大民附和道:“我在城防軍里有幾十個同鄉(xiāng),平時眾人以我為首,相信只要我打聲招呼,許以厚利,絕對會跟著我們一起干。”
魯有財想了想,“我在城防軍擔(dān)任什長多年,城防軍里面半數(shù)的士卒我都能叫喚上名字,我應(yīng)該也可以召集上數(shù)十勇猛之士。”
宋青鋒點點頭,“好,我們?nèi)朔诸^行動,子時到東城城門集合。”
三人商議待定,看向一旁的兩位女孩。
其中年長的女孩,立馬跪了下來,“我叫蕭落兒,三位好漢,對付我蕭家的仇人,我一定誓死追隨,做牛做馬報答三位。”
另一位女孩也跪了下來,“我叫雷小玲,我也一樣。”
宋青鋒說道:“起來吧。”
宋青鋒看向魯有財,“我在郭北縣的住地就在城東,我先將此二女,安排到家中。”
魯有財點點頭,“好。”
……
子時,郭北縣東城門。
宋青鋒來回不停走動,凝視著月夜下的街道。
“踏踏……”忽然不遠(yuǎn)處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只見數(shù)百個人影往這邊走來。
“何人?”宋青鋒低呼。
“是我,魯有財。”魯有財從人群中走出,低聲回應(yīng)道。
宋青鋒掃了一眼眾人,“老哥,這次叫來了多少兄弟。”
魯有財?shù)吐暬氐溃骸翱偣灿?76名兄弟。”
宋青鋒微吸一口氣,低語道:“這么多,都信的過嗎?“
“宋老二,你怎么憑地啰嗦,兄弟們信得過魯老哥,才來,你還懷疑兄弟們。”一個黑臉大漢走了出來。
宋青鋒看向黑臉大漢,笑道:“朱三,你也來了,這次可不是鬧著玩的。”
朱三嘴角一例,露出一口層次不齊的黃牙,笑道:“徐家兄弟不厚道,蕭、雷兩家百年積累的錢糧、土地,何其之多,都舍不得拿出來。”
朱三狠狠地說道:“徐家的土地越多,到時候使喚起我們這些難兄難弟,更是狠辣,與其以后做牛做馬,還不如反他娘的。”
“哈哈,朱頭三,你這話我愛聽。”張大民帶著數(shù)十個高頭大漢走了過來。
朱三呲牙一笑,“大米,屁股還疼不。”
“皮厚,不打緊。”
宋青鋒向張大民問道:“張老哥,你帶來多少人?”
張大民傲然道:“125名,都是鐵錚錚的漢子。”
宋青鋒沉吟道,“我招來168名,加上魯老哥的276人,總共有569人。”
“這幾乎占了城防軍的一半。”
魯有財回道:“徐家兄弟為人太過貪婪,城防軍的諸位將士苦徐家久已。”
“這一次剿滅蕭、雷兩家,兄弟們死傷慘重,很多傷殘的兄弟們都得不到有效的救治,后半輩子恐怕都無法勞作了,而徐家兄弟卻不知體恤。”
“若不是時間倉促,恐怕可以召集到更多人。”
宋青鋒點點頭,“魯老哥,有沒有什么謀劃,畢竟徐恒乃是后天七重天的修為。”
張大民冷笑道:“我等沖進蕭府,使用強弓弩箭,幾輪齊射下去,他插翅也難飛。”
魯有財擺手道:“不妥,動靜若是過大,恐怕有所差池,最好神不知鬼不覺地斬殺徐恒、徐鶴兄弟,只要徐氏兄弟一死,剩余的徐家子弟翻不起什么浪花。”
朱三冷冷一笑:“對付一個清醒的武者很難,但是對付一個喝的伶仃大醉,玩了一天女人的武者卻很容易,下毒、迷煙、石灰粉,足夠整死他。”
宋青鋒點點頭,對魯有財說道:“魯老哥,你人緣好,你帶些酒菜去支開守衛(wèi),我?guī)е孔淙ヌ鎿Q掉蕭府的守衛(wèi)。”
宋青鋒看向朱三,“朱兄弟,你帶一隊人馬去準(zhǔn)備毒藥、迷煙、石灰粉,一個時辰后,我們在蕭府門口接應(yīng)你。”
朱三獰笑道:“好嘞。”
宋青鋒看向張大民,“張老哥,你就跟我一起去替換掉蕭府的守衛(wèi),帶好弓箭強弩,如有突變,就地格殺勿論。”
……
一個時辰后,蕭府。
宋青鋒等人進展前所未有的順利,空蕩蕩的蕭府,冷冷清清的,不是傳來低聲的呻吟聲和抽泣聲。
宋青鋒看向一旁的魯有財,“老哥,能確定徐氏兄弟,都在蕭府嗎?”
