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西岐驛館。 蘇澈屏退左右,與敖帥獨處一室。 敖帥的酒量似乎確實不行,三杯兩盞淡酒下肚,整個人暈乎乎的,身子?xùn)|倒西歪,連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不過,蘇澈和他對峙而坐,也不言語,只是冷眼旁觀。 跟我拼演技,你這特么是在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知道不? “帝辛無道,拒諫誅忠,遠賢親佞,殘害萬民,西伯侯以仁德之名,竟不肯拯救萬民于水火,世道堪憂,人心不古矣!” 敖帥突然仰長嘆,高聲痛斥。 蘇澈淡然一笑,也不戳穿。 不出所料,敖帥見蘇澈良久不語,心中微慍,白眼一翻,道:“公子讓我先回驛館,不知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dāng),只不過方才在宴席之上,世兄佯醉的伎倆,未免有些齷齪!” 蘇澈微聳肩膀,直言不諱。 作為平靈國的世子,自幼應(yīng)酬于諸侯之間,即便酒量再淺,卻也決計不會這般不堪。 很明顯,敖帥是想以醉酒為名,試探姬昌對于殷商的態(tài)度。 敖帥臉色微變,淡淡地道:“敖某量淺,失禮于西岐,公子何言佯醉?” “難道師兄當(dāng)真想讓西伯侯當(dāng)眾答應(yīng)反商么?” 蘇澈不答,反問道。 聞言,敖帥心中驀然亮堂了幾分。 聽蘇澈話里的意思,姬昌似乎真有反商之心,只是不愿當(dāng)中表露心跡而已。 更何況,姬昌曾因失言而獲罪,拘于羑里七載之久,自從回歸西岐以后,待人遇事,愈加謹慎了幾分,唯恐重蹈覆轍。 平靈國地處東海,乃是朝歌直接管轄,姬昌自然也會擔(dān)心,敖帥是受了紂王之命,故意試探。 “請公子賜教!” 敖帥一掃臉上的醉意,目光清明地看著蘇澈。 這子果然是在裝醉! 想不到,這個世界除了自己以外,還有靠演技混飯吃的人。 “帝辛無道,下皆知,我父侯雖于心不忍,卻隱忍而不發(fā),世兄可知為何?” 曾幾何時,這個問題,同樣糾結(jié)過蘇澈。 但是,隨著他對封神演義的了解,這才逐漸明白了姬昌如此隱忍的原因。 敖帥眉頭微皺,搖了搖頭,道:“西伯侯乃是人中龍鳳,豈是我等可以妄自揣測!” 呵呵! 蘇澈真想噴敖帥一臉的口水。 此人敢在宴席之上,佯醉以試探姬昌,膽識和智謀必定不弱,難道會猜測不懂姬昌的心思? 他之所以這樣,實際上也是想借此試探蘇澈而已。 蘇澈心知肚明,卻不道破。 “如今下,東南二鎮(zhèn)諸侯皆反,卻遲遲不能攻入朝歌,難道世兄不覺蹊蹺么?” 嘴里淡淡地著話,蘇澈時刻注意著敖帥臉上的神情變化。 “想必是因為單憑鄂順和姜文煥二鎮(zhèn)諸侯的力量,尚不足以撼動成湯下!” 敖帥沉吟道。 “世兄所言極是!成湯已有下六百年,雖大廈將傾,但基礎(chǔ)猶存,朝歌城中,文有聞太師足以安邦,武有黃飛虎可堪鎮(zhèn)國,而五關(guān)之內(nèi),又有不少能人異士相助鎮(zhèn)守,這才導(dǎo)致了姜文煥傾一鎮(zhèn)之力,卻連個的游魂關(guān)也攻克不下來!” 其實,以姜文煥的才能和武力,未必不能攻克游魂關(guān)。 或許姜文煥心里也很清楚,此時殷商氣數(shù)未盡,朝中尚有人才無數(shù),倘若他一旦攻下游魂關(guān),必將引來帝辛的全力反撲,后果不堪設(shè)想。 所以,姜文煥故意示弱,以卸紂王的防備之心,靜待時機。 聽了蘇澈的分析,只覺頭頭是道,敖帥心中不禁一凜。 他雖遠在東海,與西岐相隔甚遠,但同為諸侯之子,卻也聽過西岐二公子的諸多傳言。 與大公子姬考相比,二公子姬發(fā)既無賢才,亦無德名,素有虎父犬子之城。 然而,最近這幾個月,尤其是在姬考慘死之后,姬發(fā)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立威諸侯以定西岐之于將變,親赴朝歌而救姬昌回歸故土,誅殺玁狁以令犬戎弗敢東顧…… 而如今,姬發(fā)就站在他的面前,剖析著殷商的局勢,頭腦之清醒,實非常人所能及,敖帥還真有點懷疑以前聽到的那些傳言。 “公子以為,何時才是反商的最佳時機?” 敖帥挺直了些腰板,虛心請教。 “斷其左右臂,滅其擁護者,令下寒心,則殷商不攻而自滅矣!” 蘇澈的眼眸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早已將一切盡數(shù)掌握于手中。 短短的一席話,如醍醐灌頂,敖帥也是聰慧之士,立即明白了蘇澈的意思。 誠如蘇澈剛才之言,大廈將傾,基礎(chǔ)猶存,帝辛雖然殘暴,但畢竟殷商已有六百年的下,朝中亦有聞仲、黃飛虎、比干這些賢才為輔佐,想要以兵戈之勢迅速覆滅殷商根基,實屬不易。 但是,如果可以想辦法將帝辛賴以生存的這些左膀右臂全都斬去,則殷商下必能不攻而亡。 在來西歧之前,敖帥雖也看清了下形勢,但根本沒有想到更多,以為只要此行可以聯(lián)合西伯侯,一東一西,對朝歌形成夾擊之勢,就能推翻成湯江山。 而蘇澈這番言語,比他考慮得更加冷靜而又周全。 敖帥神色凜然,身子微微前探,壓低了些許聲音,道:“公子既已坦誠相待,我豈敢藏私!實不相瞞,平靈王命我以朝賀為由,實則欲與西歧聯(lián)手,共議伐商大計!” 蘇澈早有預(yù)料,當(dāng)下微微一笑。 “下苦暴久矣,奈何我平靈國勢單力微,雖有拯救萬民于水火之心,卻無法與帝辛相抗!”聽得敖帥繼續(xù)道,“所以父侯才會想與西伯侯聯(lián)手,東西兩方,同時進軍朝歌,則帝辛首尾難顧,必能成其大事!” 嘴上如此來,敖帥也在暗自觀察著蘇澈的神情。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蘇澈始終都是保持著那張如古井般波瀾不驚的微笑臉,根本無法察覺到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蘇澈搖了搖頭,道:“兵者,不仁之舉!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 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敖帥眼前驀然大亮,猛地一拍大腿,道:“好個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姬發(fā)公子,此言深得我心!” 他現(xiàn)在終于懂了,蘇澈剛才所謂的“斷其左右臂,滅其擁護者,令下寒心,則殷商不攻而自滅矣”,原來就是想要達到“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但凡戰(zhàn)事一起,遭殃的必定是下百姓,倘若可以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那就免去了許多傷亡,這也就是“兵者,不仁之舉”的真正含義。 “此人不僅將下大勢了然于心,而且體恤百姓,如此賢德大才,日后必能成其大事!” 想通此節(jié),敖帥看著蘇澈,頗感欽佩。 敖帥突然站起身來,朝著蘇澈,恭敬地躬身作揖。 “我雖不才,愿助公子,斷帝辛之臂!公子若有差遣,盡管使喚!” 蘇澈慌忙伸手將他扶住,道:“世兄客氣了!” 兩人執(zhí)手而立,相視大笑,頗有相逢恨晚之感。 緊接著,蘇澈和敖帥席地而坐,命人端來了沙盤,分析起了下大勢。 直至夜深,兩人方才盡興。 敖帥將蘇澈送至驛館門口,蘇澈突發(fā)奇想,回頭問道:“貴國可否是位處東海之濱?” “不錯!” 敖帥先是一愣,旋即點了點頭。 蘇澈笑道:“那么,貴國境內(nèi)是否有座花果山呢?” 如果沒記錯的話,《西游記》里面的花果山好像就在東海之濱。 不過,東海之大,遠非一個的平靈國可以比擬,更何況這是封神演義的世界,應(yīng)該…… 心念未轉(zhuǎn),只聽敖帥頗為奇怪地道:“公子去過我平靈國么?怎的也會知曉花果山?” 蘇澈整個人突然怔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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