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打劫? 聽了蘇澈的話,幾名漁夫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憑你一個人,也想打劫我們六個人?” 高瘦漁夫更是差點樂壞了。 在他看來,蘇澈不僅瘦弱可欺,而且孤身一人,根本不可能是他們六個人的對手。 蘇澈沒有話。 噗! 一團白色火焰浮現掌心,如墳間鬼火般,映得蘇澈的臉色蒼白。 “憑這個行不?” 蘇澈陰惻惻地道。 眾漁夫見狀,無不嚇了一跳。 “妖怪啊!” 高瘦漁夫大叫一聲,丟下繩,跌撞而逃,其他漁夫緊隨其后。 望著六個漁夫驚惶而逃的背影,蘇澈默默地收起了水晶焱。 犯賤! 蘇澈暗自罵了一聲。 地面上,擺放著四五個水桶,里面全都裝滿了活蹦亂跳的鮮魚。 蘇澈走上前,蹲下身子,看著桶里的魚,沉默良久,突然大聲喊道:“比干被帝辛剜心而死!比干被帝辛剜心而死!比干被帝辛剜心而死!” 這一聲來得十分陡然,木桶里面的魚猝不及防,驟然受到驚嚇,跳得愈加歡實了幾分。 同樣一句話,重復二十幾遍,蘇澈當即提起木桶,走到黃河邊上。 嘩啦! 聽得水響,蘇澈將木桶里的魚,全都倒進了河里。 無數魚兒沒入水底,旋即不見了蹤影。 空桶隨手一扔,蘇澈又走向另外一個木桶。 “比干被帝辛剜心而死!” 黃河邊上,不斷響起蘇澈歇斯底里般的喊叫聲。 約莫半柱香以后,蘇澈只覺口干舌燥,提著最后一桶魚,走到河邊。 “各位魚擺擺們,拜托了!” 言訖,蘇澈右臂往上一抬,又是嘩啦聲響,魚入水中。 就在這時,一輪明月徘徊于東山,清冷的月光灑落在了河面上,波光粼粼。 蘇澈望著河面,但見河面漆黑如墨,放眼遠眺,更是茫然一片。 突然,但聞嘩的聲響,月光映照之下,一尾白色鯉魚從水底縱躍而出,鱗片泛著點點銀光。 那白鯉跳得很高,幾與蘇澈等高,立即將蘇澈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一瞥之間,但見白鯉身在空中,面朝蘇澈,嘴唇翕張,似乎有話要。 “……” 可惜,蘇澈聽不懂。 撲通! 白鯉落回水中,身子卻又浮出水面,靜靜地望著蘇澈。 一人一魚,相對無言。 頓了頓,白鯉突然擺尾扭身,打了個水花,鉆進了河底,旋即不見。 蘇澈這才回過神來。 難道我誤打誤撞,就像《西游記》里唐僧他爹一樣,無意間放生了一個龍王? 回想著剛才人魚對視的那一幕,蘇澈越想越覺得是這么一回事。 蘇澈之所以如此做法,其實目的很簡單,以黃河之魚,向平靈國傳遞消息。 雖然這個方法有點方夜譚,但平靈國與龍族相關,頗通鱗語,而且其國都正巧是在黃河邊上,不定還真會奏效。 抬頭仰望夜空,明月凄冷,星辰浩瀚,蘇澈但覺涼意襲人。 如今,比干已死,一切都在有序進行,而蘇澈也始終沒有忘記系統的主線任務。 “先回去睡一覺!”蘇澈打了個哈欠,“拯救比干的事,明再!” 此時,聞仲尚未回到朝歌,倘若現在救了比干,聞仲豈不是看不到比干的靈柩,聞仲看不到比干的靈柩,又怎能最大限度地激起聞仲心中的怒火。 想到這里,蘇澈瞬移回了武成王府。 整個武成王府靜悄悄的。 府中的紅色燈籠,全都換成了白色,一股淡淡的悲傷氛圍籠罩著武成王府的上空。 不,應該是整座朝歌城。 立于門外,蘇澈猶能聽見隱隱的哭聲。 很明顯,比干的死訊,已然遍傳朝歌,全城軍民盡皆前往祭拜。 今晚,注定了是朝歌城的不眠之夜。 