魯有財點點頭,“徐恒、徐鶴兩兄弟,夜宿蕭府,留下了蕭、雷兩家最美的美婦,正玩的不亦樂乎。”
宋青鋒面上泛起喜意,“這是天要亡徐家。”
數(shù)百個身影尋著呻吟聲,往蕭府滲透而去。
沒過多久。
宋青鋒等人來到蕭府東廂房,只見燭光通透,人影徘徊,呻吟聲、抽泣聲,都是從此地傳來。
宋青鋒低語道:“立陣,弓箭手警戒。”
宋青鋒后面的士卒,立馬輕步移動,將東廂房包圍,弓箭手持弓警戒。
宋青鋒看向朱三,“朱兄弟,到你出手的時候了。”
朱三點點頭,身形猶如鬼魅一般往前移去,匍匐地來到東廂房窗戶下,朱三在紙窗上點開一個洞,瞄了一眼里面的情形,燈火明滅間,數(shù)十個沒法被捆綁在一起,徐恒、徐鶴兄弟正用皮鞭仇敵著美婦,肆意地發(fā)泄著……
朱三邪邪一笑,“真是天助我也。”
朱三拿出一個竹筒,倒進一些白色粉末,輕輕地點燃,輕輕地朝里面吹去。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忽然,房內(nèi)傳來一陣呼喊聲,“有迷煙。”
“嗚……”一聲嘹亮的口哨吹起,朱三直接招呼宋青鋒等人。
宋青鋒冷聲道:“放箭。”
數(shù)百根強弓弩箭,向房間射去。
“啊……”的慘叫聲不覺。
宋青鋒眼睛微瞇,“放火,逼他們出來。”
魯有財插話道:“放火,會不會動靜過大。”
宋青鋒略微沉吟,掃了一眼房門,給我撞開所有大門,“拓寬視野,弓箭手,注意警戒四周,一有風(fēng)吹草動,萬箭齊發(fā)。”
眾人小心謹(jǐn)慎地往前。
……
冥二站在虛空上,掃了一眼,街上升起的火光。
冥二搖了搖頭,“看來還是要我出手。”
冥二直接遁入房間,掃了一眼房間內(nèi)的環(huán)境,只見徐鶴滿身插著箭支,徐恒抓著一個貴婦,擋在身前,正往窗戶靠去。
“一陽指。”
一道靈力通過冥二的食指瞬間洞穿徐恒的頭顱。
冥二隨手操控起一根利箭刺穿徐恒的頭顱。
冥二點點頭,悄然離去。
……
宋青鋒撞開大門,警惕地掃了一眼周圍,看見倒在地上的徐氏兄弟,緩了一口氣。
燈火明滅間,宋青鋒看向堆放在房里的六個大箱子,忽然聽到身后濃重的呼吸聲。
宋青鋒轉(zhuǎn)身果斷道:“這些金銀大家分了吧。”
張大民笑道:“好。”
朱三也露出一抹笑意,“先分錢,先分錢。”
……
宋青鋒退道一旁,不再言語。
周邊的士卒頓時朝箱子涌去,爭奪著金銀珠寶。
張大民手拿著幾錠黃金,大大咧咧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疑惑地看著魯有財和宋青鋒,“怎么,你們不去拿點。”
魯有財嘆了一口氣,“這錢可不好拿。”
旁邊的朱三緊了緊手中的金銀,略帶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怎么說?”
魯有財說道:“徐氏兄弟雖死,但是徐氏子弟尚在,城防軍還有大半部隊未分得錢糧,今夜若是我們攜款逃跑,還有生機;若是繼續(xù)停在郭北縣,恐怕性命堪憂。”
張大民擔(dān)憂道:“老哥哥,你待如何?”
魯有財看向朱三等人,“這些錢不能動,應(yīng)該立刻犒賞城防軍的兄弟們,撫慰白天戰(zhàn)死的兄弟家屬,安慰傷殘的退役士卒,才能收城防軍之心。”
朱三略帶不舍地摩挲懷中的金銀,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將懷中的金銀放入箱子,“魯老哥,你是明白人,我聽你的。”
張大民點點頭,嘆了一口氣,“好吧,我也聽你的。”
魯有財笑了笑,看向宋青鋒,“宋老弟,你覺的啦。”
宋青鋒微微一笑,“魯老哥所說,正合我意。”
這時,一個士卒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魯老哥,有大隊城防軍向蕭府匯聚而來。”
魯有財看向宋青鋒,“宋老弟,你覺得該如何?”
宋老弟掃了一眼徐恒、徐鶴兩兄弟的尸體,正色道:“割下徐氏兄弟的首級,傳示全軍,犒賞三軍。”
……
蕭府大門口。
大半城防軍手拿著火把,手持弓箭、刀斧,包圍著蕭府大院。
徐炎凝視著緊閉的蕭家大門,高呼道:“徐統(tǒng)領(lǐng),末將徐炎有事奏報。”
忽然,兩個頭顱從大門上飛了出來。
徐炎低聲驚呼道:“徐統(tǒng)領(lǐng)。”
“轟”的一聲,大門豁然而開,一隊手拿盾牌的士卒沖了出來。
宋青峰等人大步走了出來,身后的士卒提著六個箱子,
宋青峰不帶徐炎言語,一腳踢開箱子中的黃金白銀,大聲道:“弟兄們,這里有三百兩黃金,上千兩白銀,皆是今日之繳獲,徐家兄弟貪婪成性,已經(jīng)被我等宰了。”
“你們愿意與我等共分錢財嗎,還是為死去的徐家兄弟拼個你死我活。”
“這……”
“沒想到徐統(tǒng)領(lǐng)私藏了如此多錢糧,還克扣我等糧餉。”
“死了活該。”
……
徐炎狂怒道:“眾將士休聽他胡言,立馬誅殺此廖,官升一級。”
宋青峰大喝道:“狗賊,你們徐家視我等城防軍如家奴,壓榨奴役,現(xiàn)在還想作威作福。”
“諸位兄弟,殺了這狗賊,我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宋青峰掃了一眼旁邊的張大民和朱三。
兩人會意,手持這刀劍往徐炎殺去。
徐炎大驚,高呼道:“我的親衛(wèi)何在?”
身后的士卒略微遲疑,想上前的士卒也被旁邊的士卒拉住。
徐炎回頭看了一眼默然的城防軍,露出黯然之色。
一抹刀光劃過,徐炎的頭顱高高飛起。
數(shù)十個混雜在人群中的徐家子弟,見大勢已去,也悄悄地離去。
宋青峰大笑道:“兄弟們,現(xiàn)在開始分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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