只不過,蘇澈但覺困倦,沒有理會,而是回到房間,關好門窗,蒙頭而睡。 翌晨醒來,精神抖擻,蘇澈又扮作老者模樣,額間縛白巾,直奔北門。 無數軍民仍然擁堵于北門,墜淚紛紛,一股濃重的悲傷彌漫,愁云慘淡。 甚至,有人竊竊私語,暗罵帝辛殘忍無道,連親叔父也殺,此舉無疑是自毀江山。 黃飛虎、微子、箕子等人,傷悼不已,將比干以棺槨停于北門外,搭起蘆棚,揚紙幡安定魂魄。 蘇澈奮力擠進人群,只見丞相世子微子德披麻執杖,正在拜謝前來吊唁的百官。 “比干啊!” 人群之中,蘇澈突然大叫一聲。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蘇澈仿佛失魂落魄了一般,身子微晃,腳步蹣跚,走向靈棚。 “老先生,你是何人?” 丞相府上的幾名家將攔住蘇澈,以免他亂闖比干的靈棚,驚擾亡魂。 “這、這真是比干大人的靈柩么?” 蘇澈滿臉的難以置信,顫聲問道。 “嗯!” “比干啊!” 蘇澈又是一聲悲痛大叫,使勁將幾名家將推開,飛撲了上去,扶著比干的棺槨,嚎啕大哭。 在場的人,全都忘了阻止,但見蘇澈伏于棺槨,淚如涌泉,捶胸搗足,哀慟不已。 “嗚呼比干,不幸夭亡!修短故,人豈不傷?我心實痛,酹酒一觴……哦,對不起,我忘記帶酒了!” 眾人見他哭得驚動地,幾欲氣絕,以為他跟比干有什么關系,眾家將無不怔在了原地。 就連跪在靈柩前的微子德等家屬也都是一臉迷惑的神色,因為他們從未見過蘇澈這位老先生。 然而,蘇澈伏棺痛哭,正自傷心欲絕,卻也不便上前詢問。 微子德聽見蘇澈言及“酹酒一觴”,但他手中卻無酒,于是慌忙遞上一杯祭酒。 “謝謝!” 淚眼朦朧,蘇澈伸手接過,擤了一把鼻涕,擦拭于鞋底,然后將酒緩緩地酹于靈柩前。 只聽蘇澈繼續哭道:“想君當年,雄姿英發!哭君早逝,俯地流血!忠義之心,英靈之氣,命終六紀,名垂百世!哀君情切,愁腸千結,惟我肝膽,悲無斷絕!昊昏暗,三軍愴然,主為哀泣,友為淚漣!嗚呼比干,生死永別!魂如有靈,以鑒我心,從此下,更無知音!嗚呼痛哉!伏惟尚饗!” 一番言語,聲聲淚下,發自肺腑,眾人聞言,盡皆動容。 眾人心下均想,雖然沒人認識這位老先生,但他能在丞相大人的靈柩前哭得如此傷心欲絕,想必兩人生前必定關系匪淺。 目睹蘇澈這般悲切,在場的人,無不感傷,回想起比干生前的恩義,紛紛扭過頭去,抹淚不止。 他們哪里知道,比干之死,很大一部分都要歸咎于眼前這個哭得傷心欲絕的老先生。 不過,蘇澈這次前來,確實是一片好心。 “系統大神,在否?” 蘇澈一邊痛哭,一邊在心里問道。 “在!” “還魂金丹不能復活比干嗎?” “不能!”系統回答得很是干脆,“而且,你現在哪來的還魂金丹?” 蘇澈不禁楞了一下。 誠然,先前因為升級,系統獎勵了兩粒還魂金丹,一顆涌來給狐妖療傷,一顆則是在鹿臺上送給了蘇妲己。 上次見面,來去匆忙,蘇澈忘了跟蘇妲己把還魂金丹討要回來。 “難道只能用那個了?” 蘇澈暗自皺了皺眉。 系統沒有回答。 “只能嘴對嘴嗎?” 遲疑了一下,蘇澈又道。 “難道宿主先生還想菊花對菊花,或者菊花對嘴巴?” 系統冷冷地道。 想想也對,如果不是嘴對嘴,又怎能叫做女妭之吻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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